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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了“公司”最近一段时间的经营情况。她并不在意账薄上的数字,所惦念的,却是那个人会不会来。
昨天中午,杨怀轩告诉郑光楠,她今天中午会在家里。但后来却被无意中说出口的名字吓住了。她真的没有想过,她被人称作七哥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她只觉得希姑不过是对她的一个很平常的称呼,就象左邻右舍之间称呼王姐、刘姨、赵妈一样。可她终究是希姑呀。
他会被吓住吗?他会来吗?她一点也不知道。
她偶尔看看窗台上的紫罗兰,娴静文雅的紫罗兰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她其实是多么的软弱无力,多么希望有人能轻轻地搂住她,让她全身的关节能轻松一下。
她今天穿了一件无袖的黑色真丝连衣裙,衬托出她细白的肌肤和身材。胸前别了一朵红色的羽毛花作为装饰。她的头发精心梳理过,整齐地盘在脑后,并且别了一个红色的发卡,显得美丽而又庄重。如果他来的话,她希望他看到的是这样的她。
客厅里很安静。她的身后,一套蓝色的丝绒沙发和紫红色的硬木茶几相映成趣。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描绘狂风巨浪的油画,在暗色的天空底下,风暴使白色的浪花象箭一样飞射出去,狂暴翻卷的涌浪几乎要磨擦出火花来。
有那么一会儿,她隐约感觉到一种不安正从她的心里滋生出来,使她的精力难以集中,仿佛正有什么东西在向她靠近。她回头看了看,身后什么也没有。
司机赵建坐在门后的椅子上,正在看着一本什么杂志。他抬起头,注意到她的目光和神色,询问地看着她。
“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她问。
赵建摇摇头。他放下杂志走到门外,门外也没有人。他向楼下看了一会儿,回头说:“没人,你听到什么了?”
她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有一种感觉。”她重新转向账薄,但她什么也看不进去。时间已有一点多了。她终于耐不住那种不安的感觉,起身走到阳台上。
外面的阳光很明亮,在鳞次栉比的房顶上跳跃着,波动着。在房顶之间的院落里,在碧绿的树梢和晒衣的竹架之间,茵蕴着静谧祥和的柔意,让她的心里生出许多惆怅来。
她把目光移向远处的时候,心中簌地一跳,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小街的那一头,郑光楠正向这边走来。他也看见了阳台上的林希湘。他们同时扬起手互相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