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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杀人者侯满城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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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会心软?”厉帝冷笑,笑容里殊无笑意:“朕倒是觉得,朕这颗心还应该再狠一点,早在皇廷卫察觉到你与明月密谋潜逃出城时,朕就应该先发制人,把你们都给抓起来,可朕只是下旨在今夜紧闭北门!自从长安在牧马瀚原建都之日起,为扬我汉家威仪,睥睨草原,朕就颁下旨意,正临北方的长安城北门四时常开,出入不禁,惟大乱将起时方可关闭。朕不抓你们,也不传你们问话,只下旨关闭北门,这个警告就是朕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可你们呢?冥顽不灵,一意孤行,见北门紧闭,竟然赚开东门出城!燹翮,你跟朕耍的好一手东奔西走,看看这四面伏尸,朕给了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可你们却还给朕一场大乱!”

“我这么随和的人,居然还被骂上一句一意孤行?”听到厉帝如刀似剑的冷叱,燹翮漫不在乎的耸耸肩,又不屑的撇了撇嘴:“原来是被皇廷卫发现我们想溜?难怪前几日总觉得背后阴魂不散的,左丘暗这小子,打仗不行,治国不行,领着皇廷卫那群杀手干些刺探跟踪的勾当倒挺本事的。”

他看着厉帝,仍是懒懒的笑:“皇上,你说明知我们要走,故意不抓我们问话是要给我们一个机会,大家都这么熟了,何必说这些客套话呢?在你眼里,既然我和明月想要离开,那就是对你的背叛,你也知道,我们要走,便不会回头,以皇上从不肯示人以弱,向人服软的威仪,如果还要找我们这两个无心再侍奉你的人问些废话,那岂不是变成你想要挽留住我们?被大家知道了,不就让你这一国之君的煌煌天威变得不够从容么?所以你才关了北门,慢慢的等着,等着我们自觉走投无路,哭着喊着来主动找你,我的皇上,这就是你给我们的最后机会,是吗——?你以为,这样的机会,我和明月会要吗?”

听到燹翮说出这等讽刺的话语,禳天军已不再觉得震惊,他们只能在暗叹之余苦笑。就连那位厉帝,虽被燹翮毫不遮掩的说中心思,使他龙颜上的阴郁愈浓,但他也未对燹翮的顶撞感到意外。因为不管是厉帝还是禳天军,他们都太熟悉燹翮了,熟悉得甚至知道,燹翮此时的辛辣言语并非是在明知必死时的讽之而后快,而是这位军王一贯轻浮放荡的生性。

这个男子,总是这般胆大包天!无论是在怒马扬蹄的敌军铁蹄前,还是在龙颜震怒的天威下,永远都不会稍稍收敛他的轻佻。

端庄严谨的朝堂上,别的大臣背书般向皇上歌功颂德时,他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哈欠连连,当那些大臣板起脸道貌岸然的训斥他时,他或是嬉皮笑脸的夸对方新盖的豪宅媲美皇宫,或是揽着他们的肩膀问对方新收的小妾漂不漂亮,每次都把那些大臣气得发昏,把个本该恭谨奏对的君前议政搅成令人哭笑不得的闹剧。

连智侯也不止一次的说过,军王燹翮,这就是个除了在战场上便一无是处的家伙,可事实上,当燹翮在战场上面对着敌军时,他那被人斥为痞赖的习性才会变本加厉的发挥到极致,用更恶劣的法子去折磨他的对手。

就是这样一个散漫不羁的男子,却是汉朝所有军甲都愿效之死命的军王。

“燹翮,你太放肆了!”厉帝虽未发作,但他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暗哑的斥责声。

听到这个冰凉嘶哑如毒蛇吐信的声音,禳天军都是心中一凛:“跋扈侯左丘暗,连他也来了?”

“左丘暗,老匿在皇上背后干什么?”燹翮往厉帝身后的黑暗处瞟了一眼,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之色:“怕我再揍你一次吗?放心,我平常没事时虽有揍你的癖好,这会儿也有心无力了。”

一名三十余岁的黑袍男子慢慢从厉帝身后走出,他身穿的那件黑色长袍极为宽大,似乎要把他的全身都包藏于黑暗之中,这男子长相甚是俊朗,扬眉凤目,直鼻薄唇,但他的脸色却如白垩般惨白,衬以笼罩全身的黑袍,令他整个人看去都有股说不出的诡异味道,一看之下便使人心生警惧。

“军王受此重伤仍能谈笑自若,百战之身的气度,左丘暗佩服。”这男子先向燹翮彬彬一礼,随即神色一寒:“军王,君前不可失仪是臣子本分,左丘暗提醒你,莫要自恃死罪便口出不逊。”

“少来这套,你心里不知有多恨老子,看我这副模样,你很解气吧?”燹翮一脸不耐的呵斥回去:“你派皇廷卫暗中跟踪我的事,我可以不怪你,但你不该连累到明月,你小子可别忘了,要不是有明月每次拦着,老子何止把你揍到满地狗爬!你要提醒我,可以,走近点!”燹翮一边说一边把手中雷行枪向他晃了晃,“你跟这杆枪缘分不浅,挨过它好几次抽,我今天实在走不动了,你还不自己过来跟它打个招呼!我要替明月出口气,一代智侯的名号,不该损在你的手上!”

这黑袍男子的面色瞬时铁青,冷飕飕的目光紧盯住燹翮,半晌,只见他拢在袖中的双手慢慢举起,大家都以为他按捺不住要向燹翮出手,气氛陡然变得紧张,但见这男子只是把手伸向肩后,将连在长袍后颈上的黑色斗篷缓缓翻起,覆盖住了整张面庞,仅未遮住的唇角微微延展,似在幽幽冷笑:“你伤势太重,我不跟你计较。”

说完,男子又慢慢向后退下,重新站回到厉帝背后的黑暗处,既似是不愿再理会燹翮的嘲讽,也似是不愿在任何时候对厉帝有半分僭越,对燹翮的处置,只能由厉帝下令。

燹翮还是一脸的漫不在乎,但从这个男子走出的一刹起,禳天军脸上都露出了既厌憎又戒惧的神情,似是在暗夜里见到了最凶残的野兽,事实上,在大汉朝野中,无论是手握权柄的高官,还是一介小卒,他们都宁愿在黑夜里赤手空拳的面对一只嗜血凶兽,也不愿在光天化日下见到这个人。

男子复姓左丘,单名一个暗字,他是厉帝麾下另一支军伍皇廷卫的统领,亦是厉帝的心腹重臣之一,纵观整个大汉朝里,得以异姓封侯的,除了明月和燹翮,便是这左丘暗。

左丘暗虽不像智侯和军王二人一般自少年时便与厉帝相交,但他也追随了厉帝近二十年之久,在厉帝还只是汉朝三皇子嬴梨的时候,他就开始向厉帝效忠,当时汉朝老皇帝汉景帝嬴穆恒尚在位,而入质草原的三皇子嬴梨刚带着明月和燹翮逃回中原,那正是嬴梨一生中最险恶的时刻,冒然杀死羌族大君之事使汉朝与草原结下不解之仇,早欲背盟的老匈奴王趁机发难,气势汹汹的向中原派出使者,威胁汉景帝嬴穆恒交出嬴梨,并割让边关十六城,否则就要尽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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