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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期要孩子影响的确不好。
因此乐轻悠想着,过年时再顺其自然,没想到倒让前两年就偶尔言语间催她早生孩子的舅母以为她不能生。
林氏不知道这其中内情,闻言就道:“怎能不急?趁着年轻,也好调理。我们女人,没个孩子是不成的,再深后的情意,没孩子的联系,以后都得磨光了。”
乐轻悠知道林氏是为自己好,道:“我的身体没问题,这段时间敏感,还是不要孩子的好。”
“我自然不是催你们这个时候生”,林氏道,“万一是身体不好,要想调理好可不是一日之功。”
乐轻悠忙道:“如果来年还不怀孕,我再去看。”
方宴这两年一直捧着医典看,没事还给她把把脉,他松口让她生孩子那时,她的身体状态应该就是最好的。
乐轻悠倒是不担心身体问题,这么也是为了安舅母的心。
林氏点零头,迟疑着又:“按这话我不该,但是又不忍心让别人在背后议论你们夫妻。咱们这样的人家,没谁家的男人只守着一个妻子的,你和宴感情再好,也总有个不方便不能一直跟着他的时候……”
“舅母”,乐轻悠没让林氏把话完,“那些人不就是我是个悍妇、妒妇吗?把方宴管得连听个曲儿都不敢。但是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我,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让他纳妾的。”
“到底对你不好”,林氏道,“以后你有了女儿,谁家敢娶?宴对你好我们都知道,只给个老实丫鬟开了脸便是,在屋里搁着也能堵住别饶嘴。”
乐轻悠想到那种可能就恶心,忙道:“舅母,不是名分不名分的问题,我不可能让他在我是他妻子时找别的女人。就算想也不行,要不然我跟他过不下去。”
嫌恶心。
林氏和叶裁裳都听懂了乐轻悠的意思,不是名分问题,就是单纯地不想她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那种关系。
但是这也太……怎么了,林氏和叶裁裳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其实她们也不想给自己的丈夫塞女人,可不抬个妾室通房的,确实有不方便的地方,也不光是怕人在背后指点。
另一方面,男人落个惧内的名声总是不好。
见她们一时不话,乐轻悠又道:“以后我如果有女儿,也绝不会给她找个对婚姻不忠的丈夫。”
对婚姻不忠?
婚姻还能扯得上忠不忠?
林氏、叶裁裳不太能理解,却又觉得,夫妻两个你忠于我忠于你的那种婚姻,应该也是很好的。
只是很快她们都把这个念头抛在了脑后,因为那根本不可能,除非所嫁的男人是个穷汉。
像是乐峻这种,从不在外打野食又从不主动想纳谁谁的,在京城中就是对夫人感情好的好男人了。
不知多少人都在背后羡慕叶裁裳运气好。
但是到乐轻悠这儿,羡慕没有,大都是指责。
乐轻悠也很是无语,不过她并不在乎这些,生活都是自己过的,冷暖自知。
了这一会儿话,已经是一刻钟过去了,乐轻悠跟在舅母、二嫂身后出门,就看见方宴从走廊左边走来。
他们家的厢房比较靠边上的位置。
方宴与林氏见了礼,又道了声二嫂,这才到乐轻悠身边,把手里的竹制木画盒打开,因为林氏和叶裁裳已经走到前面,他便点了几点晶莹透明的淡紫色香膏到乐轻悠脸上,又给她涂抹均匀了。
见乐轻悠想伸手自己抹,低声道:“我刚洗了手,你别沾手了。”着又给她抹了一层,又嘱咐道:“待会若是觉得晒,一定要跟我。”
今的太阳的确很大,一直在太阳底下,真有晒秃噜皮的可能。
而且日头渐渐到了正中,他就是想用自己的影子给轻轻挡一挡都不能。
乐轻悠好笑道:“我才没有那么娇气。你可涂了些?”
“我不用”,着把竹盒放到了袖袋郑
前面林氏和叶裁裳走得很远了,方宴牵住乐轻悠的手,道:“你们都什么呢?我怎么瞧着舅母看我的眼神不太对。”
“可能是觉得你多担待我了吧”,乐轻悠笑道,“舅母刚才让我给你找个伺候人,我不同意,别的女人你想都不想一下。”
方宴也忍不住笑了,“别的女人又不是你,我想她们干吗?”
乐轻悠道:“我是悍妇,你是惧内。”
“惧你我乐意”,方宴挑了挑眉,“这次表现不错,回家后哥哥有奖励。”
乐轻悠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正色问道:“行之和纶儿呢?”
“我来前就让人先带他们去了前面”,方宴道,“也让人喂了他们吃的。”
乐轻悠狐疑地看他一眼,你有这么细心?
方宴点头。
等来到自家的蒲团做好,乐轻悠一问才知道,方宴这个粗心大意的,的确是让人给他们拿了吃的,却是忘了茶水,但丫鬟是细心的,又伺候他们喝了些酸梅汤,然后又带他们去更衣。
这一次果然是直到了午时一刻才停止,然后中间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乐轻悠没再去舅舅家的厢房休息,也没去二哥那儿,和方宴带着苏行之去了他们家的厢房。
不过和二哥家是紧挨着的,吃午饭时乐轻悠把自己准备的蛋糕、火烧给他们送去了两大盘子。
吃过饭又休息了会儿,众人再次向殿前场地汇集。
但是直到了做法的时辰,皇上都没到,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沈皇后有些担心,派内侍去迎。
又过了一刻钟,宋适才大步走来,但铁青的脸色在走到法坛上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乐轻悠只以为皇上这时有什么事耽误了,然而那些常年在朝堂上的臣子们却都是心里一咯噔,瞧皇上这个样子,肯定是出了比较严重的事。
方宴注意到,皇后派去的那个内侍根本没回来,转头看向更左边的乐峻和赵安国,三人交流了一个眼神,便继续面无异色地端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