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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香水,暗藏毒心;酒醉,吐出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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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蒽笑着接过高脚杯眯了一口,赞道:“嗯,还真是不错。这酒,有年份了,这味道,真是醇。”

“真的吗?我怎么喝不出味来!”蔚鸯呷了两口,没啥感觉。“妈,你怎么从来都不和我说你跟爸的事?我记得你说过,你会喝红酒全是我爸教的……”

状似漫不经心,她笑问了一句。

“没什么好提的,全是过去的伤心事。每每想一回想心里就疼,不提了。”

那语气可坚决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我们喝酒,来,妈,我敬您一杯,谢谢您这么多年以来对我的爱护,要不是您的教诲,也不会有今日的蔚鸯。我喝一小口,您得干掉啊……”

程蒽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深深睇了一眼,才接话道:“这红酒是慢慢品的,不是用来牛饮的……”

“我不懂,反正,我敬您您就得喝。这是在家里,您真要是醉了,就当松筋骨了……”

“好好好,我喝,我喝……”

程蒽笑着喝了。

“这第二杯,庆祝我考上第一大,从此以后,我就是大学生了,妈,您等着,我这辈子一定会好好孝敬您,让您过上和和美美的好日子的……来,我一口,您得干了……”

蔚鸯继续忽悠。

程蒽笑了笑,没有拒绝,又喝了……

一杯复一杯,蔚鸯直把母亲灌得双颊通红,自己抱着酒瓶倒了起来。

这情况表明,母亲已经醉了。

见状,蔚鸯托着下巴,眯眯笑着开始套话,“妈,和我谈谈您和爸是怎么谈恋爱的呗!你们俩到底谁先看上谁的?”

“当然是你爸先看上我的啊……”程蒽又干了一杯,眼底全是迷离地追思,“我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内侍,负责打扫,而你爸呢,是总统先生身边的侍卫,如果不是他先看上我,我怎么可能成为夫人身边的人?”

“那父亲是怎么追求你的呀?”

她满怀好奇地询问着。

“怎么追求的?他啊……”程蒽脸上红红的,“时不时给我送好吃的……还会借给夫人买东西,奉命开车送我出去……

“那时,我只觉得你爸人怎么那么好,没敢往那方面想,你爸呀,受总统器重,根本不愁娶不到老婆的,可时间一久,我就觉得不大对劲啊……

“有一次,他开车送我去给夫人往外头取衣服,还请我吃了晚餐,那是我第一次吃红酒,吃有点醉,就问他:我们怎么一直轮在一班啊……

“你爸长叹着对我说:我追你这么久,你就没看出来吗?这是什么眼力劲儿……我这才知道你爸他喜欢我……

“后来,我问他:你为什么喜欢我呀?你爸说:你简单。我喜欢回到家看到简单一点的家人,不需要再和人斗智斗勇。

“唉,你是不知道,长在东原那个圈子里,活得不知有多累。不光你爸累,总统更累,总统夫人更累。

“有时候,我会很困惑,一个人长着那么一个聪明的脑袋,却没办法把日子过得随自己心愿,这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日子是富贵的,可是,活得太累了。我一点也不喜欢。所以啊,我一直很希望你可以活得简单一点。不要卷进那种复杂的政治斗争当中去。

“可最后,你到底还是要嫁给政治人物。

“这是我不想的,可是想来又想去,也只有他可以保你周全。

“之前,我是这么想的,我的小鸯啊,你总归是要嫁人的。嫁得太普通,你会委屈一辈子。这万一有人找你麻烦,你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所以啊,我只能同意戎徵来娶你了……他打小这么疼你……一定会很爱护你的……”

酒是一件好东西,它能让平常不爱说话的人变得爱说话,吐出平常很难听到的真话。。

“妈,您一直知道戎徵就是当年那个大哥哥?”

这个信息,让她暗暗吃了一惊,母亲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瞒了。

“对啊,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要是不知道,我怎么敢把你交给他?那种家庭太复杂了。我太怕你受苦受罪了……小鸯,你不准再怪他了,当年的事,他也没犯什么罪……”

唉,母亲啊,果然是亲母亲,什么事都想着她。

“妈,那您和总统夫人的关系好不好呀?”

她突然问到了这事。

“好啊,怎么不好?我受夫人的影响可大了,她是我和你爸的媒人,要不是她,我还犹豫要不要嫁给你爸呢!”

“妈,爸的职务是侍卫长,听着好像很动听,可是说得赤裸一点,就是给总统先生挡子弹的,您嫁给他没几年,他没了,弟弟也没了,这辈子,您后悔嫁给我爸吗?”

抱着母亲,她轻轻地问。

“不后悔,当然不后悔。”程蒽又倒了一杯,喝掉之后,粗着舌头追加了一句:“这辈子,我最最不后悔的就是这件事。他给了我尊重,更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幸福,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还嫁给他……他是我见过的最好最好的男人。”

那一脸的深情和苦楚交织成的神情,还真是让蔚鸯心疼。

这世上最大的苦莫过于:你深爱那个人,那人已离你而去,阴阳相隔,再无缘聚。

“妈,那弟弟呢……爸一定很想见到弟弟吧……可这些年,你从来没带他去拜祭过……”

终于,她问到点上了。

谁知,话音落下,程蒽眼底淌下了眼水,慢慢的,它变得汹涌,嘴里喃喃地就叫了起来,“我也想把他找回来,可是找不回了……”

“怎么找不回来了?”

蔚鸯心头咯噔一下,轻声问。

“他是他们的人质,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对不起他……”

哭得越发的厉害,字眼也咬得不清楚了。

“人质?什么人质?谁扣住了弟弟?”

轻轻的,她按捺着满腔的震惊,低低问着。

“一个可怕的人。”

“是谁?”

“不能说。我不能说。”

程蒽撑着发疼的头,靠在沙发上直捏眉心。

“是不是想要藏宝图的人?”

她试探着问。

闻言,程蒽吃惊地望了过来:“你怎么知道宝藏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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