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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之中,他觉得有一双凉凉的手放在了自己滚烫的额头上,庄哥儿挣扎着张开眼睛,面前有模模糊糊的一张脸,剧痛让庄哥儿看不清楚面前的人,只有一个声音问他:“你怎么还不死呢?怎么还不死呢?”
庄哥儿听出这个声音是刚才给他糕点的姐姐,他挣扎着抓住了那位姐姐的裙角,叫道:“好疼C疼!救救我!救救我!”
可是庄哥儿没有听到回音,他只觉得有人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有一滴冰凉的水打在了他的脸上。
过了好久好久,庄哥儿听见有人“咣”地把门踢开,有人抱起他,有人给他喂下很苦很苦的药,有人死死抱着他,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像破产的人抱住最后一箱珠宝。
很久之后,庄哥儿才明白那天晚上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他刻意地遗忘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再也没有问起过那个姐姐怎么样了,也不曾说起自己是怎么中的毒。
从那一夜起,庄哥儿就离开了侯府,被徐浩洋秘密送到了一个庄子里面,庄子很小,却让庄哥儿觉得亲切。
从阎王手里捡了一条命的男孩儿头一次向父亲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想见阿母。
徐浩洋沉默了很久,用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庄哥儿的头,沉声道:“等你长大了,就能见到你阿母了。”
长大?
要怎么样才算长大呢?
庄哥儿就带着这样的疑惑,一天天地长大了。
除了徐浩洋,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还活着——徐浩洋抹掉了这个儿子的存在。
阿爹有时候会来看他,有时候很久很久都不会来,久到庄哥儿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出现了的时候,在庄哥儿八岁的那一年,徐浩洋把庄哥儿从庄子里面带了出来。
第二次踏入定武侯府,庄哥儿已经不记得四年前的自己是怎样在这里只短短地待了一晚的了。他迎面遇见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生得眉目如画,像女孩儿一样精致,脸色却过于苍白,身体也格外瘦弱,跟人高马大的庄哥儿比起来就更显得瘦小孱弱了。
那小公子看庄哥儿面生,笑了笑:“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庄哥儿想起了自己出门的时候,阿爹对自己的嘱咐:“你从这个庄子里面走出去就不再是我徐浩洋的儿子,明白么?庄哥儿要是想见你的阿母,就要说自己是徐家远房的亲戚,名字叫徐敏达。”
庄哥儿应和着脑子里面父亲的叮咛,回答道:“……徐敏达。”
我从此以后的名字,叫做徐敏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