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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掌柜很满意郑捕头的态度,在这苏州府,很少有人听到张家的名号后还能保持冷静,这说明他很不错,倒也是个人物。
“我家少爷今日出府游玩,不想竟遇到长乐帮的贼人,幸得一位姜姓小哥相助,那贼人害人之心不死,随后又纠合五六同伴意图当街行凶,下人护主心切,拼死才将贼人击毙!郑捕头,您说我说的对吗?”
“你。。。”
“郑捕头!您说我说的对吗?!”
“我。。。”
“郑捕头!您说我说的对么!!!”
谷掌柜连着问了三声,一声比一声来的冷厉,这一刻,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压得郑捕头说不出话来。
走出府牢的那一刻,他其实就有所预感,那行凶的恶人和背后指使的主人百无禁忌,分明是有所依仗,首先怀疑的就是姑苏李氏,然后是金陵高家,只怪前些日子听闻高家的公子将会来苏州府,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是张家的少爷。
比起百年望族李氏,世代簪缨高家,张家底子单薄,但那也是对门阀氏族来说。在这苏州府,张家就是天,就连姑苏李氏也不愿轻捋虎须,他一个小小的捕头,打个哈欠都能吹跑的玩意儿,在张家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光我一人不行!”刚一开口,郑捕头自己却先吓了一跳,这声音太过干涩,听起来完全不像他本人的。看着谷掌柜的双眼,他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当时跟着我的还有三位兄弟,此外,四周也有不少百姓亲眼目睹,对了,这个案子将会由通判大人来断,还有那些贼人,到时候也须闭上嘴巴!”
“好!我代表我家少爷谢谢捕头一片好心!小九,把东西交给郑捕头!”
身后之人从怀中取出一张信封,双手捧起递到了眼前,谷掌柜再次变成笑呵呵的弥勒佛,抱着拳一脸歉意道:“深夜打扰,张某实在有愧,区区一点薄礼,还望郑捕头不要推辞!”
眼见郑捕头接过信封,他笑的更加和善:“捕头果然明事理识大体,我苏州府能够郑捕头这样的人物,何愁州府不靖啊!那就不打扰郑捕头休息了,哦对了,明日升堂时,还望郑捕头能牢记刚才那番话。”
“明日?”郑捕头神色一惊,府衙断案自有规矩,无论大小都是七日开始,这七日便是让衙役捕快收集证据,将案件内情了解清楚,以方便通判大人断案。
“没错,事关我家少爷清誉,可不能让一帮贼子给败坏了,当然是越快越好!”
。。。
。。。
“老爷,齐先生到了!”
书房内,中年男子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听到管家的话,睁开眼点了点头道:“快把人请进来!”
片刻后,一头戴方巾,身穿青色儒衫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子前倾拱手道:“大人,您找我?”
“德裕,坐,”指了指一旁的位置,中年男子继续说道:“深夜请你来是因为有一桩案子,需要你来帮我参谋一下!”
“大人所说的,可是今天下午学士街上发生的命案?”
“你已经知道了?”中年男子神色一愣,目光禁不住有些怀疑。
德裕倒也不觉得奇怪,他乃通判大人的幕僚,跟随大人有着十几年之久,早已是将他的性子摸的七七八八,通判大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多疑善忌,又过于爱惜羽毛,有些时候做起事来畏手畏脚,优柔寡断,连那市井妇人都不如。
他当即是一脸坦然道:“实不相瞒,大人传我之前,张家人已经找过我了!”
通判大人冷哼一声,脸色微怒道:“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由着他家少爷纵奴当街行凶,现如今还有脸求上门来_,我真应该把这些人全部关到大牢里面,先打五十大板!”
别看通判大人嘴上说的厉害,德裕却是知道,他不会也不敢,倒不是怕了张家,而是怕张家背后那人!
身为下属,德裕自是懂得给上司台阶下的道理,这边连忙附和道:“大人说的是,这张家少爷做得的确过火,无论怎么说,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杀人呀。。。”
“算了,先不提这人,”通判大人一脸烦躁,摆着手打断了他的话:“说说看,关于这个案子你是怎么想的?”
“大人,属下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如何考虑的?”
“嗯?”
身子靠了过来,在通判大人耳边悄声说道:“张家有钱有势,没理也有理;死的那个乃是青皮,平日恶迹斑斑,有理也是没理。。。”
“放肆!”不想通判大人脸色愤怒,拍着桌子道:“我身为一州之长,代圣天子牧守一方,治下却出了如此耸人听闻的血案,你让我网开一面,放那凶手招摇过市,若是此事传了出去,民间议论纷纷,将本官至于何地?到底是何居心?”
通判大人越说越怒,在这小小的书房之内,又是亲近心腹,身份地位这些平日压在身上的东西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就跟普通人一样,暴跳如雷,既恨张家公子目无法纪,又恨那个死去的青皮不长眼睛,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德裕在一旁低眉顺眼,由着通判大人大发雷霆,他倒是明白,自己只是遭了池鱼之殃,大人心中的怒火还是发泄出来为好,若是一直憋着,心气不平,万一做出什么不智的决定来,到时候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等了好大一会儿,屋内的声音渐渐低落直至平息,通判大人一脸疲惫,望着烛台愣愣出神,为官三十余载,年少时胸怀大志,决心要做个造福一方的父母官,奈何事不从愿,空有满腔抱负却掣肘不断,现如今雄心不再热血已凉,抬头遥望,只觉得前路渺茫荆棘丛生,还有万丈深渊藏于红花绿叶之间,一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深夜惊醒,常常身体发寒手脚冰凉。
见通判大人久久不言,德裕苦不堪言,家中还有信人等候,不能再耽搁下去,他心中一动,上前一步小声道:“大人,此乃天赐良机,万万不可错过呀!”
“良机?此话怎讲?”
“大人这些年仕途坎坷,虽身怀治民之术,却无施展之地,细说起来,根子还在这‘单薄’两字!大人还不明白么?想那知府陈伦,不过而立之年,何德何能竟能做一州之长,当真靠的是他自己?大人可别忘了,他娶的那位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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