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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向下的通道来到这里,铺展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高大的、长长的、光线昏暗的房间。旁边竖起的两排并不高大的圆柱体并不是支撑房间的圆柱,而是巨大的容器。容器里透明的液体可以忽略,容器上贴着的标签可以忽略,甚至有些容器外壁上沾染的疑似鲜血的黑色污迹也可以忽略,绝不能忽略的是容器里静静漂浮着的生物——
人类。
他们生前绝对是健全的人类,而不是展出在自然博物馆,为了给做生物作业的孩子们灌输人体结构知识的,因疾病而死便而为科学事业献身的人体。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以各种各样的姿势蜷缩在容器中,或许他们生前是公司的职员,或许他们生前是清洁工,或许他们生前是政治家,不管如何他们现在都处于同样的境地——
下不去地狱上不了天堂。
两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侦探在一瞬间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以及——毛骨悚然。
敏锐如他们很快发现,那些苍白的尸体,胸口都有一道鲜红的口子,里面空无一物。而每个容器的下边都放置一个小型圆柱形容器,里面粉红色的器官是他们熟悉的构造——心脏。
新一的心脏突然一阵莫名的战栗,他下意识地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我为什么会害怕?他恼火于自己的感受,你在害怕些什么?!工藤新一!!
“工藤……?”探疑惑地看着他。
“……我没事。”新一简短地说,但是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看到这些,感到害怕是正常的,不过——
一个念头跳了上来,他转头看向探。
“……怎么了?工藤,你真的没事吗?”探蹙起了眉。
新一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心里默默地做了个决定,他点点头:“真的没事。”
他心里弥漫起巨大的、冰冷的绝望。
我不能让你再牵涉进来了,白马。……快斗已经……我不想让你……
新一抬手,抚住自己的心脏,动作细微而自然,像是仅仅是想抚平衣服的褶皱。
Pandora。
你该离开了。
接着,他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平静而普通的男人的声音——
“您终于回来了。”
新一抬眼,没有意外地看见一个陌生普通的、戴墨镜的黑衣男子从容器后面走出来。探警觉起来,刚想开口,新一却上前两步,不着痕迹地将他护住,然后,露出淡淡的、平静如水的微笑,眼神却凌厉无比:“是啊,好久不见了,真正的——Boss先生。”
“具体来说是有三十多年了吧?我很想你呢。父亲……”
“我不是他。”新一冷冷说道,嘴角上扬成一个冰冷的弧度。
“没关系。很快就会成为他了。”男子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猩红的眼。
……
门开了。
雨宫星第一个进去,不顾身后鱼贯而入的人们,俯下身轻声在灰原哀耳边说了声“干得好”。女孩仅是露出浅浅的一抹微笑。
“很好。朱蒂,你带四个人守在门外,赤井你带四个人以及组织里的那位成员去探路!ICPO的探员们请自己选出四个人,带上阿笠博士的手机,和赤井一同去,然后,剩下的人守在这里保护那位阿笠博士等人。”詹姆斯布莱克沉稳地命令道,随即眼光转向朱蒂怀里的雨宫雪,“——以及确保整个治疗过程的安全。”
目暮警部低声说:“找人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我们日本警方比你们更有解救人质的义务。”看着詹姆斯点点头,他回头有力地命令道:“好!现在留下四个人在这里保护阿笠博士他们!剩下的人跟我来,跟上赤井先生,全力搜索工藤和白马的踪迹!”
不用再做更多的解释,人们有序而迅速地行动起来。
“詹姆斯先生,”目暮回过头来,“在这种情况下,日本警方将和FBI以及ICPO紧密合作,由于你是首席调查官,所以您能够胜任临时总指挥吧?”
詹姆斯目光犀利地看着他。
“所以,我请您务必保证——”他的目光扫过阿笠博士、中森青子、简唯诺、工藤有希子和灰原哀等人,“他们的安全。”
詹姆斯在大胡子后面露出坚毅的笑:“我保证!”
目暮警部立正,对他行了一个标准的日式军礼,然后转身,魁梧的身影随着一拨人马消失在房间的正门外。
詹姆斯和留下来的人们目送着他们远去,每一个警员脸上都浮现出大战前特有的凌厉表情。雨宫星和工藤优作交换了一下目光,优作转头在工藤有希子耳边说了什么,有希子点了点头,走到青子身边,蹲下身,把那一直没有停止眼泪和喃喃自语的少女,轻轻搂进怀里。
星回头,看向哀冷静的眼:“开始吧。”
博士和星立刻将雨宫雪安置在轩尼诗房间里的那个手术室里,哀看了看地板上因为不久前白马探他们在这里打斗时昏迷的“医护人员”,还是摇了摇头。
其他人都明白组织的成员决不会乖乖听从FBI的命令,不能在雪身上冒险。哀脱下雪身上白马探的外衣,看见内。衣已经被剪开,里面被简单包扎了一下,她冲人们点点头,示意自己可以胜任自己这件工作。
“博士,唯诺,还有你们。”她指着詹姆斯特地派给她的FBI中略懂医务知识的人员,“留在这里帮一下忙,剩下的人出去吧。”
“让唯诺帮忙……?”博士略有些诧异,目光不自觉地瞟向唯诺。
她现在这个情况,谁都看得出来是故作平静,怎能让人不担心呢?
“这个时候,还是让她做一些事比较好。”哀轻声说,看着唯诺抬起头来,对她露出感激的微笑。
“我可以——”星还没说完就被哀打断了:
“不用了,你的聪明的大脑还是先去想一想能够让我顺利脱身的办法吧。”
“可是……”
“宫野小姐说得对。”星回头看见优作冷静的脸,“现在,我们最好平静下来,好好思考。”他边说边从衣服里拿出记事本和钢笔。
星担忧地看了哀仍然有些细汗的小小脸庞,然后垂下眼睑:“你要小心。”
他走出去,回过头,看见手术室的无影灯“啪”地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