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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回过头把我美美价瞪了一眼。我吓得赶紧跑了……”
有人遗撼地巴咂着嘴,“这么说,你还是没和人家睡过觉?”
“睡屁哩!”讲故事的那个汉子丧气地又把一口烟吹向屋顶。“从此我就离开了村子,出来揽工了。赚下两个钱,到南关找个相好的婆姨睡上几个晚上。钱花光了,再去干活……”
众人渐渐失去了听故事的兴趣,有人打起了长长的哈欠。
另一个汉子哼着小调,似乎是对于刚才的那个故事有感而发,竟然直接唱出来了:
天上起白雾哟,没钱才把活人难住。
穷乐活,富忧愁,打工的不唱怕干球!
黑乌鸦落在牛脊梁,走哪到哪都想把妹妹捎上!
人穷衣衫烂,见了朋友告苦难,你有铜钱给我借上两串,啊噢唉!
人想地方马想草,哥想妹妹想死了!
老眼流泪无所求,咱穷人把命交给天安排!
叫声妹妹你不要怕,腊月河冻我就回家……
他的嗓音好极了,每段歌尾还加了一声哽咽。张良就坐在一个角落里,却被这首散唱歌调弄得心里沉甸甸的。他真惊叹过去那些不识字的农民,编出这样美妙而深情的歌。这不是歌,是劳动者苦难而深沉的叹息。
那人唱完之后,连忙喝了一大碗水,好似刚才吃饭吃咸了。他吃得太多,便把破草毛裤带往松放了放。
张良的对面坐在一个边乐和边在裤腰里寻虱子的老汉。他额头上留着几个火罐拔下的的黑印,有着岁月的盂,显然他也是被刚才的故事和歌调感触到了。
炭火照出一张张黝黑的面孔,这里弥漫着旱烟和脚臭味,大大的掩盖住了饭的味道,叫人出气都感到困难。此时,这些漂泊在门外的庄稼人,已经忘记了劳累和忧愁。情感的共鸣在血液中燃烧着,血流在燃烧中沸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