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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她鲜少提及。”
“……”
杨缱这一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
在场之人,撇开白露谢影双不谈,惟有柳东彦一人知晓、见过她最不堪最卑微的模样,见杨缱这般,他立刻便懂了,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四小姐,你猜的没错,宫里那位……早就知道了。”
知道她为了季景西亲赴漠北,知道她苦求过柳少贤多少次,知道她曾想不顾一切偷溜出京,知道她午夜梦回以泪洗面,知道她四十封送往漠北的书信泥石入海……
她脸上血色尽褪,唇齿干涩,连季景西何时握住了她的手都毫无知觉,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肉里。
对方面不改色,只担忧又心疼地望着她。
不知多久,杨缱忽然开口,声音已彻底冷静,“柳东彦,他知道吗?”
柳东彦怔了怔,与杨缱对视半晌才她眸中读出所谓的“他”,指的是季景西。
“不知。”他斩钉截铁,“除了极少数无关紧要的,都被我拦下了。”
话音落地,杨缱肉眼可见地整个松懈下来,“很好……你做的很好……”
若事情真如他们所言,季景西当初的局势已然到了那个地步,玲珑当真是宫里的探子,那么消息没传到漠北,季景西对她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而她三年得不到回应,于景西而言是再好不过了。
顶多是……
顶多是,让勤政殿知道,她是个又蠢、又傻、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飞蛾扑火般不要脸地往上凑,却被对方无情拒绝,最后落得颜面尽失的“第一贵女”。
两人的对话似打哑谜,众人似懂非懂,但大都联想到勤政殿那边,惟有季景西蹙了眉,目光在两人间徘徊,想问点什么,却在瞥见杨缱的神色时,鬼使神差地没有开口。
“我想问几个问题。”杨缱声音嘶哑地开口,目光从柳东彦开始,直到季景西,“我问,你们答。”
几人连忙点头。
“兄长……是何时知晓景西想图谋漠北的?过去三年,你出手帮过他么?”她望向裴青。
后者面上羞愧,“是重安带你离开漠北后知道的,在当时看来,我不反对。过去三年,我借过人手给他,更多的,实在鞭长莫及。至于他三年不曾与你联络之事,我随后才知晓。”
杨缱点点头,转而望向靖阳,“情势真的已经恶劣到连封信都送不出去了么?”
身边的季景西张口想说什么,却被杨缱按下。
她望着靖阳,后者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第一年,情势的确恶劣,那时莫说官场,便是加急军报都可能被渗透。不只是父皇,太子、老六、老七、各大家……漠北就像个筛子,谁都能插一脚,随便揪出一个,就能串出一串来。景西在意识到不对时便不再轻易与京城通信,怕连累你。毕竟他当时的行事,已经可以被扣上谋反的帽子了。”
“但从第二年开始,他与父皇达成交换,开始逐渐拔除各家的钉子,正式掌权北境,前提是接受勤政殿光明正大的监视。为了让父皇相信他并无反心,他将无风无霜等人悉数派往前线,接受了父皇安排的贴身侍卫。之后他开始试着与京城取得联络,从给皇叔报平安开始,到与柳东彦的正常书信来往,再到与他人时而联络。可惜无论换多少法子,信的内容总能被父皇知晓大半。他身边已无秘密,这种状况直到第二年末。”
靖阳顿了顿,看向杨缱,“到第三年,景西掌控漠北的程度已超出父皇的预期,远在千里之外的父皇再不能掣肘他。父皇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拿你威胁了景西。”
“我?”
“是的。”靖阳点头,“父皇不知从何得知景西与你曾两情相悦——现在我们知道,消息来自玲珑,但显然,景西把你送出漠北,又两年无音讯,让所有人都以为他玩腻了——父皇说你曾往漠北送过四十封书信,老七欲娶你为楚王妃的消息也在那时刚好传过来,景西当即就发了疯。我得知时也气得险些昏了头,那四十封信里定然有给我的,对么?适时谁都劝不下他,北境几乎到了反的最后一步。最终是杨相公察觉到不对,给将军亲笔书信一封,才平定风波。”
“……我爹?”
“嗯。杨相在信中说,北境若不稳,势必生灵涂炭,届时周边各国必趁虚而入,望将军为了我大魏万万黎民百姓,也为了在朝为质的铮哥儿,务必稳住北境局势。他说,他还想多享受几年宝贝闺女膝下尽孝的悠闲时光,不想太操劳。”
杨缱:“……”
说到这里,靖阳短促地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景西,他立时便冷静下来。一冷静,便也看穿了父皇的把戏,但到底不敢拿你开玩笑,毕竟谁也不知父皇会不会说到做到。其实说白了,景西惟有最后几个月是真正主动放弃给你传信的,这一点你尽可怪他不是,本宫与斐然都不会为他求情。不过本宫知道他的一个秘密,讲给你听让你开开心~本宫知道他后来也写了四十唔唔……”
“好了,说到这差不多了,没完没了了是吗?”季景西面上一派正经,捂嘴的动作却是干脆利落。
他看向杨缱,“下一个。”
托靖阳的福,杨缱该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倒是有些好奇那个所谓的“小秘密”,但见季景西坚持,也不强求,思忖片刻后,指着季景西问孟斐然,“他身子恢复得如何?”
孟斐然等了半天,一肚子干货等着倒,冷不丁听到这么个“简单”的问题,险些气笑了,“看他活蹦乱跳的你还看不出来?就不能问点更值钱的?”
季景西却得意的不行,尾巴瞧得老高,正要炫耀,杨缱忽然开口,“那,皇上可康健?”
下一秒,红衣青年倏地静下来。
不仅是他,整屋的人都蓦地抬眼看过来。
“……宝贝儿,你可真是什么都敢问啊。”季景西震惊过了头,竟有些发笑。发现孟斐然犹豫地看过来,他笑骂,“看本王干什么,答啊,不是你说的谁撒谎谁去死?”
孟斐然不可置信地瞪眼,合着你这会活泛过来了是吧?
见季景西不为所动,他嘴唇翕翕张张,好一会才斟字酌句道,“……据上一次院首所诊的平安脉脉案来看,陛下,嗯……比之月前,睡得更少了。”
“有季珩睡得少么?”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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