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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刚想和利益摆事实讲道理,然后就被利益一把抓住,撩起裙子按到在地疯狂摩擦,道德只能是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大叫,我抗议,我谴责,我严重抗议,我严正谴责……
所以,还是要有规矩。
而没有人喜欢规矩,特别是明显会束缚自己的规矩。
很多人喜欢道德绑架他人,却不喜欢被他人道德绑架,同样也是喜欢别人都是老老实实的排队,但是轮到自己的时候便最好能找个关系来插个队。
就像是从镐池昆明池出来的水……
当庞统带着一溜仆从,抱着提着大罐小罐到了前厅大堂的时候,韦端杜畿等人都是一愣,完全不明白庞统这是要做什么。
庞统嘿嘿嘿的笑着:主公知各位辛苦,特备茶饮!来人!按各自姓氏放好!
不多时,每个人面前就多了两个罐子,一大,一小。罐子上面还贴有姓氏,对应着人。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庞统搞什么玄虚。
庞统依旧嘿嘿嘿的笑着,只是这个笑声怎么听起来都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来人!替诸位烹茶!
又有仆从端上了不少的小泥炉,小铜釜之类的,放到了每个人的面前,然后从小罐子里面勺出了几勺水,加在了铜釜之中,再盖住,然后轻轻扇动火炭,烧水烹茶。仆从动作熟练,虽然说大堂之中忽然多了许多器物,但是依旧不会有什么手忙脚乱的混乱感觉,反倒是整齐地像一个仪式……
庞统左看看,右看看,带着笑,不说话。
众人也不明就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因为水量并不多,所以一会儿茶就烹煮好了,然后分别打出一碗来,放到了各个人的面前。
请饮!庞统示意道。
众人左右看了看,迟疑着端起茶碗。说实在的,从早上坐到现在,没有半点水喝,自然也是口渴,见茶汤也很正常,也觉得斐潜不至于要全数将所有人都毒杀当场,也就纷纷都喝了。
反正若是真的要杀人,也不用如此麻烦。
庞统见众人都喝了,便笑哈哈的问道:味道如何?此茶都是相同,水么,也都是昆明池之水……
茶好!
好茶!
众人之中响起不知道是敷衍还是真心的评价。
庞统嘿嘿又笑了两声,然后忽然笑容一收,沉声说道:换釜,再来烹煮!
众人头上顶着一片的问号,看着仆从捧着之前的小铜釜鱼贯而出,然后又是捧着新的小铜釜进来,放到了炉子上,然后掀开了各自的大罐子封口……
顿时一种奇怪的,特别的气息,在堂内弥漫出来。
庞统也不由得抽了抽鼻子,然后说道:茶么,依旧是相同的茶,水么,也依旧是各家昆明渠的水……
看着仆从将一些明显和之前小罐子不同的水勺进了小铜釜之中烹煮起来,众人之中有的人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开始坐不住了,左右扭动着,如同坐在了针毯上一样。
不多时,第二釜的茶烹煮好了,大堂之内的怪味也越发的浓郁。
庞统都不由得在鼻子面前扇了扇,然后觉得没什么卵用,依旧是那个味,便瓮声瓮气的说道,各位!请饮!
此时此刻,有一些聪明的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顿时头上滚滚汗珠滴落而下,迟迟疑疑的不愿意端茶碗。
杜畿沉默了片刻,又看了看摆放在自己面前的大小罐子,思索了片刻,伸手端起茶碗,然后闻了闻,便笑了笑,开始饮用起来。
庞统看了杜畿一眼,也微微点头,然后示意其余的人,请罢!莫非还要专人服侍不成?
其余众人,有的面带土色,有的一头是汗,也有的像是杜畿一样,直接就喝,也有的就端着茶碗,哆哆嗦嗦就是不敢喝。
昆明池,直供长安之水!庞统看着,然后冷哼道,自秦以来,便有律规,明渠为饮,暗渠排弃!小罐之水,乃各位入宅明渠之水!大罐之内,乃各位明渠出户处取之!若是各位恪守规矩,又何惧饮之!请!饮!
环境治理,说难很难,毕竟汉代不是所有人都明白环境的重要性,若不是斐潜在军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然后就连赵云张辽什么的都承担了所谓洗澡将军,治粪校尉的名号,才勉勉强强让一些卫生条例在军中成为了习惯。
而民间,则是更难了。
多年的陋习,那有什么可能说改就能改的?是不是没有人知道将污水废水排入明渠有问题?肯定是知道啊,可是为什么还这么做?方便啊。反正排在了出水口,然后就和自己没关系了,自己院落里面干干净净就成,其他人是其他人的事情。
然而,环境治理,也很简单,当其他人的事情变成了自己切身的痛,一切都简单了,之前的理由和拖延,都变成了当下的痛苦……
主公三令五申,长安之内明渠之中,不得排放废弃,污浊之物,全数运往北山填壑!庞统冷笑道,然之如何?呵呵,今日之茶,便用各位家宅明渠出处之水!今日之规便是明朝之矩!若是各怀肚肠,只求门前净,哪管他人脏,便是当下之茶!李都尉……
庞统转过头,不怀好意的对着李园说道:若是某没记错,李都尉宅邸似乎在韦参律下游……当然不是紧接着,但是光想一想就够恶心人的了。
李园一愣,旋即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碗,然后呼的一声转头看向了韦端。
于此同时,不仅是李园,还有不少人也纷纷看向了另外的人,因为他们知道自家的明渠之水是从上一家那边流过来来的……
韦端额头上汗珠滚滚而落,暗中咬牙,然后也没看他人,直接端起茶碗来,将茶汤一口吞了下去。一旁的李园的脸色才多少好看了一些,脸边的肉跳了两下之后,便收回了原本愤恨的目光。
其实斐潜还算是多少有些良心了,没有让这些家伙喝生水,而且还用茶粉对冲了一下气味,否则这些家伙怕不是回去就上吐下泻?
即便是如此,韦端仍是觉得心头一阵恶心,然后咬牙切齿忍住翻滚起来的肚肠,噗通一声拜倒在地,眼泪说来就来,臣,臣罪该万死……未能替主公分忧,又家中管教不严……啊啊……家中,犬子如今双手尽残,都是……都是罪臣之过啊……
说到了韦诞残废,韦端是真的心疼,顿时鼻涕眼泪混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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