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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之间就饿了,只因为那三个字“没顾上”。这个笨蛋,只顾着她吃没吃,自己怎么不顾一顾?
蔚鸯站起,看他挡着路,示意他让开,说道:“我对这里不熟,你找餐厅。”
“好。”
慕戎徵脸上再次浮现了小心翼翼的笑,想牵手,却又不敢,只得领头带路,临走,和服务生交代了几句:要是有人找他们,请来人到某某餐厅。
*
慕戎徵找了一处西餐厅,要了一雅座包间,上了一份牛排。
蔚鸯什么也不说,就低头斯斯文文地切着牛排,慢条厮理地吃着,房间内,有优雅的轻音乐在回响,更有叉子和刀子碰撞发出的声音,时不时会钻进彼此的耳膜。
本来还不觉得饿的慕戎徵这会儿是真觉得饿了,他一边吃,一边瞅着面前一声不吭的小东西,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吧,这块肉吃下去估定会消化不良,可又不敢打破这个气氛。
说真的,慕戎徵活了二十二年,什么捅破天的事没做过,今天,面对一个根本打不过自己的小丫头片子,居然如坐针毡,心惊胆颤,说出去,谁信啊!
“我吃好了。你吃得这么慢,不饿,还是吃不下去?”
好不容易啊,小丫头擦了擦嘴,终于说话了。
慕戎徵放下了手上的餐具,擦了擦嘴,“小鸯,我……”他舔了舔唇,不知道要为自己的行为作辩解。
“我生气。”
她比他先一步扔出三个字。
他的脸顿时一僵。
“你为什么不主动告诉我?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去发现?”
她冷着声音控诉着。
“怕……怕你生我气。”
慕戎徵紧张得两拇指不断地搓着虎口,这种情况,他何曾遇见过?
“那你是觉得这件事能瞒我一辈子吗?”
她暗暗哼了一声。
“至少我觉在我们的关系没有更进一步融洽之前,一个字都不该提。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当时屠庙的光景,还有你恨我咬我的场面,至今是我挥之不去的魔咒,有时会让我觉得那就是昨天发生的事。”
他低低地诉说着,“昨天,我就问过的,你恨不恨那个给你们带来悲剧的人。你的回答那么肯定。
“蔚鸯,我是真不敢冒险。因为我很清楚,这个是一枚重型炸弹,一旦扔下去,你肯定会炸开。我实在怕你和我翻脸。现在,家里的阻力没了,我就怕最后你会因为这件事要和我分道扬镖。
“所以,我想再等等,等你的心里装得全是我了再和你说。又或者等你再长大一些,对当下这个政治局势,以及以前那个环境有了更多更深刻的了解了再说……
“我害怕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你说走就走,连找我问一个清楚的机会都不给。
“小鸯,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好不容易让你再次喜欢上我,好不容易得到你的信任,我怕这一切会被我搞砸……”
如此骄傲的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偏偏今天,他在她面前说了这么多个“怕”字。
其实,这不是“怕”,这是因为太爱了,才会心生恐惧,担忧失去。
蔚鸯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当真爱惨了她,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她咬唇,无奈地笑了笑,这个时候的他,根本不是自己认得的那个霸道男子,他是一个害怕面对她怒气的普通人,不再无所畏惧,而变得小心翼翼。
这一刻,她的鼻子莫名酸了酸。
“当年的事,我是气你,如今这一场欺骗,我更气你……”
想想啊,她那么信任他,他却在背后瞒了这么大一件事,是个人都会生气。
“当年,我逃出来之后,钱实就搅尽脑汁就想反我捉回去。也是有人出卖我,才引来了那一队人马。我本来是想跟他们回去的。但后来,被我姨丈派来的人给打晕藏了起来,等我醒来,一切已经于事无补。”
不管她信不信,这件事他必须说明白,虽然这当中有复杂的政治利益,但是,当时的他并不懂这些关系,曾想救他们的,只是那些部下怕交不了差,护住了他——在他们眼里,庙里的人全是东原的人,而他们是南江派来的,他们的职责不是保这些平民,而是安全的将他带回去,所以才闹出了这么一件惨案出来。
“那个时候,你怎么没说?”
了解委原之后,蔚鸯的心又疼了起来。
“当时你情绪那么激动,再加上他们的确是因为我死的,我再怎么辩解,你也不见得信。还有就是,那时你年纪还小,未见得真能理解。我原想等你平静下来再说的,可程姨把你带走了。就此跑得无影无踪……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直到后来在温市一座古庵里见到了程姨,我才确定我终于找到了你……”
慕戎徵把牛排套餐配的柳橙汁给喝了,静静望着她:“我和你初初再见时,你那么排斥我,我很努力才让你对我敞开了心扉,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敢把前曾旧事爆给你听,把眼前这大好情况给毁了呢?
“我……真的不是想瞒你,只是时机未到,我想寻一个合适的时会,让你可以更好地接受我的过去……小怪物,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能吗?
当然是能的。
否则,她也不会待在这里听他解释了,只是心里很不舒服,也是真的——关于屠寺,那是她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一直以来,她小心翼翼不去触碰,现在呢,被他给挖了出来;偏偏吧,听他这么一解释,又突然觉得怨他恨他是不该的,最恨得应是东原政府,她和他,都只是那场政治斗争的牲牺品而已。
她受了伤,他何尝不是?
又或者,他的伤比她还要重些。
脑海里,她忽记起了他胸口的疤——他是受伤者,那疤就是最好的见证——其实,她该联想到的,当年的大哥哥身上也有刀疤的,只是时光过去太匆匆,她刻意淡忘着,竟把这些蛛丝蚂迹全给忽略了。
她垂下了头来,心下暗暗直叹,曾经觉得是大悲大恨的事,时隔十年后,经他这么一说,她赫然发现,味道全变了——虽然依旧痛,可是恨呢,她竟恨不起来了。
“还生气吗?”
他瞄着她,不确定她到底是怎么一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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