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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
小葛跃不过才三四岁。
常骑在老爸的颈脖子上,要老爸托着自己出门听“响响”。响响具体是什么,小葛跃不知道,就知道它在半空中忽然响起,忽短忽长,忽近忽远,然后嘎然而止。
据专家考证。
三四岁正是一般人开始有了记忆之时。
稍大一些,进入少年青年中年,记忆因越来越复杂和越来越重,最初的记忆开始淡忘。进入老年,人的记忆因脑组织的自然退化,开始对自己一生的记忆,进行累排发生变化,产生了长短记忆。
长记忆。
就是人之初三四岁时的记忆。
短记忆呢,则是进入老年并且越老越严重的,对自己的眼前记忆记得一时,又不知不觉忘记。葛跃当然还没老,正是青春勃发之际,触景生情生情,一下就想起了那小时候的“响响”。
长大后。
葛跃才知道。
那神秘莫测的“响响”,原来后面部队军鸽站里的军鸽,在半空中盘旋时发出的鸽哨。姑娘笑够了,依然有些惊讶:“你怎么不生气,或者郁闷?”
“我为什么要生气,或者郁闷?”
葛跃模仿着对方的口气。
“听着你的笑声,我就回到了童年,置身于军鸽们在半空发出的鸽哨……”有心卖弄的葛跃,拿出了自己拟文案时的全部灵感,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姑娘越听越入迷。
脸蛋上不由自禁地浮起了崇拜的神情。
葛副看在眼里,趁机说:“我讲得差不多了,你呢,是不是把你小时候的故事。也给我讲讲?”姑娘摇头:“与你相比,我小时候太平常。唯一的记忆,就是和表姐头挨头地抱着小布娃娃唱歌。”
葛跃脑子迅速一转。
90年代有些什么儿歌呢?
“我知道,外婆的澎湖湾,种太阳,嗯,还有,”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大喜道:“还有《小螺号》,《童年的小摇车》和《少年少年祖国的春天》,对吧,说说,你和你表姐唱的哪首哇?”
姑娘摇头。
“都不是,而是我们自己编的。”
“三四岁就会编歌?”葛跃不信:“那不成了天才啊?”“天才不敢当,可的的确确是我们自己编的,”姑娘认真的看着他:“现在,我还能编呢。”“把你小时候自编的儿歌,哼哼我听听如何?”
葛跃想。
姑娘笑都这么好听,唱歌一定也好听。
“不敢哼了吧?我就知道是假的。”姑娘说:“假的?好,看来,你好像很懂歌曲似的,哼哼就哼哼,可你听了不能笑,只能鼓掌。”葛跃也认真的点点头。
“布娃娃呀,小娃娃呀,你的爸爸妈妈在哪儿呀?”姑娘嫣然一笑,轻轻哼了起来:“太阳下山了哇,月儿出来了哇,你为什么还不回家哇?”歌声甜美悠长,听上去是那么的婉转入云,葛跃禁不住鼓起了手掌……
分手时。
葛跃方知道。
姑娘姓李,和表姐一起闯荡上海滩,表姐表妹一起做到某外企的行政主管和办公室主任,年薪六位数,福利待遇也好得不行。
可是。
姐妹俩最终还是逃离了。
因为忍受不了上海滩的高房价,高房租和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一起辞职来到了这座三线小城打拚,目前和表姐在外租房住,自己还是折折折超市的办公室主任云云。
姑娘走了好一会儿。
葛跃才焕过气儿,连连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上天有眼,上天有眼啊!令狐海归,这次我看你往哪儿逃?葛跃决定事不延迟,这几天晚上先把这姑娘从心理上彻底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