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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驾崩锦棠灵前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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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卿睿这次却被皇帝堵上了——

他方才一席话就像是踢皮球,面上讨好了圣上,却又把问题不动声色的踢回给圣上自己做决断。立谁为储不是他们做臣下能妄议的事,可先下眼见着皇帝快撑不住了,他能举荐谁?

现下谁有资格被立为储君?

当年夺嫡,萧锦辉对其兄弟毫不留情斩草除根,他现在哪里去扶人上位?

兰卿睿思虑万分,现下说错半个字都对前朝有天翻地覆的影响。太清殿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没人敢于现在妄论立储。可跪于兰卿睿身后的穆钰却忽的开口:

“启禀陛下,曾时诸皇子因不贤为太子殿下所废为庶人,自当无德入主东宫。依臣拙见,储君当是择贤而立,现下臣有一人选,却不知陛下圣断如何。”

兰卿睿闻言,心中暗道不妙。

穆钰素来与齐王交好,现下定是要举荐齐王登基。若是齐王登基,兰家便再无能力插手后宫。且齐王能力才华出众,绝不会如现在这位皇帝一般做个甩手掌柜。他更不可能如同娃娃皇帝,任凭朝臣把持。

若真的齐王上位,那现下朝局势力必将会重新划分,届时穆家真就叫一手遮天。

皇帝瞄了眼穆钰,缓缓道:“穆卿请讲。”

穆钰对皇帝再度一拜,沉肃道:“臣下认为,齐王萧厉煜品德出众,所治辖之处风调雨顺,百姓和乐衣食无忧。现下应择贤而立,应此臣举荐齐王。”

皇帝抬手揉了揉眉心,瞌上眼后忽的笑了笑:“齐王啊...他是个有才华的。”

福禄见皇帝疲乏不堪,忙递上参茶给皇帝提气润喉。兰卿睿狠狠的看了眼跪在自己身后的穆钰,却瞥见了同样在看着穆钰的沈言夏。

入殿之前沈言夏拉住自己说的话忽的炸开在兰卿睿的心底。他忽的起身对皇帝施一大礼:“陛下,臣以为冠军侯之言有所偏差。”

皇帝低头呷了口福禄端着的参茶,微微抬手示意兰卿睿继续接着讲。

“古往今来,皆是嫡长子继承。若是无嫡,则为长子继承。现下虽诸皇子不贤无德为储君,可皇帝并不是无嗣!”

“齐王再有才华,亦是皇室旁系,乃为臣。现下陛下有直系继承人,为何不依祖制,立九殿下为储君?”

兰卿睿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唯定国大长公主同安国公楚凌云对视一眼,气定神闲。

萧锦棠闻言,心头蓦地漏跳一拍,他看向定国大长公主,见之不动神色甚至唇角不经意微微一翘,只觉背后冷汗涔涔。

一切看似都是这么巧合。定国大长公主面下退隐不问朝堂之事。可眼睛却一直盯着太清殿和东宫从未懈怠。自己默默无名于深宫,可从太子遇刺开始她便联合楚家预备立自己为太子。可见其城府计谋。更令人惊惧的是她的行动力,萧锦棠根本不敢想,她是否随时都做好了今日的准备。

萧锦棠毕竟生的晚了,他对定国大长公主的印象仅限于曾听宫人口耳相传的事迹和她那显赫荣耀的尊号。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几十年前流传于大周市井的顺口溜:“定国公主,铁腕执断;锦衣沈侯,谋事于前。”

一切看似冥冥注定。兰卿睿举荐于他,乍看突然,但旋即一想便知,兰卿睿为权臣,自是不愿放权。

太子妃兰芝华便是他安插在萧锦辉身边的棋子,若是齐王即位,兰家必定会被穆家夺权。

兰卿睿需要的是一个他可以控制的傀儡,就像自己,因长居深宫,朝中无人,届时他便可大权独揽,美其名曰皇帝年幼,为皇帝分忧。

当真老谋深算!

萧锦棠见皇帝的目光又瞄回了自己身上,心里暗暗思衬片刻,忽的跪道:“父皇,儿臣自知不如齐王叔,还请父皇三思。”

皇帝沉默不言,半晌后,他忽的咳嗽了起来,福禄见状,立刻拿着白绸巾替皇帝擦拭。

萧锦棠注意到,那白绸缎上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罢了,你们先下去罢。寡人乏了,先休息一会儿。锦棠留下随侍。”

他说着顿了顿,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福禄:“你也下去。”

福禄深深看了皇帝一眼,随众臣一起对皇帝再度叩拜后退出了寝殿。兰卿睿临走时深深的看了眼萧锦棠,眼中情绪不明。

待到众臣走后,皇帝软倒在龙榻之上,连软枕都撑不资帝倾颓的身体。萧锦棠正欲去拿了参茶给皇帝喂水,见皇帝软倒在榻忙转身欲扶。却见皇帝眼神异常清明:

“锦棠,对刚刚的事,你怎么看?”

萧锦棠心中一惊,正欲下跪,手却不敢松,将皇帝扶稳了才跪道:“儿臣不敢妄言,只是...儿臣认为,穆侯说的没错,现在时局纷乱,当择贤而立。”

皇帝沉默半晌,忽的冷冷的笑了,笑声极尽颤抖:“他们真当寡人糊涂了么?”

“穆钰举荐齐王,可他不知道寡人早已知晓皇后当年未嫁与寡人时曾与齐王私定过终身?皇后这些年一直安分,寡人亦不多管,却不曾想穆钰还想走这步棋。”

“至于兰卿睿,他不过是想扶一个傀儡上位,自己仍然掌权罢了。他能力是不错,可就是目光太浅。”

“他以为太子妃能制得住太子,可太子也是唯一能制得住这些臣子的人。”

皇帝说完,深深的看着萧锦棠:“锦棠,你可懂寡人言下之意?”

萧锦棠虽心下震惊,可仍竭力保持声线平稳:“儿臣明白。”

皇帝长长的吸了口气,幽幽道:“你能在夺嫡中活下来便是你的能力,寡人虽厌恶政事,心里却是明白。”

“定国皇姑这些年虽隐退了,但也一直同寡人有些书信往来。也多亏她了,一直对储君易位之事有所防备。早些年寡人便知锦辉性子太过狠厉,纵令朝臣胆寒不敢觊觎皇权,但迟早也会害了他自己。”

萧锦棠缓缓抬头,低声道:“儿臣不知父皇所言何意。”

皇帝低低的笑了声:“刚极易折,柔极无主。锦辉令群臣心惧,纵然有兰家撑台,但终究是孤家寡人。无旁人相衬,一君独裁,必然为祸自身江山。”

“帝王者应顺天时地利人和,其人和最重。”皇帝说着咳嗽几声,血沫子自他唇角溢出。萧锦棠忙起身替皇帝拍背顺气,却不想皇帝一手抹了唇角鲜血,看着萧锦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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