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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
这人生来就是爱听奉承话。
沙老太也经不住拍马屁呢:“桐科你莫说,看问题就是比他仨个看得明。我告诉你呵,这男人呢,是二头懒。小时懒和老来懒,只有成人后那段时间还勤快一些,不用女人催管。特别是越老越懒,没人催管着,一天窝着不吃不喝不拉不撒都行……”
沙老太好像忘记了。
她倾诉和大发感概的桐纠,不是老头儿,而是一老太太。
沙沙沙终于冒险反抗了:“唉唉,你少说几句行不?帮帮忙,桐科在这儿呢。”“我说是说给桐科听,”沙老太抬起头,暮色罩在她满是油汗和皱褶的脸上,变幻着奇异的淡光:“桐科,你说说这男人哇,啊哟!”
突然意识到桐纠。
原来是个大老爷儿们,嘎的叫一声,不好意思地笑了。
“的确,沙老太太说得对!”桐纠想想,也直截了当,他认为这样对他们都有好处,免得以为只要吃苦耐劳,只要舍得流汗,就能建功立业,实现自己的老板梦:“大家年纪不小了,也没多少文化,与其穷折腾累死累活发不了大财,还不如保持现状好!可我现在发觉是我错了,目前这种现状非得打破才行。”
他扬起下巴。
对一溜圈子的摊点扬扬。
“这种最原始的烟薰火缭操作方式,表面上看能以最小的成本赚钱,实际上却是最大的付出。付出出什么呢?”停停,他看到三老头儿和沙老太太,都在注意的听着,继续道:“就是在用自己宝贵的生命付出!这种恶劣环境,最伤的是经营者自身的健康。看看大家。”
三老头儿和沙老太太。
就真的下意识的自己周身看看。
然后,一起抬头注意地听着。“这样哪行?更何况,一日三餐都吃串串,这样下去,钱挣得不多,倒可能先倒下或者患上各种怪病。”
“说得对!”
沙沙沙首先响应。
“我现在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总是各种串串晃动哩,哪里还睡着着啊?只好利用中午过后人少时,在租赁屋里闭闭眼睛。”假姑娘也点头:“我现在就咳呀咳的,晚上半夜咳得更凶,惹得我那体制内的保洁老太太,骂个不停呢。”
“骂,唉唉,骂算温柔可爱的啦。”
草贼灰溜溜的接上嘴。
“我还经常被我那老太太一脚打算蹬下床呢。只不过她力气小,权当蹭痒痒罢啦,唉,桐科,不瞒你说,吐口痰都是麻辣麻辣的哩。”
沙老太闭闭眼睛。
也感概地摇着头。
“不说啦不说啦,说起分分秒秒都是泪!我们这些人啊什么也没有,就是命苦!少年时饿饭,好容易盼到能吃饱饭啦,又遇上混乱。人到中年又遇到下岗。不瞒桐科你说,沙亮下岗回来那天晚上,我们老俩口抱着哭呵哭呵,也分不清泪花是谁的,只是想哭,又不敢哭出声,外面还睡着正读书的儿子哩。还好,我们还有一双手,老天爷饿不死睁眼雀!你说得对,这种恶劣环境,赚的是小钱,付出的却是最宝贵的生命。我早就想到过这些,可没办法哩,在外面租间正规的店铺经营,要多少钱哩!弄不好,我们几个累死累活,也仅仅是在帮房东挣钱哩。”
桐纠看看正对面那家摊子。
字斟句酌的建议道。
“我看,这事儿可以试试,找找相对便宜一点的,大家可以合计合计,测算测算。我认为,只要能有微利就行。毕竟,有句话怎么讲?嗯,是这作的,钱有啦,人没啦!咋办?”
三老头和沙老太都点头。
桐纠乘机毛遂自荐。
“如果打算试试,我可以帮忙想想办法。”沙老太又抬头,眯缝着眼睛看看桐纠,一锤定音:“那行,麻烦你先帮我们试试看看。先感谢你了哩。”
三老头也对他合合掌。
表示谢意。
路灯,亮了起来。先是从小巷外,只见那路灯吱的一下,灯火通明,然后,一盏盏亮闪闪逼了进来。不一会儿,小巷四周路灯犹如明亮的眼睛,都睁睁的张开了。
按串串摊夜市规律。
路灯亮起,就意识着晚饭后暂短的小休结束,食客们就要络绎不绝地来临了。
本是安静的摊点们,也就会重新热闹非凡起来。三老头和沙老太开始忙活,桐纠想打下手帮忙,却给沙老太一嘴支出去了:“桐科,算啦算啦,你帮不上忙还碍手碍脚的,到巷外歇歇走走吧,给吉老师打个电话,哪有跑出来一整天,也不给家里吭一声的?这就是你的不对哩。”
桐纠只好苦笑笑。
又走出了小巷,站到了外面。
白日的赤白,变成了闷热汗湿,哪怕你用了一大把抽纸,把脸上,额上和脖子上的汗水擦得干干净净,可就像汗水还凝聚在皮肤上似的,总是感到湿黏黏的。
桐纠记得。
初中时学地理,知道了在很遥远的四川盆地和山城重庆,因为四周高山阻隔了南下的季候风,导致了格外闷热湿润夏秋,也才催生了全国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重庆火锅”。
可这座江南小城。
好像四周并没有耸入云天的高山大岭,怎么也这样闷热啊?
桐纠这才感到了小巷的奥妙,成之字型的小巷不过大约五十米吧,之字型正中间是一个较大的空地,风从这端吹进,绕着大空地转一圈儿,又从之字型的另一端风出,无意中就形成了一个大风洞,带走了热气和烦闷。
也就是说。
因为无形中的风洞效应,小巷里的温度无形中就比外面低了好几度。
难怪,自己在里面虽然也感到发热,可没有走到巷外感觉这么强烈和逼真。难怪,小城的各个大街支马路里面,总是布满了这种摊点林立,食客涌挤的小巷。
靠了这多小巷。
沙老太式的穷人们,才生活有滋有味有盼头。
也难怪,无论城管上门粗暴执法还是柔性执法,总是受到摊主们的强烈对抗……思忖又转到了家里。上午自己可是借上厕之名出逃的,这一走真是一整天,而且晚上还得忙。
记忆中。
似这样整天不回家也没打个电话告之,好像还没有过?
记忆中,老伴儿外出看房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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