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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
祢衡呢,大概率就是在装哔的时候装过火了。和后世那种只敢对着网络喷,在现实当中唯唯诺诺,对着权贵俯首贴耳,只敢对着普通百姓喷的那些人不同,祢衡是那个名头大,喷那个,那个地位高,喷那个……
说白了,后世的喷子,许许多多都是狗性,欺软怕硬,看到恶人摇头摆尾,看到善人不停的吠,所以将后世的喷子名头,直接套用在祢衡身上,其实也不是很合适。
察举之制,已是弊陋,不得不改!斐潜指着眼前的情形,沉声说道,若是不能改,便如眼前,终将一日,毁于所谓「民意」之手!阮兄,知错能改,方不负师傅厚望9望慎思之!
见阮瑀悲切难以抑制,斐潜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让人先将阮瑀带下去,等他冷静冷静再说。
等斐潜回到了将军府衙,韦端已经等候多时了。
韦端恭恭敬敬的递上了表疏,禀报道:参律上下,尽心竭力,人犯计一千三百七十人,皆审理完毕……所列之罪,皆于表中,还请主公阅览……
在韦端袖子当中,还有另外的一份表疏。其实韦端一直都没有想好究竟要给阮瑀定是按照谋逆主事,还是被人胁从的罪行,然后今天到了将军府一打听,听闻斐潜将阮瑀提了出来,然后又有问话什么的,才最终决定用贴近于事实的那一份,而不是夸大阮瑀谋逆的那一篇。
斐潜展开表疏,上下查看。
这一次,也算得上是参律院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否则按照汉代官场拖拉的习惯来说,这么多的犯人,没有十天半个月,甚至半年都未必能够审理完毕的。
所以说,能不能做事,主动和被动之间,还是相差非常大的。
斐潜看着,缓缓的摇了摇头。
韦端的小心肝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流,肉之刑,多有不妥……斐潜缓缓的说道。
韦端大体上还是没什么错,大体上分为了三个轻重等级。最重的,依照汉律,对于一些确凿是杀人了的,判处斩刑,对于手上没有沾染鲜血的,只是抢夺财物或是毁坏市坊的,以次一档判决,流放为主,然后再次一档的,只是跟着起哄的,没有明确的罪行指向的,则是以肉刑鞭挞并处罚金。
听闻了斐潜的话,韦端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公之意是……还请主公指点……
斐潜反对用斩、流、肉,并非是因为圣母心发作,而是相反,觉得仅仅是斩、流、肉,太过便宜了。
肉简单。
流,之前斐潜就有提及过,将这些怀有异心的家伙往边境上送,其实就是给自己添堵的行为。
而另外一个刑罚,对于很多人来说,斩,无疑就是最佳的结果。
前来参加考试的这些考生,基本上来说是大体上属于各家的旁支,也就是大概归属于寒门一列的,所以即便是斐潜斩了这些人,对于这些士族世家家族来说,伤害也不大,就像是剪掉了一些枝杈,并没有伤到主干,而且因为斐潜斩了这些人,那么这些人的罪责也就自然以死抵消了,剩下的,便是失去了亲人而慢慢衍生出来的怨恨。
这种事情,斐潜在后世没少见。
从最开始祈求原谅,哭求和解不成,随着自家孩子偿命之后,便演化成为了满心愤恨,为什么对方不愿意和解?凭什么都跪下去求了还不肯原谅?为什么一定要害我家孩儿性命?然后就觉得自家孩子的罪已经结束了,然后对方家庭的罪才刚开始,去纠缠,去闹,去围堵对方家门。
入室杀人劫掠者,斩!这个没有什么问题,也是应当如此判决。
若围殴而致死者,虽亦死,然不当斩也。斐潜冷笑了一声,当判偿!
偿?韦端略有些迟疑的问道。
汉初之时,有约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故今亦用「抵」偿也。入室杀人者,当以死罪而论,然多人围殴,使人伤亡者,若依死罪论,略有偏颇。无辜而死之人,何无父母妻小?虽说判斩,可缓一时之恨,然于生无补也……斐潜缓缓的说道,当以抵偿之,或劳,或役,以供无辜父母,以养遇祸妻子也……
韦端微微哆嗦了一下,劳,劳役?
斐潜点了点头。
韦端又小心翼翼的问道:若之劳役,何以为期?
斐潜笑着,既然为偿人子,当老其父母,成其妻子……若仅有损毁市坊,破坏财物者,也当偿也,至恢复旧貌也……
砍头了,流放了,鞭挞了,然后损失还是原来的,并没有因为这些人受到了刑罚,而立刻弥补了损失。所以对于不是死罪难免的那些人,都应该是判决劳役,来代替流放或是普通的肉刑,以其产生的价值来弥补供养受到损害的家庭和商铺。
更何况斐潜现在还有那么多的矿山需要开,路需要修,房子需要建,城墙需要修葺,既然有精力蹦蹦跳跳,还不如将这些精力用在这些基础设施上,也算是给广大民众造福。
当然,这仅是一个方面的意义,还有另外一个方面的缘由……
韦端接受了甲方的修改意见,心惊肉跳的退了下去,回到了参律院中,坐在自己的桌案之后,木然发呆了半响,就像是一个被多次改版而身心俱疲的设计师。
麻烦了。
麻烦大了。
韦端判决那些围殴致人伤亡者死罪,一来也是泄私愤,毕竟韦诞伤残,也是让韦端痛苦愤怒,二来也是省些事情,毕竟一群人围殴,能说那一个人罪责最大?若是平摊,也不知要怎样平摊好,反正就以死论之,简单直白。
但是斐潜否决了,这一类的人,要改成劳役。还有流放的,肉刑的,也都一律改为劳役,时间长短不同而已,伤人致死的自然一辈子偿还,毁坏房屋财物的恢复原貌就短一些……
韦端知道,若是他真的按照斐潜的要求做了,这将改变现有的律法架构,甚至影响深远,因为这不符合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的标准……
这些人是不是判罚斩首,亦或是劳役,其实罪名并不是关键,关键还是面皮,是士族的面皮,是尊者的面皮!
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这是孔子编纂删定《春秋》时的原则和态度,这也是儒家所谓礼的一种体现。
所谓为尊者讳耻,春秋战国当时礼崩乐坏,王室衰微,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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