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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吱吱呀呀的走在官道上,江一青抬头望了眼发黑的天,挥着马鞭进了襄和城。林云根抖了抖披风,折叠成方块塞回扇子里。打量着襄和城,喧闹与繁华并存。
经历过邻宿、秦安后,总觉得襄和也会沦为空城。看样子,迟早要群攻岱舆。
九首蛇,怕不是那么容易对方的。这些手无寸铁的凡人,哪里能及得上修行千万年的白筝等精怪。即便是能及得上,最后也会臣服在九首蛇的脚下。
呵,林云根倒乐见此事。
江一青拉着缰绳,停在平安客栈前。他把缰绳交由伙计,去柜台付了钱,拿着两把钥匙等着众人。
叶楠扶着林云根跳下马车,看到人来人往的街道,悬着的心落了地。她乖乖的跟在流萤的身后,提着裙摆上了二楼。
房内的烛火被小二哥点起,忙忙叨叨的不知与流萤说些什么。她拖着满身疲惫的身子坐在榻上,等到小二哥一走便躺下。脚踢掉鞋袜,踏过被子,合眼睡了去。
一路上虽无大事,但心一直提着。总怕一个不留神,再碰上怪物。如今离秦安千百里远,叶楠总算可以安心的歇息。
守着烛火的流萤把包袱放到床头,躺倒也按的身旁望着昏暗的房间。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该回永安了。这段旅程,总算是要最后。
诸国皆动荡不安,她心里反复惦念的永安,也在其中。无论如何,阔叶林的伙伴都是她的牵挂。天下之大,总有他们的容身之所。永安不成,还有的什么地可以。流萤闭眼的瞬间,烛火跟着熄灭。
楼下的人们来来往往,高挂着的两排灯笼摇椅晃。映着摊位上的物件,时而清楚时而模糊。嘈杂与心安仿佛成了邻居,令人忽视他们原本的关系。
站在窗前上的江一青,俯望着这一切。连赶数日的路,却为疲惫之意。许是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察觉不到其他。哪像他身后的林云根,早早的躺在榻上睡的正香。管他今朝明日,先睡个好觉再说。
江一青看着街上的人逐一减少,最后寥寥无几。偶尔见到打更的人,或几个酒酒。他关上窗灭了烛火躺到榻上,在黑夜中喘歇。
呼呼的风吹刮着窗,发出嗡嗡的声响。榻上的两人睡的正沉,自动屏蔽了耳边的声音。
当一缕光照进,江一青自然而然的醒来,木讷的望着窗户。光源的尽头,是高悬于空的太阳。他听到哒哒的脚步声传来,看了眼熟睡的林云根。小心的为林云根压了压被子,轻手轻脚的穿上鞋袜走到窗前。
透过窗缝往楼下看去,一色着蓝战袍的官兵。江一青越看越是觉得装扮眼熟,细瞧之下方想起。躲来躲去,没曾想还是碰到了。
宋清已杀到襄和来!与其说是怀疑,不如说是确认。眼下诸国忙着自保,解决突如其来的精怪。唯有宋清,从岚阳杀到夏。军力非但不曾减弱,反倒是越来越壮大。
途径的精怪,到底是手下留情、刻意放水了。宋清与幕后的精怪定然达成某种协议。
人类既脆弱而无能,需要助力情有可原。可精怪们的修为,却不是什么助力就能提升的。悟性,并非暴力、抢夺就能拥有的。可若非两者,又有何求呢?
江一青退到桌前,手贴了贴发冷的茶壶。扶桌而坐,思绪乱飞。眼下之事,不似以往。他的脑海里飞过无数的念头,袖手旁观、揪出幕后黑手、保护叶楠、回阔叶林……
他知道,永安是叶楠的底线。若真到那一步,他也该会带着叶楠离开。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居住下来。但依他之力,救永安不成问题。怕就怕在,永安已然被毁。迎接他们的是如秦安一般的空城,甚至被销毁。
江一青怕叶楠承受不了,近而抑郁寡欢。毕竟打叶楠一出生,就一直待在在永安。雏鸟情节,肯定会有。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按了按眉心。孩子大了,操的心更多。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伴随着的叶楠软糯的声。
“师父、云根叔叔醒了吗?”江一青起身的瞬间,林云根坐起身来穿好鞋袜。等到江一青打开门,林云根已坐在桌前喝着隔夜的茶。
叶楠后退一步,探着脑袋瞄着房门。见林云根已醒来,迈过门槛软软的笑道:“我当云根叔叔在睡懒觉呢。”
“哼,我早先醒来。你师父才爱睡懒觉。”林云根冷哼一声,佯装生气的放下茶杯。气呼呼的样子,逗得叶楠直乐。她手刚碰到茶杯就被江一青夺了去,嘱咐道:“茶冷,等过会让人送壶热茶。”
“哦,师父,我们几时回永安啊?”叶楠默默的收回手,巴巴的问。她的双眸一亮,抬眼紧盯着江一青。
林云根闻言,也把目光落在江一青身上。江一青放下茶杯,背对着两人走到门前道:“等到许七归来时。”
“你这是耍赖,谁知小白蛇几时回!万一他不打算来寻我们,我们岂不是一直待在襄和!”林云根看到江一青推开门,腾的站起身气的要跳脚,偏被江一青一个眼神按了下去。
得,林云根还是乖乖坐着吧。免得等楠儿走了,江老头有得找他一通理论。林云根蔫蔫的与叶楠对视,同是哭丧脸。
江一青推开门,托伙计换好新茶、热水。合上门回身走向桌前,笑道:“不过是玩笑话,瞧把你们吓的。”
林云根横了眼江一青,先讽后看向叶楠道:“你那副神情哪像是玩笑话。楠儿,若是许七——”
“云根叔叔放心,我无碍的。缘分天定,我与他谁也逃不过。若真如此,我何必自寻烦恼。”叶楠垂着个头,看不清她的脸色。听音,听不出所以然。
她对两人的关系很清楚,一开始就不太看好。能走到今日,已是不易。她并非想找个对自己忠贞不二的男人,如师父他们那样的宠爱自己,此类想法存在本就是种梦幻。
人性是最模糊不清的东西,怎能全心的对某个人投掷以信任。
叶楠并未觉得自己傻到那种地步。或许她是钟意思想与思想碰撞的火花,从中产生出爱情的幻影。她从越到夏,把人的局限性看的清清楚楚。心里的那些微渺的期许,早已毁灭的一干二净。她抬起头时,满眼都是笑意,让人分不清是苦是笑。
林云根抬手揉了揉叶楠的脑袋,撇着嘴道:“你要是喜欢,我捆也要把许七捆过来。你要是真不喜欢,换个就是了。干嘛推到天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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