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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支笔。
“等会。”何采薇打断道，“你真的决定好了，要签这个字吗？”
“不然呢？”
“我是觉得，你难道就对白芸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不想再挽回一下吗？”
起起昨天晚上打电话给白芸时的情景，叶向阳现在的心里都觉得很受伤。“不用了，我想，白芸现在应该过得很幸福。我愿意成全她。”
说着，又拿起笔准备签字。
“你先别着急签，”何采薇干脆拉了一下叶向阳的手臂，“你怎么知道白芸过得很幸福？”
“这个就不劳你不费心了，有些事情，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那你现在到底是要我怎么办呢？你把离婚协议书送过来，又不想让我签字吗？”
“谁不想让你签字。我只是觉得，你们夫妻一直都挺好的，没想到突然就要离婚，连我这个外人，都觉得挺可惜的，就好像这根本不是真的一样。”
叶向阳叹了一口气，说道：“谁说不是呢？连我自己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才短短几天的功夫，我和白芸那么多年的感情，就全部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