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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时候会想,自己的出生是不是个错误。
不然,现在这个世界怎么会这样沉默。
他有些害怕,想要抱紧自己的肩膀,就像九岁以后十五岁以前的五年的时光里,无数次在黑夜里做的那样,但是现在他找不到自己的手,找不到自己的肩膀,只能感觉到自己自己的一双眼睛,这么一想恐惧突然就占据了他唯一的感官,他急忙把这讨厌的感觉驱逐掉……
然后有很多意象乱糟糟地冒出来,他开始有些迷茫。
我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正义?勇气?爱情?亲情?
也许吧,但是现在,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变得不重要。
一片虚空里他就很突然地微笑起来:
不,多么简单。
追求生存啊。
好深邃的话题。
他想要露出倾倒众生的微笑,却找不到自己的嘴。
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两只眼睛,以及无边无际的黑暗。
……
我只是想要明白生存的意义而已。
工藤新一的脑海里突然蹦出这句话。
紧接着,是突然纷繁而至的景象——
女子美丽的脸,她手托腮,露出娴静的笑容;清冷的风吹过在夏夜中成长的繁华的枝叶,月光很冷;男人冰蓝色的眼里充满愤怒,英俊的脸上有着扭曲的表情;女子清冷的表情,嘴角冷冷微笑,湖泊般的眼里充满绝望;还是女子,美丽妖娆的表情,褐色的眼里却空洞得没有内容;婴儿的啼哭……一片茫然无际的蔚蓝……岩石上斑斑血迹……无所畏惧的微笑……海水的咸味……鲜血的腥气……心脏……血淋淋的心脏……
景象幻化了……
他坐在墙角,闭上眼,却能看到有着黑色长发和琥珀般眼睛的少女在哭泣,他睁开眼,站起来,从后面抱住她,吻她,然后她的湿漉漉的右手用力地按了一下泥泞的地面……
他在高高的、高高的礁石上站立,对面是微笑着的少年,头发凌乱不羁,冰蓝色的眼无所畏惧,笑容很阳光,他高兴地冲过去,却发现少年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惊恐,他顺着少年的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艳丽的红色充斥了他的眼……
他躺在白色的床上,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周围是白色的墙壁,他挚爱的女子在旁边失神低语。
到底哪个是自己。
我是谁。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面镜子,男人和少年在互换。一会儿是有着冰蓝色的锐利眼睛的俊朗少年,一会儿是有着墨黑色的深邃眼睛的英俊男子……时光错乱,色彩纷繁……突然一切都变黑了,脑子里的神经一突一突地跳动着……
工藤……
这么明显,他怎么会不明白。
工藤……工藤……
他的亲人是谁,爱人是谁,他怎么会不明白。
“工藤……”探的声音近在咫尺,充满焦急。
有些事情虽然还在迷雾中,有些事情却无比清晰。
比如,我是,工藤,新一。
……
指纹控制门只艰难地打开了一个成人无法通过的缝隙。
白皙的手指紧紧贴住光滑的墙壁,没有放下,但是始终无法成功。
“志保,好了,已经打不开了。”雨宫星说,眼睛微微眯起来,太阳穴有些疼痛,“我们一起找其他的出口——”
“没有用的。”简唯诺冷冷说道,“没有钻墙遁地之术,休想从这种地方脱困。那个人没有想到的,大概就是这扇门还能打开吧。”
“这些乱七八糟的门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笠博士皱眉道。
唯诺沉默半晌:“组织总部里有很多这种门。像Hennessy这样重要的成员都有自己的独立的工作室,工作室正常的门总是上锁状态,而这种密码门是专供Boss以及一些特定人员使用,以便Boss可以随意进入手下的工作室……我不明白为什么打不开……”
“他一定是启动了关闭模式。”轩尼诗淡漠的声音传来,“看来,这附近的密码门都打不开了。”
雨宫星微微一怔——Boss该怎么启动关闭模式?这种操作应该不是单纯的控制器按钮吧?
他看向志保的侧脸,被手电筒的光芒映出一抹暖色,线条却如同雕刻般,清冷而完美。这幅画面突然就增加了他的不安,他说:“志保——”
“也许是有办法的。”志保干脆地打断了他,转身面对一张张苍白的脸,目光掠过朱蒂里昏迷的雨宫雪,以及沉睡在中森青子怀里的黑羽快斗,嘴角一紧,“而且,说不定是一举两得的办法。”
“……一举两得?”布莱克姆斯疑惑地重复。
没有人知道志保心里,正一遍遍地回响起当年那个温暖动听的声音——
——关于所有人的那个计划,志保,相信妈妈,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你所做的努力没有用,你最好放弃……
——记住,我们的研究,因为它属于我们,所以也可以为我们所用。
——关于……APTX4869的二重功能……
——二重功能不会在你的身上起作用,但是记住,APTX4869之所以会存在,总有它的理由,只要……只要你改造的方向是正确的……
雨宫星冲上前去已经来不及了。
志保对他微笑:“没事的。”她放下手,手心已经空空如也。
“你……”星蹙起眉,“真傻……”
下一秒他紧紧扣住她的肩,因为少女已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额头上沁出微小的汗珠……
“志保!志保!”他叫她的名字,声音焦急而温柔。
少女抬起头对他微笑,眉头还紧紧蹙在一起,但是星看出,那清冷而痛苦的微笑里,有着太多内容。
雨宫星紧紧抱住她,怀中的人在剧烈颤抖,白皙的手指掐入他的皮肤。
他全神贯注在宫野志保身上,连焦急的阿笠博士和众人震惊的目光都察觉不到。
简唯诺蹙着眉,蹲下来,拭去少女额头的汗水,心痛无比——新一……也曾这样在她怀里,承受着这种仿佛骨骼被硬生生的熔化的痛苦。
星不安,不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