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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糖糖——”安暖心中思忖了一下,继续说:“说实话,因为那件事我对沈牧白也产生了一些意见,但是自从那天看见他意志消沉的模样时,我很是触动,”
“你说他的母亲有什么错?平白无故遭受了那样的打击,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我的母亲。”
安暖放慢了语速,“虽然我想过这一切应该由法律制裁,最起码能保住她的一条命,可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
“暖暖,你知道这件事我对你有多抱歉吗?我如果选择了和沈牧白在一起,那……”
“不是这样的,”安暖抿唇淡笑,用最温柔诚恳的话对糖糖说:“如果是因为这件事而让你失去到手的幸福,那么最应该说抱歉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事情已经发生了,任何人没有办法挽回,而我们能做的便是珍惜眼前,糖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的出来,沈牧白已经和以前的那个他不一样了,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他如果不在乎你的话,根本不会来这里找你,”
挂断电话后,糖糖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安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
她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沈牧白的变化她当然也能够看得出来。可是正如安暖说的那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让她义无反顾地抛却所有的顾及和沈牧白在一起,她真的很难做到。
“依我看,你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迟早得被沈大公子征服回去啊,”
一道十分低柔欠扁的嗓音冒出,糖糖听了,赫然转过身去,“认识你这么久了还是喜欢说别人风凉话,看来你这臭毛病也没得治了,”
“哎,这可不能治,你不知道我可是乐在其中啊,”
“你……”
“好了,”扎西麦不再开糖糖的玩笑,将手中打磨光滑的绿色小竹筒递给她,“喏,这是我姑妈煮的牛奶,让我拿给你的。”
糖糖望了他一眼,从手中接过了温暖的竹筒杯,自从来到这里后,她发现每家每户的家具几乎都是纯天然材料制成的。就好比手中的这个小竹筒杯,天然无害。
糖糖忽然来了兴致,“你之前不是说过这里有很多好玩儿的地方吗?反正你现在也回来休息了,那不如带我出去转转呗,把你美丽的家乡大蓉城给我介绍介绍?”
……
……
深夜街头,一辆黑色迈巴赫停靠在民宿区已经静下来的宽敞街道上。偶尔听得几声犬吠。
夜间的温度降到零度以下,属于这个萧瑟季节的冷风肆意地在大街小巷游走,各家各户都紧闭上了窗子。
沈牧白靠在车头上,手里夹着刚抽了几口的香烟,寒风吹着他敞开的大衣衣领和衣角,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再往地上看去的时候,脚下的烟头却不知道丢了多少。
那双单薄眼眸定睛注视着某一处,眉心收拢着,高大的身躯在街角晕黄的路灯下释放出落寞与孤寂。
今天一早就收到了来自云城的电话,派去片场监视扎西麦一举一动的手下说,扎西麦已经结束了古装剧的配音工作,买了今天一早赶回蓉城的机票。
根本不用分析,沈牧白也知道跟糖糖有关,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对方的动作会这么快。
他这几天不断打听查找到糖糖的地址,刚刚有了一点儿消息,还没进行下一步的打算时,糖糖人就离开了这片民宿区。
听闻民宿老板娘的描述,糖糖是在朋友的安排下离开这里的。而且,对方还骑了一辆超级霸气的vyrus987c34v跟在后面。
沈牧白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扎西麦那个变态的,于是,气的他将给糖糖买来的夜宵息数扔进了街角的垃圾桶。
没想到自己不远千里来这儿找糖糖,她无视他的存在不说,最不能让他容忍的是她竟然还跟着别的男人躲他。
凛冽的寒风划过面颊,像刀片儿似的割着人的肌肤,沈牧白心头火气正盛,丝毫感受不到空气中的寒意,大口大口地喂着烟。
抽完一根紧接着又点燃了一根,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出乎他意料的,这一次的电话又打通了。
糖糖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到那串熟悉的号码,她本想无视,却不知怎的想起安暖的那番话,手上的动作比心里的更快一步,不由自主地滑下接听键。
长达二十秒的缄默中,糖糖听见听筒里传来的呼呼风声。
蓉城属于南方城市,温度虽然比云城暖和了一点儿,但到了夜间也是同样料峭。
难不成沈牧白这个时候了还在外面?还在她之前住的民宿窗口下等她吗?
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后,糖糖心中紧了紧。
不过她的性格不允许自己认输,在听不到对方开口时,她便要挂断电话,结果沈牧白在她即将挂断电话的前一秒张嘴了。
他说:“糖糖,安佩慈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说吧,所以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能不恨我,才能够回心转意?”
糖糖紧掐着掌心,狠心说:“就是因为有些事情无法挽回,所以才会造成终生的遗憾。对此,我也无能为力。”
“唐糖!”沈牧白捏紧了手机,骨节泛白,眉宇间升起晦暗的情绪,“对于你,我真的无计可施了。从来就没有什么事让我这样有挫败感,也只有你。”
最后,他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原谅我,那好,我走,现在就走,永远从你的眼前消失,以后你就当沈牧白死了吧。”
说完,也不等糖糖的回答,兀自挂断了电话。
这头,糖糖浑身止不住颤抖。因为他冰冷决绝的言辞心尖绞痛着,她用力咬住下唇告诉自己不要心软,可指尖儿发凉的仿佛抓不住任何东西。
连同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脏,也覆了一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