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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骂了啊。”女子回头,认真地望着青年,“我此时此刻心里都还在飚脏话,你想听吗?保证没有重复的。”
并不太想。
青年放下棋子,无奈地转头,“靖阳。”
“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女子抬手制止,“我如今耐性都被你们磨出来了,放心,不急。”
温子青离京,没带走的可不是只有子归,还有来自靖阳公主的无限怨念。杨绪尘对上眼前一脸平静的女子,知道再多的安慰对她来说都是废话,索性另起话头,“朝堂上快有结论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一两日你便要着手收拾行装。”
出自信国公府尘世子的话当然不可能是虚言,靖阳公主眼眸一亮,直起身,“真的?”
杨绪尘点点头,“不过既是护送粮草,东西送到,人还是要回来的。”
“无妨。”靖阳面上终于露出笑来,“我知道自己能回漠北军的希望很渺茫,只是当初回京祝寿走得太急,许多事并未妥善安置。能借此机会回去一趟最好不过。”
好歹军中三年,靖阳公主虽算不得漠北军的核心,却也有着一批愿意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亲信。去岁寿宁节她匆匆回京,没想到一待就到来年四月。她在京中处处被动,也不乏是因为有所顾忌,若最后连漠北都没能回便要去他地领兵,这些年的努力便算是白费了。
“多亏杨伯伯从中斡旋,真不知该如何答谢。”靖阳叹。
杨绪尘面不改色,“信国公府缺长媳。”
靖阳:“……”
怎么回事,几日不见杨重安你是去季景西那里进修情话大全和厚脸皮了?
“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靖阳公主一言难尽地看过来,而后突然一笑,“不过本宫喜欢。尘儿莫心急,你终究是本宫的人,逃不了的。本宫一日没驸马,你信国公府就一日不能有长媳。”
杨绪尘:“……”
怎么就忘了这人才是真正的厚脸皮……
撩人不成反被调戏,尘世子耳根微红,低头咳了几声,“有准驸马的人,何来的底气?”
靖阳公主顿时翻了个白眼,“可别,如今陈家不知多后悔呢。”
提到她的亲事,杨绪尘微微皱眉,但好在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他重新执起棋,“陈家远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但已触及底线。若真与齐孝侯府斗起来,你难免要经受些非议。”
世族的底线是长久,而长久来自于一代一代子弟的维系。裴陈之争尚未全面展开,嫡系子弟就已经相继折在里头,这已是触及了一个大家族的根本。
裴家那边,裴青重伤的手臂未来不知是否影响握笔暂且不提,裴瀚却是硬生生被燕亲王府废了一条胳膊。当然原本还是有救的,被无霜折断的那只手若能得到及时救治,倒也不会留下遗症,可偏偏因为裴瀚不知死活对季景西出手,燕亲王一怒之下,硬是将人押在京兆尹府大狱多日,伤势被耽搁,估摸着是好不了了。
至于陈家,选择跳水轻生的三房六小姐据说虽然命保住了,身子骨却大不如前,莫说嫁人,就是好好养着都不一定能起身;而陈六小姐的嫡兄陈宽陈榜眼,经此一事名声有损,仕途前路毫无光明可言,再加上他尚未赴任就被耽搁这么久,原定的名额早已被旁人取代,即便最后选择外放,留给他的也只剩下贫瘠之地。
陈家嫡系三房可以说一下子就折进去了俩。
陈泽倒还好,他再不济也是江右陈氏下一任的家主,可陈洛就有点惨了:被未婚妻打脸、被东宫嫌弃,裴瀚甚至光天化日之下说他要娶的是个命硬的天煞孤星。退一万步,哪怕这个流言事关皇家公主而无人再敢言,陈氏族中难道就没有微词?
要知道,当初陈洛选择尚主,可是陈家二房自作主张,完全没与家族通气的。不然陈洛也不会舍近求远,不选陈泽而跑来找杨绪尘做男傧相——为何?当然是陈家对他不满。
“我倒是不知我何时成了天煞孤星了。”靖阳讽刺地开口,“此事从头至尾都透着股上不得台面的阴谋味儿,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杨绪尘看了她一眼,没开口。
“怎么,别说你到现在都没回过味来啊。”
“没有证据之事,我从不断言。”尘世子摇头。
“还有什么可怀疑的?”靖阳冷笑,“我那个好大哥,可真是小肚鸡肠。想拉拢人时倒是把陈洛奉为座上宾,一朝翻脸,立刻把人弃之如敝履。陈洛也是白痴,连被人当棋子算计了都不知,陈家如今上上下下,恐怕都要对他生出怨了。”
靖阳公主与陈洛的亲事黄了对谁最有好处?
她天生就是个将领,经漠北三年锤炼,更是优秀,皇帝不可能让她埋没了才华,还指望她顶替燕亲王的空缺,成为下一个手掌兵权的皇家子,所以她未来势必会领兵。
靖阳公主与太子季珪的仇是不可能化解了,又即将有江右陈氏做后盾,这样一来,她就不信季珪晚上还能睡安稳。
在靖阳看来,这件事若是出自东宫之手,就什么都能说通了。
季珪被宗正司打了五十板,又被皇上斥责,萎缩东宫至今不出,东宫一系近来在朝堂上低调至极,他心中不可能没有怨气。如若要报复她,选择她的亲事下手是再方便不过了,既绕过了她,又不至引人注意。
他深知他们的父皇一心想让她成亲,而江右陈氏,势力太大了,季珪怎么可能放任她有如此强的后盾?他拿陈氏开刀,若能黄了这桩亲事最好,黄不了,也要让陈氏伤筋动骨,很长时间里不可能成为她的助力。
怎么可能有人敢堂而皇之地喊出她季君瑶是天煞孤星?若无人授意,谁敢诋毁皇家公主?用出这个词的人,是逼着她这辈子都无法成亲嫁人啊!
在一国储君眼里,一个永远没有夫家的公主,哪怕手握兵权又有何惧?她的一切终究都还是皇家的,只要他登位,那就是他的。
“裴家多年亲近皇室,滴水不漏,不能仅凭此断定他们与太子亲近。”杨绪尘不得不告诫她。
靖阳翻了个白眼。
顿了顿,她忽然开口,“你说,在这事里,温喻之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他难道就只是帮我择定了婚期?感觉裴陈两家闹起来好像和他毫无关系啊……”
落子的手微微一顿,杨绪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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