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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来做赌资,就连一根金条也不会借给他,
第二天上午,林秋野和海爷在酒店门口碰了面。由于赌资的数额太大,由酒店老板写了一张收据作筹码。
海爷晃晃悠悠地走到牌桌旁,站在几个人的身后观望,看上去就象一个走错了门的乡下人傻乎乎地看耍把戏。有人输光了钱,脸色惨白地从桌旁站起来。海爷便连声叫着“我来,我来,”推开前面的人走上去,一屁股在牌桌旁坐了下来。
上海佬抬起眼睛打量这个新来的对手。隔着薄薄的镜片,那目光冷森森地由浅入深,想从这个粗黑的汉子身上剖解出路数和底蕴来。他淡淡地笑着说:“侬想必是带了些钞票来吧?”
海爷从口袋里掏出收据,双手捧了过去,“你瞅瞅这个,跟乡亲们凑了一点,来这里跟你先生玩一玩。”
上海佬接过来看了一眼,脸上便有了一些变化。站在他身旁的人则瞪大了眼睛。赌场里的气氛有了一些改变,在平静之中生出隐约的火辣。
上海佬双手抱了抱拳,说:“失敬了,不知老弟是怎么个玩法?”
“随你先生了,也不想多耽搁你先生的工夫,不管赢不赢,只玩一把,如何?”
“好,这样很痛快。输赢在天,死活也在天。输赢死活都要一个痛快。”
这时,海爷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林秋野站在远处的窗户旁边,脸色青白,全身挺得笔直,便知道他此时心重似铁。心里倒很钦佩他这时候还能挺得住这股劲。
当下定了上海佬做庄,然后洗牌码牌。掷骰子的时候,上海佬轻蔑地看了海爷一眼,三个手指捏着骰子用力一拧,瞬间抛出。那骰子便在桌面上飞快地旋转起来,转眼停下,竟是两个六点。于是搬牌。上海佬拿了牌,不摸也不看,只是随意地往桌上一扣。海爷却不同,一手抓了牌,便在掌心里细细地摸索,随即哈哈地一笑,将其中的一张牌“啪”地一声扣在上海佬的面前。
上海佬便有点变脸,牌桌上是没有这个规矩的。他问:“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