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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okie最近因为适应了环境,性子变得活泼了些。
两周岁小奶猫饲养不容易,毛发很多,经常沙发和床上都是脱落的毛发,她买了猫砂和猫抓板,Cookie却没有一般的布偶猫那么温柔,逗弄它的时候喜欢咬人,咬着不疼,就是觉着这猫咪脾气不太好。
白楚河为此发了好几次牢骚,估计是没见过这么活泼的布偶猫,而对此的解释是,可能从国外运过来的猫咪有脾气。
不过Cookie粘人倒是真的,不粘白楚河,就粘她,每天出门上班的时候,就能看见Cookie在门口咬着她的鞋不让她走。
她哭笑不得,许暮之送给她的这一只猫,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着像极了某人的脾气。
她正式回了检察院上班,据小道消息传来,说是检察长跟韩建成打过招呼,让她再这么实习个一两个月,明年就给她直接转正了。
当然韩建成有没有同意她不知道,她所知道的,是其他实习生的议论纷纷。
一般的人在检察院,是需要度过一年的实习期的,而她就因为是许家人,所以能得到格外的优待。
这个消息不知道是怎么外传的,她在洗手间听见那个两个姑娘议论起这件事儿的时候,听着她们说“会投胎就是好,人家的起点就是咱们的终点”“人出生就是律政大家,这次司法考试轻轻松松就得了个500多高分,咱怎么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呢”尔尔。
等到人走后,她才慢腾腾地从洗手间里出来,长叹一口气。
无数次地想过,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一个头?
许暮之自从上次和自己从重庆回来了以后,就开始状况不断。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短信和电话打进来,虽然许暮之会选择无视或拒接,可是她见了,还是有些分神。
问起这事儿的时候,她老是觉着是因为许暮之回了国的原因。可他解释过,告诉她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到底是不是,他说了不算。
她想去证实,可是韩建成每天给她分配下来的任务叫她忙得没时间去印证。有的时候加班加点也会忘记了和许暮之的约定,粗心大意,让他气急败坏地冲进办公室里来提人的事儿也没少干。
许暮之为什么能在检察院这样的地方来去自如,是一个特别大的疑惑。而时间长了,身边的检察官前辈们都纷纷传开了,说她有一个特别粘人的男朋友,每周七天,几乎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能见着她男朋友杀气腾腾地冲进她的办公室里来抓人。
她好奇许暮之的事儿,就问了韩建成,韩建成没回她,反倒是好奇她为什么不知道许暮之的身份。
许暮之什么身份?
这个疑问,在她心中不止一次地问过。
后来在一次聚会之中,检察长也在,她想着检察长应该比一般人清楚得多,于是就问了这事儿,当时检察长喝着酒,一提许暮之这名字就将酒杯掷在桌上,头疼道,“那小子嘿!就是一混世魔王。”
“许老司令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叱咤军政界的人,舅舅是检察院前任检察长,就这检察院,他可是从徐迹于这些地方,论时间,也要比我熟悉得多。更何况许老司令如今健在,虽不复往昔,但年轻时始终是个人物,又加上那小子背后势力,谁敢拦呐?!”
虽不复往昔。
很熊小的时候她无意间听过身边的人对她嚼舌根子,说起过当年“京中双许”的事儿。年代久远她也记不太清,只依稀记得除她们许家之外,当年还有另外一家许氏,可家道中落,时间长了,也逐渐不被人记起。
莫非那“双许”,许暮之就是其中之一?
她竟不知,他有如此显赫身世!
她听见检察长挽叹,“不过许老司令这近几年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啊……”
那个晚上是许暮之来接的她,大伙群人吃饱喝足后走出了餐厅,她在人群的最后面扶着韩建成,韩建成抓着于姐胡乱说着话,于姐和她两个人一起扶着韩建成都有些吃力,一出餐厅,她就听见检察长在那儿喊了一声,“许家那小子嘿!”
她一抬头,就看见静静等在马路对面的许暮之,不知道来了多久,手里那只烟已经燃了一半,他靠在车上有些出神,没听见检察长的呼唤,直到又叫了一遍,他才转过头,在人群之中搜寻着找到了她。
他见到了她,笑了笑。
她扶着浑身无力的韩建成,迫切地看了看不远处的他,又无奈地看了看韩建成,于姐见状就笑了,“快去吧,我刚叫了老杨,这儿你不用担心。”
她感到很抱歉,于姐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北京十二月份中旬的天气已经开始冷起来了,她哈了一口气搓着手,走到他的面前,笑道,“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儿。”
“嗯。”他摆出洗耳恭听的态度。
她钻进开了暖气的车内,对身旁的他说道,“检察院中有很多老前辈都认识你,我之前还纳闷呢,原来是因为你当年……”
“由光,”他突然打断她,她顿装题,看着他,他面色平静地开着车,在她望过来的时候笑了笑,“陪我去个地方吧。”
他鲜少这样打断她的话,她有些奇怪,但也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
许暮之说的那个地方,是在一个很不起眼的普通居民楼,这一带没什么安保,也没什么物业管理,是十一二十年前的老式居民楼,楼道是已经开始残败了的灰墙,走进去的时候她闻见了一股子尘埃的味道,混合夹杂着的,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楼道里没有灯,外面的天色黑了下来,夜里她的视线不太清楚,许暮之一只手提着礼品,一只手就牵着她一步一步的上了三楼,在一扇铁门前轻轻敲了两敲。
她轻声问道,“我们找谁?”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她只能努力睁大了眼睛,听见里面传来了脚步声,他的声音才从头顶上方响起来,他说,“我爷爷。”
那位今天还犹在耳边的许老司令。
开门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系着围裙穿着朴实,许暮之礼貌地叫了一声,“刘嫂。”她猜度大概是保姆,于是在刘嫂看过来后,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也叫了一声好。
刘嫂见到她后微愣,又立马笑起来,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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