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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来的人,正是左少卿。
左少卿走到她的身边,非常痛惜地看着她。
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轻声说:“玉红,走吧,回去吧。他不会来了。”
钱玉红猛地向她扭回头,她的眼泪正如泉水一般涌出来,哗哗地流下来。她向左少卿尖叫道:“你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铿一一定会来!一定会来!你走开!”
左少卿到了这个时候,才隐约知道,“水葫芦”的名字可能叫李肯一或者季肯一。秋月的手下,曾经在重庆铜梁县的民政登记处查到她的婚姻登记。男方可能姓李,或者姓季。她不确定是不是这三个字。最后给她确认这个名字的,是杜自远。杜自远说:“我查到这个人了,他叫李铿一。”
现在,她知道钱玉红在哭泣,更知道她心里有怎样的痛苦。她非常同情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说:“玉红,他真的不会来了。你说的那个肯一,不过是想借你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好让他从别的地方离开。我猜想,他可能早就离开南京了。”
钱玉红再次转回头,用她涌着如泉泪水的眼睛瞪着左少卿,尖声叫道:“你胡说!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会来!一定会来!你走开!走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你快走开呀!”她疯狂地推搡着左少卿。
左少卿抱住她,竭力想安慰她,“玉红,冷静一点,不要喊。咱们走吧。”
但是,钱玉红却嚎啕大哭起来,并且大声地喊叫着。她的声音不清楚,谁也听不清她喊的是什么。似乎是:“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不要管我了!”好像是这个意思。附近的乘客们都向这里张望。
旁边有几个人跑过来,架住钱玉红的胳膊。左少卿已经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她根本控制不住她。她看见那几个人几乎是拖着钱玉红走,任她在地上挣扎。她觉得自己也在流泪,她心里非常同情钱玉红,也为她的将来担忧。
那几个人终于把钱玉红塞进一辆汽车里。汽车很快就开走了。只剩下左少卿一个人,哀伤地站在原地。
钱玉红这个曾经美丽、妖娆、丰腴、诱人的女人,最后的结局糟到不能再糟了。
她一直在大喊大叫,哭泣,拒绝进食,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张雅兰按照医生的建议,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精神病医生诊断后,最后的结论是:狂躁型精神分裂症,并且有自残倾向。
后来也果然如此。她会用吃饭的勺子在手腕上割一条大口子。有一次,她几乎把一双筷子塞进喉咙里,幸亏被及时发现。医生们没有办法,只好给她穿上束缚衣,把她固定在床上。她时而低声自语,时而大喊大叫,更多的时候是在哭泣。
这个样子大约一个月之后,她终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天下大雨,雨声喧哗,谁也没有听见她的动静。更诡异的是,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挣脱自己的束缚衣的。总之,她如鬼魂一般出了她的病房,然后从走廊里的窗口,跳下高高的五楼。
她是垂直落下去的。最后尸检的结果是,她的全身骨骼几乎全部摔断,五脏六腑被断裂的肋骨穿得乱七八糟。她的膝盖穿进体内,她的脊椎骨是压缩性骨折。
她唯一完整的地方是她的脸。她的头仰在压缩成一团的身体上。雨水把她的脸冲洗得非常干净而洁白。她的眼睛眯着,似乎不让雨点落进她的眼睛里。
尸检的医生沉默许久,才对张雅兰说:“她最后,至少有十五分钟是清醒的。从她的表情上看,她那时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
张雅兰的脸色变得雪白。那是清醒的十五分钟呀!她就那样仰着脸,看着夜空,任雨水浇在她的脸上。她在想什么呢?或者,她是不是还在期待什么呢?
有一点,是所有的医生都认可的。“水葫芦”最后给她的那张纸条,极其残酷地欺骗了她,并且最终要了她的命!
钱玉红的死亡让张雅兰很生气,她下令调查钱玉红能够挣脱束缚衣的原因。
到了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在最后的一个月里,钱玉红消瘦得很快,由原来比较丰腴的身体,消瘦到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了。但她身上束缚衣的皮带,却仍然扣在最初的那个扣眼里。很明显,这是一次严重的失误。
不管怎么样,钱玉红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非常令人痛心的一个结局。
这一天,杜自远从北京紧急飞到了南京。这是张雅兰给他打过电话的第二天。
他抵达的这天,在南京公安局的会议室里,与所有和追捕“水葫芦”有直接关系的人见面。他们是:左少卿姐妹、张雅兰、肖凡冰、胡广林、柳秋月和傅怀真。再有,就是跟着他一起来的泰东海、龙锦云和吴坚。
他和每一个人用力握手,感谢他们在这次极其重大的任务中所发挥的作用
右少卿是时隔这么多年,第一次重返这个会议室。她望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心里十分感慨,许多往事都如梦一般浮上她的心头。她忍不住握着姐姐的手,用力握着。左少卿看着她,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也同样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这时,龙锦云和泰东海进来了。龙锦云端着一大托盘玻璃杯,泰东海则拿着两瓶红葡萄酒。他们很快在玻璃杯里倒满葡萄酒,递到每一个人的手里。
杜自远手里举着玻璃杯,和每个人碰杯,说:“我代表中调部,感谢你们。”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互相碰着杯子。
杜自远和张雅兰碰了一下杯,说:“那个胶卷,是在你这里吗?”
张雅兰立刻张开手,露出手心里的小胶卷,“老杜,我正等着你问呢。”
杜自远手里拿着这个至关重要的小胶卷,认真地看着,再也不肯放下。他转向左少卿说:“是这个吗?”
左少卿说:“是,没有错。”
杜自远有些感慨地对身边的人说:“我这次去武汉,就是两项任务,一是寻找‘水葫芦’,二是调查南越总统府秘书长阮其波的死亡原因。应该都能在这个小胶卷里解决了。不过,还是要等我回到北京,把它冲洗出来以后才能知道。”他看着张雅兰说:“这个胶卷,我要带走。没问题吧?”
张雅兰笑着说:“你给我签一个字,就可以拿走了。”
杜自远向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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