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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顿,是啊,进宫有什么用?家僮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越发担心起来,在耳边劝个不停。宋浩陵推开他,已经恢复了不少,“无妨,喝多了而已,回府。”
真的不要紧吗?家僮一脸焦急,紧紧跟在他身后,一刻不敢放松。
靖宫,隔水亭的景致似乎比旧年更好了些,暖日融融,春风和煦,岸边新柳倒映水中,清波漾漾,上有黄鹂深树鸣,甚是清脆悦耳。比莺啼鹂鸣更灵动的是阵阵女子轻快的笑声,似一串银铃散落在春风里,任谁听了都忍不棕头看一眼。
柳清持在树下坐了许久,乍一听到这笑声,不禁回眸找寻笑声的来源,只见翠色深深里,几个小女使正在追逐嬉闹,一个鹅黄衣裙的姑娘,那么鲜亮的颜色,明亮的笑容,想是谁见了,都会眼前一亮。
身后的青霜见惊动了她,立刻道:“刚进宫的孩子,不懂规矩,扰了姑娘清净,我这就去驱散她们。”
“青姑姑不用,”柳清持叫住她,“随她们去吧。”青霜便是当初阮和走后,沈昱宸新安排来的人,照顾过先皇后的宫人。
青霜略一思索,还是轻声提醒:“姑娘,整个靖宫的人都知道,陛下常往隔水亭走。”她是宫里的老人了,看的明白,刚进宫的孩子,年轻貌美,难免会动心思。
柳清持却不言语,只看着那个方向,逐渐出现她们想见的人,一群少女惊慌失措地跪了一地,沈昱宸的确多看了那女子一眼,还说了些什么,那姑娘亦大胆同他对视。像极了故事里的才子佳人,一眼生情。
柳清持摇头,意有所指:“这风光多好,哪能一人独占。”青霜看在眼里,微微一叹,也不再多言。
沈昱宸一路过来,挥退了旁人,却见她在出神,悄悄在她身侧坐下,“想什么,这么出神?”
“你。”柳清持淡淡一个字。
沈昱宸眉头微挑,一丝诧异,关切道:“怎么了?”
柳清持幽幽道:“好不容易说一回真话,还不信我了?”
“不是不信,”沈昱宸摇头,“而是你的情话我一听便知真假,太敷衍了。”
“不信算了。”柳清持低垂着目光,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沈昱宸鞭辟入里地分析了一番:“先前我远远看着似乎还挺惬意,我过来之后就这般心事沉沉,大抵是看到我跟那几个女使说了两句话,所以吃醋了?”最后尾音一挑,好听的声音丝丝缕缕落入她耳中,分毫不差。
“没有。”柳清持否认,眼睛望着远方,很是冷静自持。
沈昱宸忍不住笑了,再没有比这一刻更畅快了,一时竟停不下来,“清持,我好开心!”
柳清持一时语塞,有些无措,又有些恼意,起身就要离开。沈昱宸适可而止,一把将人拉住,“就不问问我说了些什么?”
柳清持偏过头去,不想理他!
沈昱宸道:“我是把人赶走了,自我过来之后,你可还听见她们的声音了?”
柳清持这才注意到,周围确实只剩下风声鸟鸣了。
沈昱宸继续道:“隔水亭我常来,偶有几个胆大的怀着不该有的心思,惩处一番,往后也就清净了。”
“你在这里坐了有一会了,怎么也不驱散?这么闹可不是你喜欢的?”沈昱宸有些好奇。
“我才不做恶人。”柳清持小声道。
“这哪里是恶人,她们觊觎你夫君,应该的!”沈昱宸循循善诱,难得见她为自己闹别扭,实在是很值得高兴一番。
柳清持突然明白:“难怪父亲讨厌你,身边美人如云,招人惦记。”
沈昱宸直白道:“我一直很招人惦记,但我惦记的人是你。”一手轻轻将人往怀里带,在她耳边暖声道:“我都等了那么长时间了,该松口了,可想清楚了?”
柳清持顿了一顿,依然坚定道:“想清楚了,不嫁。”
沈昱宸沉沉一声叹息,他早猜到是这个结果,若是肯,第一回提的时候就肯了,等了这么久,到底心里还抱着一丝期望,而今当真听到她亲口回绝,只觉得心上阵阵抽疼。
他闭上眼,轻轻靠在她肩上:“如果我强迫你,有用吗?”
“有用的。”喉间泛起一丝苦味,连说出话都带着一抹难言的苦楚。
“告诉我理由。”沈昱宸深吸一口气,强迫她留下,谋划她的谅解,再看她一朝后悔,最终情生怨念,所有的美好都消失殆尽,这样的事,做不到啊!
“宁为无根萍,不做富贵花。”她知道自己的归处是哪里,宫院深不能久居,江湖远可任尔游。
“我留不住你了吗?”他知道她不喜欢靖宫,可还是日复一日用深情织网,想在她心底占据更多的位置,想要将人留下。
“我不能为你放弃我自己。”父亲说过,她是无根之萍,注定漂泊一生,虽无归处,倒也自在。靖宫是她停留最久的一处。她不愿日日守在罗浮园无所事事,静候人归,更怕有朝一日成为文人墨客笔下的深宫怨女,长门怨断,恩情绝。
“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何其幸,又何其不幸?
柳清持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喉咙像是被人扼住,再难说出一个字。
“我孤身一人该怎么在这冷冰冰的宫里过完一辈子?”他语调凄凉,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兄长给了我忘川蛊。”她吸了吸鼻子,声虽颤,却字字清晰,她原本想好的后路,忘川,忘情。
“真是狠啊!”沈昱宸低头,似哭似笑,湿了眼眶,小心翼翼地期待了整整一个冬天,最终成绝望,他珍藏在心底十二年的姑娘,宁愿把他从生命中抹去也不肯留下。实在是没办法了啊,最终还是他先动心,用情至深,也输的彻底,“我退位。”
她浑身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父皇唯我一子,继位是我的责任,可我心系于你,宁死不愿放手,便只有把我的一生分为两半,前半生为天下苍生,后半生只为你一人。”沈昱宸只手抚上她的脸,浅声道,“清持,把药停了,我退位,给孩子。”
“你……你知道?”柳清持震惊更甚。
“知道,你既不愿,我说破又有什么意思。”沈昱宸苦笑,她回回服药,虽做的隐蔽,可哪里能瞒得过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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