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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问我喜欢不喜欢你,我说不喜欢,你会信么?我说了喜欢,你是不是又要问我喜欢你哪一点?
说无数遍的喜欢,及不上实际上的一言一行。花言巧语再美妙,说多了,只会让人觉得倦腻。喜欢与否,从来不是嘴上说说,这样的事,往往需要用时间去深入,以时间为养分去灌溉去滋养的。吹过的风,浅滩的船,路过的人,都只能在记忆里搁浅一阵子,剩到结尾的不是喝酒骑马走四方的人,而是长长久久驻足的。
他们就这样坐着,没动,再没说话。过往的人无数,擦肩而过,于人海,如陌路。宋井桐的手还与他交握着,难得的是,握得久了,还是会有暖意的。这点暖意,抗住了整个冬寒,仿若盛夏。枝繁叶茂的仲夏,暖阳炎热的仲夏,总是有一些悟不透的心事在枝桠悬挂,繁星点点的夜晚,于星空下发光发亮。
广播播报航班信息,催促着人离别。宋井桐要松手起身,他的力道紧了,扣得严密。他低垂着头坐在位置上,手却紧拉着宋井桐。宋井桐垂下眸望他,只听掷地而落再起的声音入耳,他问,“你会平安回来对么?”
宋井桐答,“我不知道,也许能,也许又不能。”
程向阳抬头,四目交对,他的神情坚定,目光炯炯,“不,你会的。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兀自开口,程向阳只是跟她讲他的决心,而非要她的承诺。他等她,无论多久,只要是她便可,只要是她,等多久都没关系。曾经,她放弃了他很多次,数不清了,多一次也无碍了。
风绕着山走了十万八千里,水漫了溪谷,她漫了他。就这样吧,这一次,不管离得多远,不管隔了多少光年的距离,他一定会破除万难来到她身边。等待并不可怕,遥遥无期的等待也不可怕,信念坚定了,决心坚固了,什么都能够势如破竹,强得无坚可摧。
程向阳牢牢牵着她,一路走到安检,办了托运,检票。这一松手,虚空了。在进去之前,宋井桐微踮起脚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两人之间的耳语,“如果我不能回来,请你不要来找我。程向阳,你要答应我,你会好好的,找一个对你好的人,认真待人家,结婚生子,最好生个姑娘,把她教得聪明精灵一些。”
她走了,没回头,走得干脆。外边的世界是嘈杂的,程向阳听不见,只觉得他的世界寂静无声,静得没有一丝声息。她最后的要求,真的残忍呐,让他连忤逆都不敢。闭目倾听这熙来攘往的人潮,已然寻不到烂熟于心的脚步声了,走了,又留了。留下的,自心间,幽居而不散。
崔昊老早等在车上,早有预感,故而程少只身一人时并不觉惊奇。宽声安慰的话出于喉间又止下,欲言而又止。崔昊祈祷着,深情总不负,可却忘了,神灵也是要休息的,周末也不上班呐。正启动引擎时,后座传来话语,“崔昊,给我预约手术。”崔昊愣,迟疑地问什么,之后话音落下,淡疤手术。
怀疑听错了,崔昊回头沉沉地探望过去,确认无误后回道,“先前已经找好了,等程少你的手好齐全了,我们马上开始。”一直以来,崔昊都留意着。虽然说脸上的伤口好了,结痂了,疤淡了,痕迹却还是在的。有那么一道疤在,横竖过不了一些坎。总算,想通了,想通了就好,也不必走那么多弯路,重蹈覆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