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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点粮”望着秦华那毫无表情的脸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那个叫酗子的人说话：“大爷，我们不是好人，可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坏事，顶多也就偷鸡摸狗混口吃的，不信您看…”说罢转过头拉住耳朵低下头让秦华看。
秦华见一群人又是给自己看额头又是看后脑勺也不知什么意思，后来经酗子解释才知道唐末五代初黥刑又被启用，但凡犯罪都要被官府根据罪孽轻重在耳后、脖子、额头、面颊上刺字，终身都不能去掉。所以大多山贼、河盗都会裹上头巾以遮住额头的刺青。
酗子说他们原本都是本分的山民，因饥荒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而且几天了才捕到几条小鱼，实在没办法了才用打渔的小船在河上捞口吃的，但从来没干过杀人越货、打家劫舍的事，顶多也就讹诈一些“过路费”而已。前几天看到你们这大房子突然出现在河上想着可能是什么大户人家就趁着你们人少过来‘借’一点儿米面，没想到这大房子还会跑……。
秦华把他们一个个单独叫上船来问话，得知那个酗子、蔡九是外地逃荒过来的流民，刚开始就住在这个山洞里，因太偏僻就迁往禹门口渡口那边住在崖壁上的山洞，其余七人都是山里一个叫胡家岭的村民，领头的就是胡家三兄弟的胡大。他们连家庭成员、住址都交代的一清二楚，经相互印证基本属实。
酗子说他跟蔡九已经流落到此很久了，平日帮上行过禹门的船只拉纤混口饭吃，有时也在镇子上帮工在下边的寺庙歇脚，只是寺庙的稀粥实在填不饱肚子……
秦华让众山民把胡大和酗子用绳子拴起来后上山砍柴，自己和船长继续钓鱼。
不到一个时辰众人就各背着一大捆柴回来。船长让他们把小船拉回去，并拿出一袋面粉，让他们带回去给家人煮碗粥喝。众山民愣住了，从古至今还没见过被打劫还送已经被擒的劫匪东西，不送官府不挨打已经不错了还白送一袋白面，就是泡一个冷水澡，那水…够凉的。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没等他们琢磨清楚秦华又发话了：“先等等，带我到禹门口去一趟，那儿的水深真像你们所说的那样可以500石的大船？”
“何止500石？顺水下来几千上万石的大船也能走，只是水流喘急上行船只太重是话拉不动而已。”
船长止住了秦华：“不用了，让他们走吧，那儿的水文情况我知道的。让他们带着面粉走吧，看样子也不像职业盗贼，就算装强盗也专业点儿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