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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刚刚到点就要下来了?”
“她拿桶干什么去?”
身后一阵叽歪,宋罗扯着嗓子吼了一声,“都别吵。”
朝前头唤了她一声,“陈乐山,过来。”
她这匹马,模样……真够肥的,伸手摸了摸,这马竟有脾气,朝她甩了甩头,鼻孔吐了气,宋罗被迫收了手,咳,“陈乐山,这一大早的,你去哪?”
“回把总,去山下挑水。”
“你一个人挑?”眼角写满质疑。
“是。”
这个时辰,她家马要去水里玩,应当等不及了,“把总若是无有吩咐,乐山就下山了。”
今日下山,注定不顺畅。
提了两桶水,山脚呼啦啦来了一群人和马,马悉数被停在岸边,乐山隔着水面,老远就见着了对面的人。
那打头的,年少意气,挥鞭啧啧有声,初从马上下来,三步就走到水面边,洗了把脸,晨曦里,好不畅快!
乐山顿时松开了手,站起身朝他看了去。
嘴角抿成一条线,陈乐山的情绪瞬间莫变。
郭家小霸王,郭曙呐。
郭曙性情暴虐,脾气变化无常,与太和郡主齐深交好,既是她表弟,征战时分,又乃她膝下副将。
乐山不是忌惮她,乐山是在缅怀他的父亲,汾阳王,郭子仪郭将,少时郭父任朔方节度使,率军勤王,收复河北、河东,拜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至德二年,郭子仪与广平王李俶收复西京长安、东都洛阳,以功加司徒,封代国公。
这辈子,乐山只敬重这位待她有知遇之恩的老将军。
提着桶欲走,水那边有人喊话,“姑娘,好生标志啊。”
乐山提着桶上了岸,没有理会。
“哈哈,”郭曙推了身边人一把,“你行不行啊。”
“问个话嘛,你行你来啊。”
“哪有咱家小霸王做不了的事,郭曙你喊一声,看人家理不理你。”
持着鞭,郭曙站了起来,正了正衣裳,他喊,“那头的姑娘,从山底往山里去,需要多少时辰啊。”
走了不就知道了呗。
乐山转身,提着桶,就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
“这怕不是个聋子吧,你那一嗓子,喊得我耳朵都疼,人姑娘怎么就听不到。”
“滚!”
郭曙此行上山,除了参看此次军练外,自然是来找齐深的。
好不容易入了营,却被告知,“郡主出营了,三日才回。”
孙韧看见他,亦是笑得开怀,“郭曙,你这是被你老爹赶了出来,没地去,才来我的军营的吧?”
这话说的,“那也不是媳孙叔你么,没地去您就是我的靠山呗。”
“贫嘴。”
转身就唤了身边的参将将他带走了,“那就在营里待一阵子,郡主怕是过几日才回来,这几日,你就安生些,跟着谢参将去看一看营地。”
出了帐,绕了一圈营地,扯着谢语中,便问,“你这大营里还收聋子啊?”
“自然没有,身有残疾,听不见号声发令,这样的兵怎么敢用,郭兄为何有此问?”
“那女的也一样?”
谢语中的眉头蹙成了一条线,不是没听过郭曙的名号,“郭兄,女子既为兵,那也是要上战场杀敌的。”
娘子军,还不是他老姐搞出来的,“这年头,军里的姑娘模样顶个儿好了哈。”
模样好,不回家相夫教子,偏偏来打仗,傻子吧。
今夜值早班,到了时辰,陈乐山便牵了马出营了。
同共事的人好奇,“这大晚上的,来回折腾,不累吗?”
“心无困倦,不累。”
好吧好吧,这人是个倔骨头。
陪她走了一段路,她笑,“宋把总啊,最媳你这马,养得这般好,她每日都要来喂一喂的。”
宋罗确实喜欢她这马,乐山回头看了看,恰逢这马朝她鼻孔出气。
真是莫名,有什么好喜欢的。
“今日怎么不见宋把总?”乐山问,往常巡防,她定来视察一番。
“今日不是各把总交训之日嘛,上头要看成果,”走了两步,看见一帮乌压压的人,热闹异常,“诺,不就在前头。”
那上头坐着看的,一个是谢语中,一个是郭曙。
“哎,你不去看看?”
“不了。”
扯着马走了两步,不使力都拉不动。
乐山索性就停下了脚,问,“战英,你这是怎么了?”
战英转过头去,视线所视之处,是一片人海。
难得的,这马没冲她闹脾气,鼻孔也没出气,只静静地撇过头去看。
“行了行了,咱走吧。”
拉着纤绳,乐山在前头走,战英在她身后走。
走了没两步,身后一阵哄响,人群里显得突兀,“宋罗,站起来!”
乐山怔住了脚。
一个怔神间,再去握紧纤绳,试图扯着她家马走人。
咦,绳子呢。
转身回头看,战英一步两步正向人群里走去。
头也不带回的。
哈?
她家马还好这个?
眼见着马去了,乐山追了两步,尚未停住脚,就看见它抵开人群,往场上走去了。
围成一圈的人,只觉得身后被什么热气烘着。
回头看,好家伙,吓了一跳。
刚让开步,这马就往里头去了。
本是为场上风云揪心的人,莫名被这匹马打断了。
有人试图拉住纤绳,还未使劲,一个马蹄前起,就撤开了周边一行人。
烈马啊这是。
“什么情况,眼瞎吗?”在上头观看的郭曙,被这情形怔到,“哪里来的马,还不拉走!”
好端端地怎么跑来了一匹马?
谢语中也定眼看去。
不知是不是他眼拙,这马他瞧着熟悉,像,像是那日在水里,她带来的那匹。
他站起身,甚是好奇这马要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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