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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行罢,酒过三巡。
在旁人的搀扶下,忆慈像个木偶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完成了结亲大礼。一天下来早已累得不成样子了,她渴望着坐下来休息一会,哪怕是片刻得功夫也行。
好在礼仪终于告一段落了,待宾客散去,欢天的锁啦锣鼓声也随着夜幕的降临悄悄寂静下来。
她又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了“洞房”之中。忙碌了一天,忆慈头上戴着盖头坐在床前,听着蜡烛燃烧的“劈啪声”,她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了婚姻生活的存在,那么近,简直触手可及。
新郎还在外面陪酒,忆慈先回了房。现下终于只剩她一个人,可以静静地缓一缓神了。
时间仿佛越过越慢,她起身一个人在房中独自漫步,也不知过了多久。
正当忆慈想得出神的时候,只听见“踢踏踢踏”的声音,似乎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分贝声越来越大。她突然心跳加快,仿佛有些不安,想也不难想到,大概是她那刚拜过堂的夫君正在往新房方向走来,她顿时忐忑不安起来,是对未来的憧憬,也是对夫君的又喜又怕。
突然外面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
“恭喜王爷。”只听门外一群婢女齐声贺道。
“都下去吧,有事我会通知你们。”只听他声音红润,还带着磁性,没有富家子弟给人的压迫感,倒像是有一股磁力让你想向着声音靠近他。
婢女齐声道:“是,王爷。”接着忆慈听到纷纷离去的脚步声。
进而是“咯吱”的一声,门开了。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了,在这极其静雅的气氛下,忆慈听到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从盖头下的视线延伸出去,在烛光的照耀下,忆慈看见一影子向着她走近。
此时,忆慈的心跳加快,仿佛要跳到嗓子眼处了。只见眼前有个黑影正缓缓向他走来。因只看得到他的半身,看不清楚他的庐山真面貌。
渐渐地,她脚前只黑压压的一片,是他走近挡住了烛光。
忆慈紧张地等待着,手中更加用力地绞着丝帕。
只见那人缓缓走到一旁,顺势拿起旁边准备好的“如意”秤杆,(寓意称心如意)搁在盖头下,轻轻地一挑,盖头的一角随着如意上扬起来,忆慈急切地等待着。
可是当盖头掀开一半,忆慈的脸即将出现时,那人却犹豫了,将那如意收回并把它搁在原处。
忆慈的目光好想想穿越这一层红红的喜帕看看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形,可是下车前乳母再三叮嘱过,不许她第二次将喜帕自己揭下,新娘子的喜帕要新郎亲自揭开才会夫妻和顺。
她只好安奈住心中的疑惑暂且等待。
“唉”,忆慈只听到他轻叹一口气,随后在桌子旁坐下。
蜡烛仿佛越烧越旺,那一刻烛火的辉煌下平阳王似乎有不为人知的落寞。微风透过窗户,吹向屋内,那正红色的纱幔层层撩起,似海浪一般在空中飘逸。屋子里却越来越安静,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这样的新婚之夜与忆慈想象的真是天差地别。人人都道平阳王是一个实打实的怪人,答案就在盖头外面,只需轻轻一揭开,所有的传言都将得到应证,她将面对怎样一个夫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