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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伸手抓了他的手臂，“你呢？”
莫渊显然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一脸的紧张。心底软了一下，知道她是吓到了。也就顿住身子，伸手抚了抚她的脸，“我还有点事。”
她都能感觉自己脸色忽然一冷，手也瞬间收了回来，明明车内暖气很足，却还是觉得冷。
男人微蹙眉，敏感的觉察了她的不对劲，于是原本要下车的动作，变成了靠近她几许，“怎么了？”
其实佐婉婉自己也知道，她现在看上去，应该很矫情，可是心底的确不舒服。
想了想，她最终只是猛然吸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没事，你有事就去吧！”说完，她还尽量扯出一抹笑。
只是她脸色苍白，嘴唇也没血色，这一笑，只让人觉得心疼。
因而，莫渊几不可闻的叹息，握着她的手，眉宇却皱了皱，太凉，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因为冷，可他也没说话，只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我等你吧！”佐婉婉忽然说，然后安静的看着他，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男人第二次顿住身子，却没有生气，只是低低的看着她，“不许胡闹，你先回去，别着凉了，听话！”
一句‘听话’，她心软了，果真。对他的温柔毫无免疫力，可是越发听他温和的声音，她越是咬了咬唇，只坚定的摇头，末了加了一句：“我车上有衣服，可以换。”
看她一脸认真，男人终于露出无奈的表情，忽然发觉她这么粘人，反倒生不起气来，最后只抚了抚她的脸，“我让人给你拿过来，等我几分钟。”他说完下了车。
佐婉婉在车里转过身，趴在椅背上看着他走到她的车边，给麦洁说了两句，然后又转了方向，往人多的地方而去。
她知道，他去的方向，陆小曼还裹着浴巾站着。
“婉婉，衣服！快换上！”车门忽然被打开，麦洁的声音传来。
佐婉婉眼看着莫渊走近了陆小曼，干脆不再看下去，转头接过衣服，海鹰已经主动的把前后座中间的屏障升了起来。
而她没再看的男人，却只是一直往前走，就算遇到陆小曼，也根本没有停下脚步，径直擦身而过，到了主办方代表那儿，握了个手说着话。
陆小曼看着他从身边走过，连目光都没转一下，猛然皱眉，而后却嘲讽的笑起来，转而狠狠的转身，大步走到了正说着话的两人身边。
她听到了他问主办方的话，确认这是意外事故，而不是有人动手脚。她终于冷笑着看着他，开口却是法语，“你还真是宠她，我在你眼里真成了十恶不赦的人了？”
莫渊转头看了她，因为谈话被人打断，他几不可闻的蹙了蹙眉，却也有些莫名其妙，他还真没淮疑陆小曼，只是最近他太敏感佐婉婉的安全问题。现在一听她的话，他才扯了一下嘴角，“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一旁的主办方代表一看，虽然法语他是听不懂，但两人说话的语气，看得出气氛不太好，只好主动的撤离。
陆小曼忽然一笑，有些不解，“你真的喜欢上她了？”她早该看出来了。
可是男人面无表情，并未开口。
这样的沉默，已经是一种回答，陆小曼笑容更大，“可是你忘得了我吗？别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到现在也不敢和她说我们的故事，对不对？关于我们曾经如何相爱，最后却为什么离开你，我们的孩子为什么没了……”
“够了！”面前的男人忽然低低的打断，眉间的阴郁黑得吓人。狠狠盯着她，“不要再妄想用这个愧疚拴住我，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足够的机会回头！”
“足够久？怎么能是你说了算呢？”陆小曼忽然笑得越发得意，她知道他没忘了她，没忘了他曾经的懦弱！他依旧不敢提曾经。
她忽然想起，四年来，他的情人一直不缺，每一次她忍不住就会动点手脚，这一次，她还真没对佐婉婉造成实质的伤害过，所以她有点好奇，“我真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欢她？我让人强暴米露的时候，你只是给了她一笔钱，给我一个冷脸；我找人撞了莉娜的时候，你陪着她养伤，之后也给了一笔钱，只训了我两句，佐婉婉呢？”
“你想干什么？”男人眯了眼。
果真，陆小曼意料之内的笑起来，这个反应代表了他对佐婉婉的在乎。
她还没说下一句，忽然被他紧紧的扼住肩膀，冰冷的气压袭来，“那晚，她差点被强暴，是不是你干的？”阴森森的语气，黑眸紧紧盯着她。
陆小曼在心底顿了一下，因为他这阴冷的脸，因为他忽然上升的怒意，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紧抿薄唇之余，腮处的肌理微现。
微微的心酸袭来，可她却反倒笑起来，不犹豫的否认，“莫渊，你是不是觉得，世界上所有坏事都是我干的？你也太高看我了！”
被他捏着的手臂痛的发麻，她紧紧皱了眉，她不知道，如果她肯定，他会不会把她捏碎。
“最好不是你！”他猛然松了手。
陆小曼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肩膀依旧疼痛，却听他阴冷的声音：“一两次，我可以不计较，但我警告你，最好别动她，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小人！”
什么米露、莉娜那都是他曾经暖床的工具，和佐婉婉，根本没有可比性，这是他最直接的心底反应。她要对别的女人做什么他不管，她若想对佐婉婉动手脚，他就不会袖手旁观。
陆小曼听完低头笑了，莫渊如今的确是人人望而却步的角色，没有几个人敢和他来硬的。
曾经，陆小曼敢，可那是因为他从未对她如此冷漠，现在，他的确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