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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好厉害，一出手就毫不留情，把任雷清理出去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换你你也这样。不过任家太太可没那么容易出局，柳家虽然不比当年，不过势力在d城还是很大的。”
“任霆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牌，恐怕是憋着后手呢。”
……
忙得头昏脑胀，低头抠着手机，差一步就闯进男厕所。
呵呵，吐槽我。
“各位，”我敲了敲男厕所门板，干脆一推门走了进去。几位仁兄正背对着我对着小便池，听到我的声音背影一颤。
“你们如果有意见呢，欢迎来我的办公室谈，或者给我发邮件也可以。我把任雷清理出去是有必须的原因，跟争夺财产没有关系。”
两人并不敢动弹，但我看背影好像是曾经参加会议的两位高管。
难为他们脑补出这些有的没的。我心知跟任雷母子的斗争不过刚刚开始，自己只是趁其不备，占了先机。现在任雷一方很多老部下并不服气，工作上也是各种拖拉，踢皮球。现下几个项目都处于停滞状态。
入了行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些无良房地产开发商会赶工期，因为停工一天给银行的利息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而我自己，除了一个个通宵，和日渐憔悴的面容，简直要操碎了心。谁说资本家剥削人的，那些拿了高工资却不好好工作的人才是真正的吸血鬼。
“怎么办？”我一路小跑进办公室里，关上门急得跳脚，“我觉得自己领导的是一家假公司。”
“怎么办？“他挑挑眉毛，揶揄地笑了，”那就把公司卖掉走人呗，让上帝的归上帝，魔鬼的归魔鬼。”
“靠，任助理你原来不是这样说的，不是说好了一起把公司做大做强吗？”
“你先别急。没听说中国人做事情最擅长折中吗？你现在把风声放出去，说想卖掉公司。那些老狐狸就坐不住了，因为一旦公司易主，他们所谓的资历在旁人眼里轻如鸿毛，拿着那么高的年薪不干实事，就是首批被清理的对象……”
“那么他们绝壁会反对我，我岂不是更难办，那样对公司也没有好处啊。”
“任雨，你看过不少古，合纵连横，你要浑水摸鱼，发展自己的势力。我今天已经通知财务，暂停发放上个月的奖金，共克时艰。”
“等等，如果我们放风出去，真有人上门来寻求合作，会怎样？”
“那就陪着他们玩一玩，我去考察一下外面大公司的管理制度。基石是个家族企业，管理有些滞后，需要从内到外换血。”
我看了看他，觉得好像自己掉进了某软绵绵的圈套。
不过几天的功夫，他已经想好对策。如果说他没有自己的野心，傻子也不相信。
任霆好像感觉到我的视线，将眼睛从报表上抬起来，“任总，你现在很闲吗？”
我忙钻回自己的办公室，埋头研究那些文件，把需要签署的都签了。
手机隔三差五地响起，一张口都是钱、钱、钱，原来不坐在这个位置上，是真的不知道辛苦。
合上手机，我看着屏保上和徐远的合影，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打电话过去，他也没有接。
我有些觉得内心不安，打算过一会再打一次。
“开会。”任霆推开门朝我喊了一声。
一天下来都心神不宁，下班后，我继续打徐远的电话，却打不通。
没办法，打去给原来的老同事，套了一阵子近乎，装作不在意地问到了徐远的情况。
“徐总啊……”她支支吾吾地说道，“徐总因为案子的事情已经辞职了。”
“辞职？他去了哪儿？”我问。
“那个……”对方犹豫了一阵子，似乎是在斟酌措辞，“你没有看新闻吗？徐总和凌小西的婚礼邀请函买下了都市报一整个版面。”
我把电话挂掉，打开电脑搜索到那期报纸。
粉红的底色，只有聊聊的两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徐凌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