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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昂首怒目,十分威严。
碑上还有许多花草纹饰,线条精细流畅。
我轻笑一声,久久呆立在前。
“母后,这石碑上,为何不题字呢?”
婉儿在我身后问道。
嘴角上扬,不曾回答婉儿的话,这块无字碑,我怎么可以题了字,曾经的李恪,为助李治为帝,曾经的李恪,终究还是陪伴了我。
我怎么可能题上了字?
“母后?”
令月见我不曾回答,上前疑惑的问道。
“这无字碑,是给吴王殿下的。”
言罢,我只看得令月和婉儿相互的对望,却不曾言。
沉默许久!
也许,自李治驾崩后,我就一个人常常立于这梁山上,看着这属于李恪的石碑。
“陛下。”声音响起在我的身后。
这个声音,是李治去世后每年出现的声音,我微笑,婉儿和令月扶了我。
转身,一对年老的夫妇站在我面前,虽也老去,我却还看见妇人眼里的泪花。她的身边,挽手而来是一位和婉儿令月不相上下年纪的妇女。
应该,是六十几了罢。
这么多年,我怎么忘记了她的年龄,只是,她比令月大了几岁。
我的目光,始终遗留在她的脸上,虽已老去的脸,始终,还是看到了李治当年的模样。
“陛下。”老夫妇上前,在我面前行礼。
伸手,将他们扶起,才道,“李绩,单婷,起来吧。”
如今的李绩和单婷,和我一样,已经年过八十了。
终于,站在单婷身边的那位妇人,才缓缓上前,跪于我身前,“母后。”
这一声母后,我期待了多少年?
轻笑,眼里,却异常的模糊,令月上前,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伸手将跪于地上的妇女伸手扶起,才道,“母后对不起你。”
婉儿疑惑的目光,也落在了我的身上。
回头,拉过了令月的手,她不明其意的看着我。
“令月,这是你姐姐,安定长公主。”
令月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口中喃喃道,“母后?”
可曾有谁知道,当年,我见令思之死嫁祸给了王玉燕,就连李治也未曾料到,令思,并没有死去,而是我让单婷带着她,离开了。
如今的令月,安然的站在我面前,我的女儿,被我利用过的女儿,我欠你的太多,太多了。
“令思,怨母后么?”
“母后,您永远都是我的母后,令思永远不会怨你。”
我含笑,手,颤抖的握上了令思的手。
后来,单婷终于将真相告诉了令月和婉儿,我只见到她们三人拥在一起哭泣,令月和婉儿叫了令思‘姐姐’。
十月初
我的病情,太医说加重了。
婉儿和令月不停的在榻前为我端来了药。
我始终未曾咽下。
婉儿和令月一脸的泪痕,我伸手为她们拭去。
“婉儿,去将我的玉拿过来。”
我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了变化。
婉儿起身,去了室内,出来时,她的脸颊上,还留了两行未干的泪痕。
汉白玉佩,如今,令思也安然,我可以随着李治一起了,终生相伴在一起。
“令月,登基大典已经开始了吗?”
“母后,已经开始了。”
李显,继承了皇位。
“皇上下朝,让他来上阳宫吧。”
令月和婉儿一脸的疑惑,我将目光放在汉白玉佩上的字体,金龙身上,是‘治’,金凤身上,是‘瞾’。
“史书上,就记我的名讳为武瞾吧。”
我轻声的说道,令月和婉儿皆含泪点头。
“奴才参见太后娘娘。”
随着德官的声音出现,我才看向软塌前,德官跪地,我让他起身。
德官至我身前,道,“太后娘娘,登基大典已过,皇上为太后娘娘升封为‘则天大圣皇后’。”
德官说着,我轻笑了。
则天大圣皇帝,则天大圣皇后。
我和李治的‘二圣’如今也实现了。
手里,紧紧握着汉白玉佩,秋风微拂,紫宸寝宫外,一袭明黄衣衫,头戴白玉冠的人,是李治。
“李治。”我轻叫,他向我伸手,上前,我握住了李治的手,帝王温暖的手掌。
对李治莞尔一笑,这个笑容,还是否是曾经的‘倾国倾城’?
神龙元年
十月
天下昭告,则天大圣皇后武瞾,病逝于上阳宫,留遗诏去帝号,称“则天大圣皇后”,与高宗李治合葬于乾陵。
番外,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