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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一向温润如玉的脸上挂着冷冰冰的表情,犀利的目光从苏夜扫到杨绪冉,给了对方一个只可意会的警告眼神后,定在了中间红衣款款的俊美青年脸上。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季景西尴尬又紧张,几次想说点什么,却在对方令人无所遁形的眼神里感到词穷,索性破罐破摔地盘腿一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
怎样,爷就是来了,又奈何?
“大哥,”杨绪冉努力挤出个干瘪的笑来,“我……”
“让你说话了?”尘世子一个眼神过去,杨绪冉默默收声。
定定地看了三人几眼,杨绪尘似是轻叹般开口,“走吧,阿离唤你们过去。”
季景西猛地睁大眼睛,倏然回头,湖对岸,杨缱的目光穿越淡薄的水汽与他对上,显然是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踪。
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季景西强迫自己收了视线,转过来轻曼一笑,“算了吧,本世子可不喜欢听夫子唠叨。”
杨绪尘沉默片刻,道,“七殿下、靖阳、斐然等人此时已过怀德堂,不时便至,小王爷可与那几位同行。”
季景西怔,而后反应过来,“人是你请来的?”
“以防万一。”杨绪尘淡淡道。
“……”
原来眼前这个人已经料到他一定会来,为免多生事端,也为了少费口舌,索性邀了一群人来弱化他一旦现身的突兀感……
“行。”季景西果断拍拍屁股起身,“有心了,多谢。”
杨绪尘瞥他一眼,“不敢当,反正不是为了小王爷。”
……
当尘世子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过蜿蜒回廊进入知春小筑时,不仅那些上课的学生们一个个兴奋地瞪大眼睛,苏山长与其他夫子们更是一脸“果然如此”。但转而一想,这些人俱都是杨缱的同窗,以南苑十八子素来对外留下的印象,他们前来旁听观礼,反倒理所应当。
杨缱对他们的到来有些惊讶,但并未忘了自己的身份,目光触及某一处时,藏于袖下的手微微握紧,接着,平静地朝众人淡笑着施了一礼。
苏山长与其他几个夫子都已对杨缱今日的表现有了足够评价,几人稍作商量后便决定先一步离场。其他人则都又等了一个时辰,直到杨缱宣布今日的授课到此为止,知春小筑才一下热闹起来。
九皇子季瑢与杨绪南二话不说便一个往后跑一个往前,各自奔向自家兄姐。杨缱还在叮嘱玲珑与白露收拾笔墨,冷不防就听到一声激动的“阿姐”,刚回头,怀里就撞进了一个小炮弹。
“阿姐,你好厉害!”绪南满脸都是与有荣焉的骄傲,亮晶晶的眼里全是仰慕,“你以后就是小五的夫子,是南苑书房的夫子了!四姐,你怎么能这么棒!!”
杨缱被他撞得险些身形不稳,下意识扶住了人,刚要训他,绪南忽又放开手,笑着后退两步,正经站好,持学生礼,恭恭敬敬地弯下腰。
“老师。”
杨缱顿时一句话说不出,愣愣望着眼前小少年的发旋,少见地不知所措起来。她下意识抿紧了唇,抬眸看向后方,却见季瑢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拱手。
“学生谢过老师指点。”
有这两人带头,其他还未散去的学子们都站住脚步,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纷纷朝着杨缱所在的方向执礼。
一时间,整个知春小筑静得出奇,只剩春风穿堂而过,吹起湖面圈圈涟漪。
杨缱只觉自己的脊梁都僵住,说不出是什么奇怪的情绪,就这么从脚底板一路冲到头顶,又顺着四肢百贺流到心房,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着,耳边轰鸣一片,除了自己几乎要冲破身躯的心跳声,什么都听不到。
她抬起眼,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她。她看见了自家大哥的笑,三哥悄悄竖起的大拇指,同窗好友善意的鼓励,看到了那显眼的一抹红衣的主人平静的桃花眸。
杨缱奇异地跟着平静下来。
她一丝不苟地整理好衣摆,执礼相回,声音沉静而清晰,“学至乎没而后止,不过切磋问学,以字会友罢,诸位请起。”
……
“谦虚,知礼,敏而好学,大方得体,谨而信,善且仁,啧……”人群之中,季景西望着不远处进退有度的少女,毫不掩饰,“本世子眼光怎么能这么好。”
周围人齐刷刷回头,各个脸上都是一言难尽。
“怎么,哪说错了?”
季珏代表众人咬牙切齿,“没有!闭嘴!”
杨缱与学生道了别,远远走过来,觉得气氛哪里不对,“在说什么?”
“说你真厉害!”靖阳一把上前抱住人,笑嘻嘻地打破尴尬,“开心吗?”
杨缱忍不住跟着笑出来。她终究不过十五岁,再老成也不过如此,面对熟悉的亲朋,眼底的光彩熠熠而出,但很快又黯淡下来,“可惜老师和外祖看不到……若无他们悉心教导,哪有我今日。”
“逝者已矣。”杨绪尘拍拍她的肩,“他们会你骄傲。”
“好啦,今日可是值得庆祝的大日子,走走走,吃酒去,景西请客!”靖阳公主大咧咧地揽过杨缱往外走,后者哭笑不得,沉闷之气倒是一扫而空。
“为何是我?”季景西不满地开口。
“你私库最丰呗。”靖阳笑得贼兮兮,“亦或你想让皇姐大声再重复一遍你方才说过什么?”
杨缱愣,“说了什么?”
“没什么。”季景西迅速接话。
其他人纷纷咳嗽的咳嗽,闷笑的闷笑,唯有季珏脸色不太好。他还无法融入这种“每个人都默认季景西心悦杨缱”的氛围,站住脚步勉强笑道,“宴,珏就不去了,宫里还有些事务要处理,缱妹妹,再道一声恭喜。”
“……我也不去了。”苏夜的兴致也不高。因着季景西,她还对杨缱有些心存芥蒂,但又着实为她感到高兴,自知这般矛盾的情绪一时半会消化不了,去了也是扫兴。
杨缱不是个对情绪多敏感的人,更不擅长处理复杂的情感,此时近距离察觉到对方的不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或者我们改日?”孟斐然是最习惯调停这种尴尬的了,眼见季景西望向季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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