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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鲁，姚鲁，姚鲁……”
泪水沾湿了她整张脸，心口的疼痛令她只能呼喊这两个字。
她将姚鲁抱得很紧很紧，紧的不愿意松手，她害怕一松手，他就会闭上眼睛，再也看不见她了。
狼爪刺的他心脏很深，深到鲜血不断的从胸口上涌出。
“眉……眉……”姚鲁左手抓着眉晴雨的衣袖，右手则痛苦的抓着不断往外冒血的胸口，他眼色开始变得迷离，口中喃喃自语似喊着什么？
“姚鲁，你说什么？说清楚点，慢点……”她俯下身子，想要听清楚他说什么。
然，姚鲁却在她低头的瞬间，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脸上薄纱撕扯下。
“啊……”薄纱扯下，眼下的容颜清晰可见。
那是一张怎样丑陋的脸？左半边脸已被火烧的看不清好肉，右边的脸似被什么细小的昆虫咬的面目全非。
眉晴雨害怕，她捂着自己的脸后退，她不要姚鲁看见她这番模样。
她丑陋，她难看，她要他只记得她漂亮时候的模样，这么丑陋的人，怎么可以给他看。
“晴……晴雨。”心口刺疼的要命，姚鲁瞧着眉晴雨的面容后只觉得欣慰。
只要她还活着便好，容貌只是外在的，他爱的是她的心，她的人。
他朝她招手，唇轻启用力开口：“千与千寻……千……千般苦，一生……一……一世……一双人。”
他想要将他所想的表达给她，他想要将他对她的爱描述给他，然而却未等到她过来，便彻底离开。
“姚……姚鲁。”眉晴雨声音颤抖，她看着不动的姚鲁，忽然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她走到他身边将他抱起，毁容的脸轻轻蹭着他的发。
“姚鲁，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他已经死了。”夜萧走近她身边，看着眉晴雨被毁容的脸只觉得可惜。
蝶古眉晴雨美貌之名流传于妖界，却没想到这么张好脸居然被毁成这样。
眉晴雨转头看着夜萧时咧嘴笑了，那被毁容的脸配上那种诡异的笑，令夜萧觉得不寒而栗。
“他死了？姚鲁是死了，可我怎么会让他死，怎么可能让她死。”眉晴雨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夜萧，一双手轻轻拍着姚鲁的脸庞，说出的话语似是在自言自语般。
她低头，修长的手指捏着姚鲁的下巴，张嘴亲吻上他的唇。
气运丹田，眉晴雨一掌拍向腹部，瞬时间红色的光芒从她体内蔓延而出，一颗修为千年的内丹从她口中过渡给了姚鲁。
“何必呢！”夜萧无奈摇头，原本他是想让眉晴雨主动献身与姚鲁相见，却没想到眉晴雨会因为毁容而不肯承认她的身份，更没想到姚鲁为了求证她就是眉晴雨，居然会自杀。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眉晴雨将内丹喂给姚鲁后，千年道行为之一散。
她轻笑的捧着姚鲁的脸，目光中夹杂着夜萧看不懂的眷恋与无奈。
她说：忘了我吧，忘记就不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