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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真是怪了,你手下的皇廷卫个个都是侦骑斥候好手,皇上为什么不派他们去?”
左丘暗无声的一叹,双臂微微用力,把妻子搂得更紧,不让她抬起头来看到自己脸上的黯然神伤,“一下调动二十万大军加急行军,不是小事,皇上派我这跋扈侯去,也可让各路将领为之重视,南门以外都是我大汉江山,你也不必为我担心,还有…”
左丘暗顿了顿,又轻声道:“眉儿,我这一去不但是召集援军,还要奉旨去后方几处州城办几件事,也许要耽搁一段时日才能回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如果有什么事,便去找叶重,他是我的刚正之交,有他在,应该可护你母子平安。”
殷眉儿在他肩上娇哼了一声,这个消息显然让她之前的今晚之约落了空,所以她也未太在意丈夫语中有事相托叶重的深意,还是埋首于丈夫的肩头,丈夫肩上的硬骨总让她有一种心安的暖意,几乎就要在这暖意中睡去,口里又是一阵轻笑,“都怪你说的第二个秘密,明明都十几年夫妻了,害我心里怪怪的…来日方长…”
呢喃婉转,入得左丘暗耳中却是一阵刺痛,他低下头,贴着妻子火烫的面颊,轻声道:“是啊,十几年夫妻了,可我还是觉得这十几年太短了…”他怔怔的看着妻子的侧脸,很想在今日离家前,尽量多给妻子一点美好,望着妻子娇柔的侧脸,他幽幽出神了片刻,忽然把妻子打横抱起。
殷眉儿娇呼一声,左丘暗已凑到她耳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妻子娇羞的脸庞,低声道:“去卧房。”
于是,娇呼成了几声窃窃轻笑,卧房内,一帘悄悄低垂,一床叠被舒展,遮掩了那好一片绵绵温情。
许久的一番缠绵后,妻子已在愉悦的乏累中沉沉睡去,左丘暗披衣起身,轻轻的为妻子掖好了被角,缓缓踱出卧房,又走到儿子的睡房外,还是忍住了进去抱一抱儿子的不舍,还是在门口悄悄看了眼儿子,缓步出门。
走到院外时,应是心里眷念不舍,他停下脚步,很仔细的剥着朱漆院门上的一片片斑驳,朱漆已旧,斑驳各处,还是在片刻内片片剥落。一片片旧漆无声的跌落地面,如是他嘴角无声的苦笑。
掩上院门,在永远离开这个家之前,左丘暗最后一次在家门前仰首望天,历经了昨夜的劫难,大汉朝少了一位军王,一位智侯,一位皇后,而谁又能知晓,这一夜的破晓已是离恨天,因为大汉朝又将会失去一位跋扈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