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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当年宁藩制造松江府“倭乱”抢了多少金银去,寿哥当然也不愿意沿海这些富裕府县被宁藩摘了桃子去。
便下旨让先锋官沈瑞分出一队人马来,往松江等各州府剿匪。又让沈瑞便宜行事,也算给他个假期让他料理族中白事了。
沈瑞这是奉旨回松江公干。
他之所以着急回来也是来干扫尾工作的,就怕九头蛟那边没藏好,让沈家这没“通藩”倒“通匪”了。
松江这边安顿好,杭州府又出毕真搅乱人心的事,沈瑞便带兵往杭州府去了一趟,捉了毕真及其同党。
之后嘉兴、湖州、镇江、常州也多有类似沈家这样的事发生,虽不是大面积劫掠,却也影响不小,同时又有本地的山贼水匪出来趁火打劫,沈瑞、赵弘泽分头行事,一一平了乱局。
直到八月下旬,才将这一带的乱匪彻底肃清。
所以接着张会的信,沈瑞也表示无奈,这边停灵未满,总要等着长辈下葬之后,安顿好后续才能回去,彼时,皇上当已在南京了。
只能张大指挥使自己扛着了。
张会这边倒好打发,大舅哥杨慎那边却是难敷衍的。
杨慎此番并未随扈,是杨廷和得知沈家出事后,打发人回京去叫杨慎告假南下吊唁,顺带往山东接上杨恬,护送她母子回松江。
虽沈瑞出继了,又分了宗,但沈源到底是生身父亲,作为姻亲杨家这礼数不能省。
杨慎在路上听闻宁逆被擒,万分高兴,只道圣驾即将回銮,不想皇上竟改南征为南巡,一路游玩起来,这让素来端方的杨慎十分看不惯。
他给父亲、给老师李东阳都写了书信,也上了数次折子规劝,直言“人君轻举妄动,非事而游,则必有意外之悔”。
然而这些折子,是同其他同类内容的折子一样,被寿哥丢在一旁,理也不理了。
杨慎与沈瑞说起,仍是气愤不已,又说他们这些人说话皇上不肯听,沈瑞为帝王近臣,又素为陛下智囊,劝诫肯定会有效果,让沈瑞也多多上书规劝。
沈瑞心道,这逗留扬州游玩不走算得什么,历史上正德此次南巡玩了一年半呢!这才是个开头而已。
可面对耿直的大舅哥,沈瑞又没法说什么,只能顺着他来,然后再引导他去思考别的,比如如何把皇上南巡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虽是劳民伤财,但皇上吃过玩过的也必然受到追捧,如此扩大产业,也是能让一部分百姓糊口谋生。
又拿了河南的规划来劳烦杨慎帮着参详。
杨慎虽道:“此番皇上亲征给你的那些差事,怕不会再放你回河南了。”但到底还是应下,帮着谋划些好点子。
沈瑞也摸不清寿哥到底想如何安排自己,于他本心,还是想回去河南好好经营的,既是避开朝中纷扰,也是确实是才在河南打开些局面,不想就此放弃。
然而,计划永远是没有变化快的。
杨慎在松江与沈理、沈瑾聊得投契,又对沈家族学大感兴趣,本是想多留些时日的。
忽然扬州那边送来消息,却是杨廷和父亲杨春因病故去,杨廷和、杨慎父子皆要丁忧。
杨慎便即启程往扬州汇合杨廷和回蜀中老家,而京中俞氏王研婆媳则会随杨廷和的弟弟杨廷仪一家子由京城返蜀。
杨恬虽是出嫁女孝期短,但论理也当回去奔丧,却被杨慎拦下。
言说路途太远,江西刚刚平定,这路上也未必太平如初。
杨恬身子本就弱,生了孩子又有损伤,此一番从山东到松江一路也颇劳累,尚未缓过来,不宜再远行。
又言便是山西杨悦那边,送信时也会告知不让她奔波回蜀了。
杨恬这才作罢。
杨慎启程时,沈瑞夫妇俩带着孩子在渡口相送。
杨慎此时还不忘郑重叮嘱沈瑞道:“恒云,为人臣者,还当尽力劝谏才是。”
“‘今皇天所付之中国在陛下,祖宗所传之位器在陛下,两宫之孝养在陛下,臣民之覆庇在陛下,奈之何其不重且慎也。’”他道,“我折子里这般写,心里也是这般想的,江山社稷,如何能不慎之重之。”
“恒云,我见你为山东、河南所做,皆是为百姓谋福、为大明谋万万年,甚至不惧得罪宗藩权贵,毫不惜身。然我不知为何此次你不肯上书劝谏。”
“难道不正当多多劝谏皇上,对这万千黎民、万年社稷慎重以待吗?”
沈瑞一时无言以对,只能苦笑不已。
杨慎并不逼着他承诺什么,转而又道:“父亲此番丁忧,内阁还不知怎样变化,王阁老他肚量……”却终还是隐去肚量太小这句。
杨慎到底是李东阳的弟子,对于王华百般打压李东阳门人,打压功臣杨一清,他很是不平。
只是提醒般道:“王阁老未必事事谋划皆为你好,父亲不在朝中,你在外任上,只怕也不如从前便宜。”
沈瑞叹了口气,心里也是明白,就比如边关马市这事,师公并不会因为他沈瑞而放弃借马市打压杨一清。
此一番杨廷和丁忧,内阁又空出个位置来,又有南征诸多功臣待封赏,又要削掉那些有通藩嫌疑之人,朝中还指不上怎么变化。
杨慎似看出他的踌躇,拍了拍他肩膀,道:“若是皇上召你,你便回京吧。在皇上身边,皇上信你,你做事总会少些掣制。”
“在皇上身边,还是要尽力劝谏才是……”他这般说着,便又把话绕回来了。
沈瑞郑重作揖,表示必当将大兄重重告诫牢记心中。
双方就此作别。
沈瑞看着那船渐渐远去,杨慎立于船头,坚毅挺拔,如松如柏。
回想着方才杨慎劝他的那些话,想起历史上那杨慎所经历的种种,一时感慨万千。
江水滔滔,孤帆远影,沈瑞忍不住低吟起杨慎那首千古名篇。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一旁杨恬美目含泪,本自伤感离别,忽闻此词,不由怔愣,她知丈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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