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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备了许多,那顿饭她吃得很格外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自己面前那些爱吃的菜,鼻头酸了,就想哭。
人说,这世间来来往往会有很多人经历过生命之中,每一个人的出现,都有他自己的道理。譬如温暖如张妈妈,譬如仗义如张晓武,又譬如,绝情似许暮之。
张妈妈这个人特别爱替人操心,饭才吃一半,就听见了张妈妈说,“许丫头啊,交男朋友没呐?”
说实话,她给呛着了。
张晓武狭促地看着她,她顺了顺气,“没呢阿姨,我这……不着急。”
“还不着急呐?!可以试着谈谈嘛,这个年纪好啊……恋爱也得多谈几次,别和阿姨似的……”说着眼神便投向了一旁的张爸爸。
张爸爸没说话,夹了口菜。
她直觉张妈妈还有话,果不其然,下一秒张妈妈就状似无意地喝了口汤,问着张晓武,“你呢?你有女朋友了吗?”
所谓风水轮流转,张晓武愣了一下,她想到了施纯。
张晓武态度也和以前不一样,没那么干脆,反倒有些含糊,他说,“妈,您吃饭吧,别瞎操心。”
张妈妈:“哟,那这是有了?”
张爸爸也抬起了头,专注地看着自家儿子。
张晓武:“……”
那顿饭吃完后,她停留了没多久,便站起身离开了。其间她拒绝了多次来自张妈妈的热情邀请,张妈妈最后还是拧不过她,特别舍不得地拉着她的手,说着张家父子同自己没什么话可讲,好不容易来了个姑娘陪自己这就要走了尔尔。
离开的时候风雪交加,没起风的时候其实也算不上太冷,可是起了风,她就有些抵挡不住了。
张晓武开车送她回家,在路上的时候她一直想着刚刚饭桌上张晓武的回答,他说,“爷还没呢,今后要是有了,就带给您二位看看,成吗?”
这就是否认了自己的内心。
张晓武家对面的窗牗有明亮的灯光,她出神地盯着那光源处,张晓武察觉到了,说,“由光,你最近见着暮哥了吗?”
如果说,有谁最清楚许暮之家动静的,那么除了张晓武家,除了张妈妈,就没有其他人了。
于是她收回目光,开门见山,“他要回莫斯科了。”
张晓武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她没说话。
张晓武也没说话,车内一时就安静起来。
她心里揣了太多事儿了。从得知许暮之即将离开的消息开始,她就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那种许久没有过的感觉,好像在那一年,许暮之离开的那一年,是一模一样的。
最后是她受不了,开口打破了这种宁静。
“晓武,你没有什么事儿想和我说吗?”
张晓武方向盘上的手顿了一下,又恢复正常,“什么事儿呐?”
她提醒道,“你和施纯。”
张晓武没声了。
她扭头去看他,他平稳地开着车,目光却没有那么稳。
她已经,憋了很久了。
她扭过头没有再说话,张晓武的神情就这样匿入了黑暗,他地声音在安静的车内轻轻响起来,他说,“你都知道了啊。”
张晓武急着解释,“由光儿,打从一开始,我见到的,就和你们见到的不一样。”
张晓武有些烦躁,“我……我知道她是什么样儿的人,我知道的,我也没想瞒你,可是……”
“晓武,”她开口,“即使她不值得……”
“可是如果是你张晓武非要不可,那我没有理由不接受。”
在她漫长的孤单生涯里,她就这么一个两个真心朋友,又怎么能让她因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而断绝来往?
雪花吹落在车窗上,极少的贴在车窗上的雪花,因为车内的温度,而渐渐地融化在了玻璃上,聚得多了,便成了一道白色的霜雪。
车内再次恢复了安静,她等着张晓武的回答,可是她没开口,张晓武也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以为这事儿就要被张晓武这么以沉默敷衍过去时,张晓武突然就开了口,问了一个话不相关的问题,他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考法大么?”
她摇头。
张晓武有话便要呼之于口,却在看见她呆滞的神情后,眉头一松,摇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