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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无数的流言蜚语、冷嘲热讽,哪怕最后这一局她胜了,杨家的名声已然受了影响,她的父兄会在朝堂上被言官斥,她的母亲会因此在贵妇人们的茶会上受人指点,她的弟弟天寒地冻一等几个时辰……这些谁弥补?皇后吗?不,还是要由自己承受。
选择原谅季景西,是她体谅自己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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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城县君杨缱因“挑拨两位王爷兄弟情谊”而被皇后娘娘惩罚抄书一整夜的事,在杨缱走出宫门的那一刻,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彼时正值小朝会尚未开始之时,多少朝臣亲眼得见明城县君双眼红肿、面容苍白地冲着荣华宫方向三步一谢罪,人刚过武阳门便支撑不住,却硬是在侍女帮助下生生跪出了正阳门。宰辅杨霖连勤政殿的房檐都等不及看见便直接打道回府,追着女儿出宫,其后信国公府更是传出三请太医院的消息,声势之大,当日勤政殿小朝会上,连皇上都忍不住差人询问了数次。
硬气的是,杨霖堂而皇之地缺席议政,连一声知会都没有,更莫说递条子了。这可是杨相公为官数十年来从未出现过的“失误”,是个人都看出是故意为之。勤政殿那位后来也忍不住感慨,杨伯风这是恼了。
因着九五之尊这句叹,许多不知内情者开始四下打听,结果得知,明城县君被罚的原因居然是“红颜祸水”,再联想到前几日两位王爷于南苑书房大打出手,不由生出好笑无稽之感,敢情一家有女百家求也是错了。
事情传到各方内院,连那些夫人们幸灾乐祸之余也生出了一丝“女子不易”的心有戚戚。
而风波显然才刚开始。
作为信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受了这等委屈,杨家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翌日,杨家宗子杨绪南便直接打上了燕亲王府的大门,临安郡王季景西亲自开了门,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杨家绪南一拳打翻在地。
与此同时,信国公夫人王氏递先皇所赐一品秦国夫人命牌进荣华宫,向皇后当面讨要说法。
宰辅杨霖自然也没让众人失望,朝堂之上直接以“去岁淮河水患赈灾款项存疑”为由,人证、账簿、密函,一套组合拳打下来,生生参没了楚王系三位五品以上官员的官身。
当所有人都以为杨家的报复告一段落时,东宫一位詹事突然被爆出了卖官鬻爵的丑闻。皇帝大为恼怒,钦点大理寺彻查。这一查才发现,事情真相简直精彩至极。
原来,这位詹事卖官一事可追溯到去岁寿宁节后,迄今为止,前前后后经他手买卖官位,从地方县丞到六部主簿,从一方参军到都尉,最高到四品,比他自己的官位都高。其卖官所得赃款,竟有百万两之多。可当大理寺官员查封这位詹事府中时却发现,詹事家中条件连富裕都称不上,不过普通四品官员之家。
大理寺这就很为难了。有经验的官员这时候已能嗅出其中的不寻常,果不其然,在经过一番密查后,赃款的流向居然直指太子季珪。
……季珪只觉千古奇冤!他连自己的詹事在卖官鬻爵都不知,更别说赃款了。为自证清白,季珪当着刑部、大理寺、以及三位相公的面,亲自提审了那位詹事,重刑之下,终于让对方吐露出了赃款的流向。
原来,那百万两的赃款,一部分当真用在了为太子殿下拉拢朝臣派系上,只因这两年东宫与楚王季珏、瑞王季琅争斗越发激烈,开销成倍增加,的确有些入不敷出,那詹事挪了一部分赃款临时为用,只等来年正常收入的钱银到了便再挪出来,事发时,距离对方准备抹账不过几日。
可更大的一部分,却是用在了给太子孺人添置名贵之物!
“……孺人被明城县君以古琴砸了脸面后,便开始关注自身用度,常命罪臣搜罗各类名贵器物,且胃口越发大。孺人乃未来国母,贵重至极,高洁无暇,罪臣不忍看她被人如此羞辱,况且事关太子殿下脸面……”詹事痛哭流涕,“不关太子殿下的事,孺人也不知,都是罪臣的错,是罪臣一人所为,污浊之心不堪言说……”
季珪:???????????
查个案,自己惹一身脏不说,头顶还得带点绿???
堂内满溢的尴尬几乎要化为实质,季珪再坐不住,盛怒拂袖而去,苏相公更是脸黑如锅底,受不住同僚眼神,也跟着大步离去。其余人则默默望向高高挂起的杨霖:怎么又跟你家有关系。
杨霖撇撇嘴,挥手让人将这位钦慕太子孺人到宁愿坑死太子的詹事带了下去。
会审结束后,同行的陆鸿陆相公实在没忍住,朝杨霖竖了个拇指,“杨大人,厉害。当爹的做到这个份上,我不如你。不知太子孺人哪里得罪了贵千金?”
杨霖慢悠悠睨他一眼,抄着手答,“我怎么知道。”
陆鸿:“你不知?此案不是你漏的?”
“自然不是。”杨霖撇嘴。他与太子一家又没仇。实话说,他也是直到卖官案出了之后才得知,他家阿离被冻了一晚上,其中还有苏襄的功劳。
不过,虽然不是他出手,算起来,也同他亲自出手差不离。都说子随父,这上来就掐人七寸的风格,的确随他。
……
“是杨重安吧。”
秋水苑里,同样在讨论此事的孟斐然极为笃定,“一看就是他的风格啊,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然雷霆万钧。想想先前他一口气吃下裴陈两家在江南大半班底的架势,再想想上次他断舍离杨家晋北那一系的决绝,当时所有人都说他疯了,结果呢,杨家不仅没伤筋动骨,反倒断尾之痛不过须臾,转眼就比过去更上下一心了。这次也是,卖官案一出手,太子没个一两年缓不过来这疼!痛快!”
“狠啊。”柳东彦心有余悸地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说是在报复太子孺人……哈,依我看,尘世子可看不上眼一个区区孺人,真正疼的是东宫,是皇后!王爷,就说你怕不怕吧?未来的舅兄是个这么逆天的狠人。”
两人齐刷刷望向窝在软椅里的红衣青年,不等对方发话,孟斐然先绷不住笑出声,“哈哈哈不行不行,我一看见他这张大花脸我就乐。少贤你怕是猜错了,咱们王爷估摸着更怕他另一位小舅子,哈哈哈哈……”
柳少贤:想笑,不敢,我憋死我自己。
“闭嘴。”大花脸恼得直接抄杯盏扔过去。
孟斐然错身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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