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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欣这才晓得,为何雪盈身怀重金,原来是与铁匠山庄关系非常。心中想:铁匠山庄用人,向来极为谨慎,虽不拘出生地位,但却必须是诚信可靠之人,这周牧能够总管赤门全盘生意,当是他庄上受重用之人。
思之于此,笑道:“我们初到赤门,还有些事情请教周大哥。”
周牧道:“姑娘有事请讲,周牧当知无不言。”
羽欣直言道:“不知此地太守为人如何?”
周牧答道:“赤门三族聚集,又是人魔两境交界之处,能坐镇此方土地,哪是什么善类。说来这太守虽是文官出身,但颇懂武功,可为人却极奸猾。他周旋三族之间,敛了不少财物。不过还好,他倒也不偏向哪方势力,也极少为难百姓,所以我庄对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羽欣想了片刻,露出个神秘的笑容,又道:“周大哥,不知赤门最大的妓院是哪家,在何处,花魁又是何人?”
周牧大感愕然,不知几个丫头,怎会去打听妓院。但还是细说道:“赤门西街便是花街柳巷之地,最大的一家妓院当是凝香楼,里面三族女子皆有。这凝香楼的头牌,是个叫蕊袖的姑娘。”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食指沾了茶水,在几上画了张简图。
羽欣一一记了,坏笑道:“周大哥如此清楚,想来常光顾这凝香楼吧!”
周牧闻言大惊,还当是几位庄主让她们来试探自己,慌忙道:“铁匠山庄严禁嫖赌,周牧岂敢冒犯庄规。何况我家人孩子都在此处,哪有心思去起这等念头。”
羽欣“噗哧”一声笑,说道:“我和周大哥玩笑,周大哥怎么当真了!”
雪盈皱眉道:“周大哥听雪盈一句,速将家人送出城去。”
周牧讶道:“这是为何?”
羽欣道:“细节还不便同周大哥言明,待我们明日见过太守再说。不过周大哥最好听我姐姐的,尽快将嫂子孩子送出城。”
周牧早从张骅书信晓得,这宁雪盈和古艾非同一般,而且还救过老庄主,所以对她们的话深信不疑。忙道:“城门亥时关闭,如今已是酉时,为三位姑娘兑了银票,我立即去办。”
羽欣点头道:“就请周大哥将银票换作五百两黄金一张,百两黄金四张,五十两黄金一张,还有五十两黄金兑成四十两黄金和一百两白银的现银。”
周牧转身而去,不多时拿了叠银票和一个钱袋出来,放在桌上,说道:“这钱袋中是八十两黄金,二百两白银。至于姑娘的银票,我兑成了一张五百,四张一百,两张五十的黄金银票。”
雪盈奇道:“周大哥,这银票就是千两了,你怎么还多给了我们?”
周牧笑道:“宁姑娘有所不知,八庄主有言,你们所过之处,当地兄弟若是晓得你们到来,必须赠黄金百两以作盘缠。”
雪盈推辞道:“这我绝不能要,我们已经受了苏姐姐如此多钱财,一时半刻也用不了,哪还能再拿。”
周牧道:“宁姑娘不要,他日庄主们知道了,定要怪罪我办事不力,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在下。”
羽欣倒不客气,去将银票钱袋收了,说道:“雪盈姐就别为难周大哥了,我们先去,周大哥还要送嫂子她们出城呢。”
雪盈无奈应允,三人同向周牧告辞,这才离了钱庄。
沿街漫步,羽欣东张西望,好一会才选了一家装饰最为华丽的成衣店走了进去。
那店主先看到羽欣,见她一身布衣,喝道:“这地方也是你能来的吗?便是把你卖了,也换不起这店中的一只靴子,出去出去!”
古艾跨前一步,骂道:“狗东西,你猖狂什么?”
那店主双眼一瞪,正要喝骂,哪知道眼睛方落到古艾和雪盈身上,立即换了副嘴脸,媚笑道:“二位姑娘穿的衣服,可就是传说中的紫烟罗做成?”
古艾气他,又骂道:“狗眼看人低,我衣服是什么做的关你屁事。”
店主赔笑道:“是!是!姑娘教训得是!”
古艾笑将起来道:“这人真贱,越是骂他还越笑。”
羽欣冷道:“无耻奸商,还不都是这幅嘴脸。”转向那店主又道,“把你店中最好的衣服拿来我们挑选。”
那店主听了,忙唯唯诺诺的去取了十来套女衣出来,请她三人看。
羽欣随手拿了一件,瞟了一眼,喝道:“谁叫你拿女衣了?我要男衣!”
店主忙道:“是小的不是,是小的不是。只是不知道姑娘替买衣服的这位公子是何身形,有多高?”
羽欣不悦道:“我几时说了我是帮男人买衣服了!”
店主茫然道:“那姑娘……”
羽欣没好气的道:“照着我姐妹三人的身形拿男衣出来。”
店主听说,这才慌忙去了,不一会又拿出十来件男装,分成三堆摆放,向三女恭恭敬敬的解释,哪一堆适合哪一人的身形。
雪盈和古艾不知道羽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穿男装倒也新鲜,便各自挑选了起来。
不多一会,三人各自选定,雪盈要了套白色的儒袍。古艾和羽欣却各要了一套武士服。
三人去换衣间将衣服换了,又互相帮对方改换发型。不多时雪盈和古艾装扮好了,竟变作了风度翩翩,貌胜潘安的美男子。
待为羽欣梳头时,雪盈这才发现,羽欣两个发结中间的绒毛装饰,原来竟是两只尖尖的耳朵。
古艾摸着羽欣耳朵道:“小猫儿,你这耳朵便是猫耳吧?”
羽欣淡淡道:“是啊,我爹是只灵猫。”
雪盈愁道:“这可难办了,男子发型怎么梳也藏不住你的耳朵啊!”
羽欣笑道:“这还不简单,姐姐帮我选些头发,梳成数条小辫,然后束将起来,在身后蓬松扎起便好,这耳朵不必管它。”
古艾睁大眼睛道:“这怎么行,别人不就一眼看出你身份来了。”
羽欣不以为然道:“看出来又怎样,大不了把我当成妖族,反正这里妖族多的是,谁也不会奇怪。我要雪盈姐梳的这头,本就是妖族男子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