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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乱叫,握住电锯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松下来,我趁机一用力抢下那电锯。还未等格雷尔有所反应,塞巴斯蒂安已经果断出手,一挥拳将他打得飞出好远。可怜的娘娘腔挣扎了几下没爬起来就被小塞牢牢制服了。
“塞巴斯蒂安,你居然忍心对自己的爱人出手!人家娇俏无比的小脸都被你打肿了。”尽管明知自己被俘,但格雷尔仍旧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小塞什么也没说,只是朝我使了个眼色。这样啊……明白了。会意后我提着电锯向娘娘腔慢悠悠地走去,还带着一脸的坏笑。
“你们想怎样?不许乱来哦!”嘴上虽这么说,可那娘娘腔已显出一丝惊慌的神色。
慢慢靠近动弹不得的格雷尔,我扬起手中的电锯吓唬吓唬他:“你这一头的红发太碍眼了,我给你理个新潮的发型吧。”
塞巴斯蒂安玩味似地挑眉道:“比起恶魔,主人的行为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蓦地,感觉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击中了后背,一阵酸麻袭遍全身。我一个踉跄就要向前栽倒,小塞赶紧放下被俘的格雷尔上前扶住我,眼神中满是关切:“怎么样,你没事吧!”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恼火地回头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见那红发娘娘腔已经被一黑衣人救起。
“威廉,幸亏你及时出现,否则我就被那臭小鬼……呜呜。”格雷尔故意做垂泪状,边说边拽起那个人的衣襟用来拭泪。
黑衣人推开像口香糖一样黏在自己身上的娘娘腔,又不耐烦地推了推眼镜:“总是给我惹麻烦。”
这时我方才注意到原来在我手里的电锯不知什么落到了黑衣人的手中。那是个中年男子,一身笔挺的西服配合着标准的身高,再加上他带的眼镜,夹着个公文包,显得挺有涵养的。看他那样的穿着打扮八成是个公务员吧。
半晌,公务员大叔终于开口,不过是跟小塞在说话:“果然是害兽呢。本以为突然对人间产生了兴趣所以迟迟没有回去,原来是又找到了新的猎物。”说罢瞟了我一眼。
塞巴斯蒂安冷笑一声:“我们那里的事情无需外人说三道四。”
什么“我们”“你们”的,把我都给搞糊涂了。算了,先不管这些,总之不能让娘娘腔就这么跑了。想到这里我站出来说道:“大叔,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这个红头发的很可疑,我一定要将他送到警察那里问清楚。请大叔配合一下!”
话音刚落,只见格雷尔一个劲儿地嚷嚷起来:“威廉,他居然叫你‘大叔’!可恶,胆大包天!”
公务员大叔没搭理他,只是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继而说:“分明是人类,却能够使用我们的武器,看来是个不寻常的猎物。”这下我彻底蒙了,公务员大叔的脑袋是不是出问题了,怎么尽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赖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追查遗漏的灵魂!”大叔一边喝斥着一边将不明事理的格雷尔拖走,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喂,你们……”我不由得大为光火,正准备上前去追,却被旁边的塞巴斯蒂安拦住。
“小塞,你怎么……”正要发脾气但无意中看见他的神情异常严肃,于是剩下的话自觉地统统咽回了肚子里。
“他们是什么人啊。”望着那两个人的背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禁不住喃喃自语。没错,一个是花痴娘娘腔,一个是冷酷扑克脸,真的让人觉得超级不爽。
听到我暗自嘟囔,小塞眯起红色的眼眸:“死神!”
回到伯爵府邸已经接近凌晨两点,幸亏明天是周末,否则还得戴着一双黑眼圈听那匈牙利老头没玩没了的念叨经济法。塞巴斯蒂安端上一杯热牛奶,柔声道:“喝完牛奶早些休息吧。”
休息?我哪有什么心思休息。回来的路上听小塞讲了一点关于死神的事,知道他们是除了人类、天使、恶魔之外的另一种存在,知道他们掌管人类的生死与灵魂的归宿,也知道他们是人类心中敬畏又惧怕的代名词。以前,我只当这些是童话里的传说,而今日当他们真实地出现在我面前时,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诧异。自从与塞巴斯蒂安相遇相识,便卷入了一场又一场不可思议的游戏中,而这一场场的游戏里只有我是个人类。所以,自己以对周围的一切处变不惊了。
死神,死神,掌握生死轮回,前世今生的神,每个人死后灵魂都必须由他们进行收集,再过滤掉记忆的胶带转而进入下一世的轮回。如果与恶魔订立了契约,那么灵魂便生生世世沉沦于黑暗的地狱,永远得不到救赎,这也是死神与恶魔总是格格不入的原因。
抚摸着拇指上的指环,回望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空,想起今夜不同寻常的际遇,真的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灵魂、记忆、转世、轮回,这几个词一直在脑海中萦绕。轻轻握住脖子上的十字架,我对自己说:夏御璟,你就是那些遗漏的灵魂之一,但为何执着于一份虚无缥缈的等待而在这世间徘徊如此之久?!
镜中的自己依旧洋溢着淡淡的笑意。转身的瞬间,我未曾注意到那面镜中的璟并没有同样的动作,随着一声如飞雪的叹息,镜子里的那抹身影不知何时已换上了华丽古典的宫廷十二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