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前,他反倒是不敢接了。
“兹事体大,需得太后娘娘来定夺,传本将军指令,护送上官大人至寿康宫。”
当我坐着轿子,捧着宝函前往寿康宫时,九城之内早已乱作一团,连接内廷与后宫的贞顺门被围得水泄不通,巨大的撞门声传来,必是诸王带着人,急切的想要抢在太后之前。
诸王左不过分为以恭亲王为主的*派和以谨亲王为主的少壮派。
谨亲王在博陵帝的授意下新近虽有了抬头之势,可恭亲王的父亲慎长亲王仍健在,故权力并不能够完全中,皇室实际上仍是三足鼎立。
我看得通透,太后、恭慎长亲王、谨亲王这些人自然也看得明白。
此时,若一定要在诸王之间作出选择,我该选谁?
亦或是,昭明太后会选谁。
彼时,禁军在半道上不知与哪路羽林军撞在一起,两边的人兵戎相见,轿子一阵剧烈椅,我连忙掀了轿帘,但见卓不凡杀得昏天黑地……
此处为太液池,是后宫通往寿康宫的必经之地,望着被鲜血染的水面,手一松,只是刹那,传国玉玺便顺着广袖悄无声息地沉了下去。
其实我已作了决定,但并不曾遵循博陵帝的遗志。
望着天边的血色残阳,一行清泪湿了眸,我默默道:对不起,皇上,素履恐怕得让您失望了,只愿您在九泉之下不要原谅我,须知连您生前都办不到的事,我上官素履又何德又能。
我不是天朝的至尊,甚至不是皇室的一员,这天大的责任并非是我的己任,我又怎会去冒天下之大不韪……我将宝函交给昭明太后以示投诚,但我却留了一手,对国玺的去向只字不提。
“你作得很好,不愧是跟在哀家身边最久的人,倒是卓将军,还比不上你一介女子有勇有谋。”
若不是卓不凡犹豫不决,他早得了宝函也得了传国玉玺,任昭明太后如何恼羞成怒,她仍是按捺着,一面想要稳住我,一面却掩藏不住对卓不凡的怨怼。
“大行皇帝虽不是哀家所出,哀家却一直将他视若己出,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选了他,只可惜儿大不由娘,自皇帝亲政之后,我们母子为了云妃竟三番五次起了争执……”
以至于博陵帝从病重到驾崩,昭明太后都不曾亲自前往探视,甚至于觑他一眼。却只有我才知道,太后与博陵帝之所以会母子生隙,既不是因为堂姐,亦不是因为并非是亲生。
他们之间,只是立场不同,故而政见不合。
“逝者如斯,还请太后娘娘节哀顺变,保重凤体。”我先是陪着太后伤心,不过片刻便领着寿康宫的宫人跪了下来,此时,夜色昏黄,乌鸦啊啊的叫着,宫中云板声三响,召告着今上崩逝于紫垣宫。
果不出我所料,昭明太后的确不曾把江山社稷押在卓不凡的身上,就算我不曾投诚,献出宝函,她仍是气定神闲,若非如此,她又怎会有心思待在寿康宫做足了功夫,流泪给阖宫上下的人看。
博陵帝这多年积下的病,除了他御体本就虚弱,更多的分明是人为。
自皇帝第一次逆了太后的意,这位继母早就起杀心,只是我佩服昭明太后,竟忍了这么久,十年如一日,她躲在幕后,终于等到皇帝明正言顺的死。
“去看看,叔王是否已入宫。”
照这个情形判断,谨亲王已被排除在继承大统之外,我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亦庆幸自己押对了宝,无论太后立谁,也不可能轮到谨亲王。
“遵太后懿旨。”听得宫人齐齐的一应,偌大的寿康宫顿时静了下来,只有太后与我两个人在的时候,她再也掩藏不住,挑眉道:“说,你把传国玉玺藏哪儿了?”
“奴婢奉劝太后娘娘不如先处置了大行皇帝的遗诏。”
“放肆――”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我的面上,抚触着肿胀的肌肤,只觉灼热滚烫。
昭明太后平生最恨被人威胁,我的举动无异于是激怒,可我也很想要告诉她,自我十二岁投向她,也如她一般,平生最恨被人威胁。
但狠绝的话,我向来不会轻易出口,行胜于言,才是真正的色厉内茬。
“无论如何,奴婢始终与太后娘娘坐在一条船上。”
“看来这些年你还真从哀家这里出师了……”不是出师,而是迫于而无奈,跟着昭明太后,好的我不曾学到多少,可是不好的我却样样沾上了。
甚至于出卖自己,这在从前为我所不齿,是昭明太后一再逼着我突破底线,如今的我早已与残花败柳无异,我不由看轻自己。
尤其是我恢复记忆之后,回想起过去的一切深觉不堪。
“上官素履,即便你跟着哀家有样学样,可惜你永远也不能够像哀家一样。”
“奴婢卑微,比不得太后娘娘身份尊贵。”出身于罪籍的我,一向颇有自知之明,我从不曾想过,更不曾奢望过有朝一日能够像她一样成为一国之母。
其实我只是想要活得稍许体面一点,我的出身卑微,想法亦卑微,偏是这样渺小的愿望都不能够实现。
“从来就不曾有过遗诏。”看得太后开启宝函,我移过一盏明烛华灯,明黄的纸笺只是刹那便被火苗子吞噬,化为灰烬。
博陵帝生前办不到的事,死后亦是枉然。
“可惜大行皇帝还这样年轻,他白来了这天朝盛世,也白坐了这么多年的龙椅。”她这样哀怨,是怨当初选错了人,还是为着下一任继位者感到忧心。
当权利再次集中到寿康宫,我原以为终于称了太后的心意,却不知今时今日之昭明太后,早已不是十年前那样神采奕奕,意气风发。
她不过也才四十岁啊,看着也并不显老,乌发如云,风采依旧,可为何她再度望向我竟是满眼的疲惫。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么?再回首,已是前途未卜么?
我的决定,难道是个错误?
“你可以暂时不交出传国玉玺,但你必须答应哀家一件事。”她不再追究我,这足以令人深觉纳罕,当她在我耳畔,以近乎于妥协的低语要求我时,我震惊得难以形容。
这是我所认识的昭明太后吗?
“这一次哀家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与他交换了。”太后这是何意?其口中的他可是恭慎长亲王?彼时,两行宫灯亮
本章 共3页 / 第2页 ,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