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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恰巧自内殿缓步而出。她方才伤了脚踝走不快,然却仍是端着礼仪缓坐于茶几旁开始烧水温杯。萧锦棠见得沈揽月,顿时心意旁起。他细细品罢叶素痕所言,心中思量几许后又领着叶素痕迁坐于矮几之侧,这般瞧来,二裙像是寻常友人相见,把茶闲话一般。
楚麟城没有多话,只是拿着竹夹拈起团茶于红泥炉中的银萝炭上焙烤。浓郁醇厚的酽香为火力所逼发,不多时间便袅袅弥散于殿内。可还没等叶素痕出言夸赞楚麟城这炙茶的手艺时,便听得萧锦棠悠悠开口:“既然容王殿下自知为人追杀朝不保夕,那又如何胆敢前来我东周皇宫来带揽月表姐走呢?孤想问问你,若是带她走了,你又将如何呢?”
萧锦棠骤然话锋一转,逼问犀利令在场所有人皆猝不及防。楚麟城的手腕微微一抖,眼角余光却瞥向了叶素痕。炙茶已毕,焙好的茶团被放进了碾子里细细的碾碎。碾子规律的磨蹭出枯燥的声响,一时之间,披香殿内竟只得闻碾磨与水气上翻的窸窣之声。
“揽月表姐是绝世的美人,而你一个朝不保夕之人,却要从孤这里带走一个绝世的女人……你要如何守住她?用你这条命么?”萧锦棠着冷声一笑,方才面上的从容笑意顿时敛去。他眉梢一抬,眉宇冷厉孤峭如刀:“可你也只有这条命了。”
碾茶的频率不经意间一顿,可叶素痕却无暇注意这个微的细节。他不自觉的咬紧了牙,但萧锦棠犹如针砭一般的嘲讽让他无从避免的认识到自己的无力。萧锦棠见得叶素痕如此情状,却是起身淡漠道:
“这便是如今的容王殿下么?孤曾答应过定国皇姑祖母,要护揽月表姐一生平安周全。今日看来,若是她跟了你走,才是让孤违了誓约——你是要让孤的表姐与你流落街头,还是与你一起亡于刀下?!你有何资本,从孤手中夺走一个绝世的女人?!”
“陛下!”这次是沈揽月忍不住出言打断萧锦棠,她握紧了拳,俯身下拜想要劝阻萧锦棠不要再激怒叶素痕。此时案上银釜之内水波连翻鱼目,声沸鼓浪腾波如连珠雨露。茶碾已停,楚麟城抬眼凝视着面色煞白的叶素痕。
“这便是你的能耐吗?现在竟是要一个女人来为你索取一块遮羞布?”萧锦棠像是没有听懂沈揽月的焦虑与哀求。他缓缓撑起身站起来,毫不在意的将自己孤标如竹的背影暴露给叶素痕:“孤只是想问问你,你今日若是劫了揽月表姐,之后又当如何。”萧锦棠着回眸望向那个脊背紧绷犹若猎食之兽又如满弦之弓的男人,却是忽然间放柔了语调,躬身在他耳畔似是蛊惑又似是确认:
“你爱她,对么?为此你不惜一切,甚至不要未来,也要从孤的手中抢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