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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这第一个问题，怎么就问我不知道的啊！”
“你不知道？那你的本体为什么会在他的手中？”
“这个，我也不知道！”
“看来，你是不打算和我合作了？！”唐夜声音突然变冷，似乎极其不满意青年的回答。
“我是真的不知道！”青年也无奈，黑衣的事情，他也想了很多，可是偏偏一点头绪都没有。看着唐夜的语气逐渐变冷，他忽然想起了一个月前，唐夜拼着重伤也毫不犹豫便对黑衣动手的事情，心里俨然有些发寒。
闻言，唐夜自然听出了这青年所说的真假，心想：“也许他真的不知道，毕竟，这里面谜团太多了。”
沉思了一会，唐夜终于再度发问：“不说黑衣了，那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体内？”
“这个我倒是可以回答，你早点问这种我知道的，我也就不和你浪费时间了。”
“说！！”
“好！哦……对了，我问你，除了四大界之外，你知不知道苍茫空间？”
“苍茫空间？”
“嗯！”
“没什么印象，不过我倒是知道那里只是一片虚无，任何人都无法进入。”
“没错，而我便是那苍茫空间之中，诞生的奇异之物，哦，对了，这四大界和那入侵的神异之物，也是在苍茫空间之中诞生的。”
“哦？说下去！”
………………
青年说的很详细，基本把他如何成剑和怎么进入唐夜的体内，甚至，连面具就是他的另一半，都和唐夜说了……
在他认为，这些事情，唐夜得到他的本体之时，便已然无关紧要，只要本体回归，他就有办法，让唐夜体内的面具，重新和他融合，待一切都结束之后，他便进入苍茫，自由自在，从此不再去管任何事情。
而听完青年所说之后，唐夜有过复杂，有过不敢置信，但最后还是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索，就好像，有一件东西，看似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无法得到一样。
“灵王，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依照我这一路走来，全部都是你的安排的话，那么今天他所告知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呢？”
“不！”
“这不可能，就算你要告知我，也不可能是现在，应该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对了！那个想法！！！”
“一切都是那个想法，当我产生了那个想法之后，似乎我的一切都改变了。”
“若打个比方，黑衣是灵王的手中，用于监视我的一切，那么当我的路不再与灵王所安排一样之时……”想到这，唐夜的心神猛然一震，无数思绪从他的脑海掠过，所有的一切，在这瞬间，好像一张拼图一样，正在慢慢的结合，且更是直接让他从青石之上站了起来！
“我明白了！！”
“嗯？！”青年见到唐夜的异状，略有兴趣的看向了唐夜。
“我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如果不符合你的心意，就要被抹杀吗？！”此刻，唐夜的双眼似有两团怒火流动，让他的心境有了些许波动。
“灵王，你一定在某处看着我吧？”
“如果我猜的不错，我的轮回，我的一切只是你的计划，你想从我的身上，获得什么？所以才有了这一切！”
“力量果然可怕，你利用了大汉对你的忠心，利用了梦族老祖的心神，利用无数年前那场界战！！”
“可是，你万万没想到，我会脱离你所安排的路，故而你要黑衣来杀我，强制让我进入下个轮回，用来纠正这段错误！！”
“可惜了，你失败了！！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这次的路，我要自己走下去！！如果我们有相见的一天，我定要让你知晓，我的信念！！！”
说到最后，唐夜几乎嘶吼……
所有的拼图看起来已经完整，唯独差了那最后的一两块，唐夜知道，这最后的，急不得！
现在再连想黑衣死之前的那句话，唐夜觉得，那最后的一两块，肯定在自己的身上。
可这时！却不知为何，想了那么多，唐夜忽然觉得自己有了些许悲凉！
若所有的一切真的都是灵王安排，那么，他与唐家的关系、小时候的残酷、与碧露的相遇、与洪倩的爱……
还有域、寒、刘觉、庭致、李元、三大隐世家族，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
若为假，他存在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悲凉，不同于悲伤，它像一颗种子，喜欢慢慢的侵蚀人的心，慢慢的生长，可它偏偏不爱于被人发现，但若是一旦发现，那么，这种子，便立刻展现它的一切，让人痛苦，让人无法自拔……
如果说要有理由，人才能存在。那么，没有理由而存在的人，那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呢？
“为什么？”这个问题，唐夜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中喃喃。
不过，他的心情，他的问题，一个人却是在不经意中，看在了眼中。
“不用悲凉……”青年叹了口气，然后用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的口气，传声道。
“你不是我……”
“有些东西，不用去体会便可知晓，你现在真的很烂。”
“也许吧……”
“我问你，若是真，若是假，有区别吗？”
“当然有，命运的路……”
“命运什么的，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青年眉头一皱，立即打断道。
“你只是一把剑，你懂什么？！”
“我？哈……哈……哈哈哈哈……懂什么？我告诉你，真假说白了，也只不过是人的想法罢了，你把他想成了真的，那么它自然是真，倘若像你现在这样，它就算是真的，最终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说完，青年的意识气冲冲的回到了那冰封的时间，几乎没有留一点余地给唐夜。
可唐夜，却是因为青年的话，生生的愣在了原地，像是思索，像是感悟……
“真假只是人的想法吗？！想成了真的，那么它自然是真，想成了假，所以最终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吗……”
“我……”
“我的信念是假，还是真……”
此刻，唐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