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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弼收到了子仪和翠袖的新婚请柬,他直接将那请柬甩到了垃圾桶里,当然更没有出席他们的婚礼。他知道自己这样反常的行为一定会招来别人的议论,但他不在乎了,议论就议论吧。自从和子仪欢好以来,他一直戴着面具过日子,眨眼就八 九年了,他不想再戴下去了,他要透透气。
虽然光弼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这一天,他心里还是压抑得要命。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谁也没理、粒米未进。
李夫人害怕光弼出事,在他门外也守了一整天,时不时的敲敲门,母亲敲门光弼就不耐烦地回一句“我想静一静”。光弼知道自己态度很不好,这种行为堪称不孝,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天终于黑下来了,今夜,是子仪和静乐公主的洞房花烛夜。光弼的思想已凝固了,他什么也不会想了,脑子里只有那两个人卿卿我我的画面。其实,光弼早就在怀疑自己被子仪抛弃了,只是不到最后关头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承认而已。
当那天早晨子仪像最后通牒般的告诉光弼他要娶静乐公主的时候,光弼就知道自己确实成了多余的了,他那一瞬间已下定决心要一刀两断,可事到临头为什么还是会这么不舍?
夜已经深了,屋里黑漆漆的,又有人轻轻地敲着他的房门。光弼听出来那不是母亲,敲门的人似乎很谨慎、小心翼翼的。光弼理也没理,敲门的人也挺有耐心,似乎他不开门决不离开。光弼心火正旺呢,厉声喝道:“别来烦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门外传来云天的声音,“大公子,是我,郭大人给你送信来了,他叮嘱我今天一定要把信递到你手里。”
郭子仪还来烦他干什么呢?光弼虽然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不要再理他了,不要再理他了。可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脚,一个鲤鱼打挺,神经质般的蹦了起来,冲到门边,拉开门。云天站在门口,月光下的小姑娘轮廓模糊,她手里捏着一张纸笺。光弼二话不说抢了过来,砰地关上门,他拿着纸笺的手都有点颤抖了,光弼深深吸了口气,点亮灯,拆开纸笺。
“光弼,我在老地方等你。”
子仪的新婚之夜,他把新娘子晾洞房里了,就像当初自己把莺莺晾在洞房里一样。光弼不知道子仪为什么会这么做,以前他那么宠爱静乐公主,为什么偏偏要在新婚之夜伤害她呢?他不能思考,也不敢思考太多,没有半点迟疑,光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头发,匆匆的出门赴约去了。
光弼来到他们的那个巢,门关着,他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子仪就坐在院子里等他。光弼走了进去,随手栓上门。子仪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
光弼心中砰砰跳个不停,他勉强压抑自己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深深吸了口气,冷静地问:“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子仪轻轻蹭着他的肩膀,哑声道:“我知道今晚不该来看你,可我担心你,忍不住就又来了。”
光弼咬了咬唇,问道:“那你的新娘子呢?”
子仪不假思索道:“我明晚再补偿她。”
光弼一下子清醒了,冷笑起来,讥嘲道:“你真博爱。”
子仪叹了口气,道:“光弼,不要恨我。”
光弼飞快地接口道:“不恨啊,我早就说过,你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子仪转到光弼的正面,抓住他的双肩,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光弼在心中告诉自己:郭子仪只是一个浪子,你不能相信他的话,也没必要因为他的承诺或者甜言蜜语而激动。光弼发现自己能心平气和地回答他的问题了。“没什么意思,不过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子仪愣愣地看着他,问道:“以后你都不再理我了吗?”
光弼点了点头,低声道:“虽然很难做到,但我会约束自己。我不能再跟你鬼混下去了。以前是我无知,轻信了你的甜言蜜语,我作践了自己,也伤害了我的家人,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傻事了。”
子仪依然不愿死心,追问道:“你对我已经没有半点留恋了吗?”
怎么可能没有半点留恋呢?这么多年的感情,哪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可是现在的子仪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感情,他留恋又有什么用?光弼心中酸楚,缓缓的道:“我不明白为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初你似乎是一往情深的。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在欺骗我,可我以前为什么会那么傻、总是看不穿你呢?从我们相识以来,一切都仿佛是一个精心布置好的陷阱,我稀里糊涂的跳了进来,然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出不去了。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虽然痛苦,但我不是三岁孝了,不能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别人头上,要怪就怪自己吧。我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多保重!”
一切都该结束了,就当是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吧!光弼狠下心来,挣脱子仪,打开大门,飞快地冲了出去。似乎子仪在他身后大声呼唤,光弼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又会万劫不复,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他不辩东西南北,胡乱奔跑着,在月光的怀抱里,他渐渐平静下来,眼泪很快就被风干了。
光弼虽然逃离了子仪,感觉还是气噎喉塞,心像被什么重物压着一样呼吸困难。他慢慢放缓脚步,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河西的夏夜还像往常一样热闹,夜风凉凉的,满天星斗眨呀眨的,耳畔蟋蟀鸣声此起彼伏。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跟子仪在那个院子里、在星空下共进晚餐,子仪柔情脉脉言笑宴宴,真正是“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前面的岔路口蹲着一个人,佝偻着,轮廓模糊,身子微微颤动,似乎不是男子,好久好久,那人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始终没有起身。
光弼本来无心多管闲事,但觉那人蹲得太久了,怕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困难吧?说不定是生病了?但也有可能只是醉酒。
夜风送来远处的笑语,还有悠扬的琵琶乐声,光弼不知自己究竟到了哪里,反正不是热闹的所在,暗影憧憧的四顾无人,他一时竟不知往哪个方向走才是归家之路。光弼东张西望了一下,干脆慢慢的向着那人走了过去。
光弼走得近了,他更肯定那人不是男子了。这样的夜晚,一个女的蹲在路口一动不动,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光弼快步走近,他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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