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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今朝别后各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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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沈云岫伤口愈合,虽未全好,却已无甚大碍。沈怀稷每日殷勤照顾,几乎不离开他屋里,见兄长日益好转,心思便活络起来。

“大哥,你看我们借住在傅府也挺多日子了,父王离城也不宜太久,不如咱们启程回家?”沈怀稷问的小心,他已旁敲侧击过几次,每次兄长都避而不谈。

沈云岫点头称是,“你和父王确实不宜久留,尽早回去为好。”

“那你呢?”沈怀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和父王不宜久留的意思是大哥就宜久留了?

沈云岫道:“我去碧水城。”

沈怀稷霍然起身,“不行,父王不会同意。”转身便往外走。

“这是我自己的事。”沈云岫语气淡漠,与他人无关。

祈王就在隔壁,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便已被沈怀稷拉了过来。祈王心中自然是不愿他再离开身边,“云岫,不愿再回祈王府?”

“云岫奉命在碧水城任职。”他搬出圣意来挡。

沈怀稷嘴快:“大哥身体抱恙,可让帝君哥哥收回成命。”

“我身体并无不适之处。”沈云岫道。

沈怀稷大声揭穿:“你就是不愿意回去!”

“是。”他直接承认,毫无顾忌。

“为什么?”沈怀稷怒目而视,若是因为帝君旨意,那大可不必担心,可偏偏却是他自己不愿意回。

沈云岫:“不喜欢。”

“你不喜欢什么!分明就是借口。”沈怀稷怒。

“你。”沈云岫平静地望着他,“我讨厌你一直跟在我身后,很烦人,也讨厌你一直长不大像个孝子,做什么都要我陪着。”

“我不信,你故意这么说的。”可沈怀稷还是很难过。

“是真是假你心里不清楚么?你做过多少蠢事,都是我替你担着。”

“你骗我,我一个字都不信。”面前兄长如同一个陌生人,沈怀稷很受伤,口中嚷着不信,脚下已生了退意,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祈王看着这出闹剧,纵然他有心挽留,如今看来,云岫故意伤怀稷,是铁了心不肯回都城了,“待你痊愈,父王送你到碧水城。”

沈云岫本想开口拒绝,奈何祈王比他更快,“云岫,不要拒绝。”这是在恳求。

沈云岫心中一软,险些就要动摇了去碧水城的心思,连忙道:“多谢父王。”

接连几日,沈云岫都没有见到弟弟怀稷,一时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他说出那番伤人的话本就是故意而为,对怀稷心有愧意。在房中待了多日也闷,便想要出去走走,出院子的时候,有意无意望了一眼两边,祈王与怀稷皆不见人影。

一直到傅临渊的院子里,才算是见到了熟悉的面孔。傅临渊这一城守将做的清闲,丰都太平了几百年,百姓安居乐业,而他年纪轻轻,又拘于此地不得擅离职守,便有了许多闲情逸致的时间。

沈云岫望着修剪花木的年轻男子道:“傅兄好雅兴。”

“无聊,闲的。”傅临渊倒是快人快语。

“看出来了,傅兄手艺不错。”沈云岫四处望了望,傅临渊的院子极为清雅,一草一木皆是他悉心摆弄。

“如果你无事可做,又不能离开,那么你也能学会很多无聊又没用的学问。”傅临渊深有感触。

“这……好像有些道理。”沈云岫沉吟点头,他却是无事可忙,又不得擅离职守,便只能做些侍花弄草看似风雅的闲事。

“你来是要问你弟弟,他走了。”傅临渊一语点破他心中所想。

沈云岫脸上黯然之色一闪即逝,“走了挺好。”

“看起来挺伤心的。”傅临渊嫌他不够难受,特地提醒。

“过几天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沈云岫心不在焉,随口说道。

“但愿如此。”傅临渊笑笑,伤心人不止沈怀稷一个,总会好的。

“我这几日便离开丰都,前往碧水城,多谢照料。”沈云岫说的真挚,傅临渊待人以诚,难得的知交。

傅临渊道:“一路顺风。”他向来懒得说场面话,君子之交淡如水,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云岫在傅临渊的院子里待了半日,待到他回到自己房中,祈王已等了些时候。

“父王。”沈云岫轻声唤道。

“你回来了,”祈王带来一个狭长的木盒,引他来看,“过来看看,物归原主。”

沈云岫目露疑色,还是依言打开了木匣,“清羽!”匣中躺着一柄古朴长剑,正是他的清羽,与他一并落水,本想着寻个合适的时机去寻,却不料祈王已为他寻了来,“多谢父王。”

祈王道:“不是为父的功劳。”

沈云岫听出他话外之音,脸色一变,“怀稷!”

祈王不语,算是默认。沈云岫转身出去,沈怀稷的房中空无一人,又转回去问祈王,“他在何处?”

“该是回都城了。”祈王心头微叹,似云岫这样的人,太重情义,只会令自己处在重重为难之中,倒宁愿他薄情寡义一些,也便没了这许多愧疚。

“嗯。”沈云岫脸上落寞显而易见,“我想明日就启程,去碧水城。”

“好。”祈王自知劝也无用,也就不多说,所幸云岫伤势恢复的不错,一路上行程慢些也便罢了。

次日一早,拜别了傅临渊,两人便上路了,傅临渊备好了远行之物,马车,干粮,并车夫,护卫,一应齐全,倒是方便不少。一路上,沈云岫与父亲同处车中,一坐便是一日,本就寡言少语的两人,更是一言不发。

沈云岫端着手中的热茶出神,从小便渴望父亲的关怀,到后来习惯了独自一人。近年来父亲几番示好,本以为云开月明,却不过镜花水月一场空。父王与姑姑合谋逼死母亲,已注定他不可能再以平常心对待父亲,而此次他险些丧命,已将他心底最后一丝情义消失殆尽。纵然此刻祈王对他关怀备至,也再掀不起半点波澜。他本是极度重情之人,一颗心被伤到彻底便只剩下了绝情。

“怎么了,可是伤口疼?”祈王见他脸色愈发难看,不禁出声询问。

沈云岫摇头,“没有,马车太慢了,易困。”

“那就躺一会儿。”马车里宽敞,备了软枕凉席。

沈云岫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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