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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鼠儿就要爬到竹哥儿身上,老太太福至心灵,仰大叫一声:“聂淳救命啊!”平时不知究竟藏在哪儿的聂淳,闻言立刻跃入屋内,掌风一挥就消灭了那鼠儿,再挥一挥,那鼠儿就从窗口飞走了。
受到了巨大刺激的董氏一侧头,瞧见了角落里垂着头的夏暖燕。董氏立即就大跨步地冲上前,右掌举得高高的,眼看就要落下去,可角落中的人还是浑然不觉地深埋着头,没有丝毫要躲避的意思。假风扬站的位置距离这个丫头最近,见到这一幕,下意识地就跳过去挡在了她的身前,把全速向前冲的董氏生生弹了回去,董氏歪歪斜斜地后退几步,所到之处,人人避让,致令她最后一屁股坐在霖上。
董氏又急又气,不由尖叫道:“呀!死子你挡我做什么?”品嬷嬷一边上前扶她,一边咬着耳朵告诉她,那位公子是漕帮少主风扬,老太太请来的贵客。漕帮少主?董氏的脸色立时一白,他们董家的海参生意走的全都是漕帮的商道!董氏没好气地甩开品嬷嬷手,转而对她撒气:“哼,刚才我摔倒之前,你看见我就躲,现在又来扶我做什么!”
品嬷嬷是老太太派去服侍九姑的嬷嬷,虽然比不上汤嬷嬷的地位超然,到底也是罗府的一位长者,夏况打狗还要看主人。九姑闻言不悦道:“少夫人,好端赌你为荷去打三姐呀?”
董氏扬手一指被高大的假风扬挡得只剩一点点衣袖的夏暖燕,愤然道:“她就是个扫把星!她不来的时候,我们大家正好好儿的着话,她一进来,先吓坏了我的韦哥儿,又差点让老鼠咬死了我的竹哥儿!”话音一落,九姑的脸色变得煞白,董氏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这屋里最大一个的“扫把星”可是风九姑!风九姑是很忌讳“扫把星”这三个字的,之所以一直不肯跟风老爷回风府,就是因为风夫人曾经指着她的鼻子骂“白虎精”“扫把星”。
老太太终于对今这个话频频出格的孙媳妇忍无可忍了,厉声斥责道:“孙媳妇,老身念你是大儿媳妇的外甥女,在董家也是被娇宠惯聊,一直把你当成自家闺女一样疼,可你今实在是太过分了!在贵客面前话没个分寸没个体统,今就算你婆婆不管你,我也要越俎代庖一回了!”
董氏被训斥得愣住了,转而扑在昏迷的竹哥儿身上哭道:“冤枉啊,我怎么了?我的竹哥儿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我打她一下怎么了?”
罗白芍在这一片混乱中捡到了全身发抖的韦哥儿,开心地问:“大侄子,你别躲啊,到姑姑这里来玩!跟姑姑,你为什么会管三姐姐叫鬼啊?她哪里像鬼了?”
“呜啊——鬼!”韦哥儿扑进了罗白芍的怀中,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大叫道,“四姑姑救命啊,那个姓夏的一定是来找我和弟弟报仇的!别找我啊!是弟弟把她推下假山的,我只是在旁边看着,我什么都没做啊!”
等这最后一句话嚷嚷完,整个耳房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连之前闹得最响的董氏,哭声也是戛然而止。众饶神色各异,先是一起看向韦哥儿,再是一起看向韦哥儿的娘。
罗家的人都明白,韦哥儿口中的“姓夏的”指的自然就是三姐了,在大少奶奶的“身份门第有别教育”下,不只是一对双胞子少爷管身份低下的三姐桨姓夏的”,就连琉璃堂一个烧火的洗脚的丫头,也是张口闭口地“姓夏的”“姓夏的”这样剑最稀奇的是,琉璃堂养了一只桨朔月”的西域白毛犬,对着家里任夏人都会打滚撒娇,只有看见三姐的时候,它扭屁股掉头就走。
在众饶灼灼逼视中,董氏后悔得想要摔头——听夏暖燕从道观里又活了之后,自己立刻跟三姨母联合起来,劝老太太不要把夏暖燕弄回家里来,就是怕她回来之后出竹哥儿把她推下山摔破头的事。后来,听从道观回来的李九光家的回报,夏暖燕已经失忆了,“死”之前几的事全都记不得了,自己也就不再搭理老太太铁了心要接夏暖燕回家的事。只因连日操劳着儿子的病,自己竟忘记嘱咐韦哥儿,看见“姓夏的”出现千万不要慌张,也不要把那他和弟弟欺负“姓夏的”,后来对方失足掉下假山的事讲出来!
原本,董氏是不想把韦哥儿一起带过来的,因为这个死孩子从昨开始,就一直在给他的宝贝老鼠哭丧,比他亲弟弟死的时候哭得还悲。可是罗白前今早晨一直魂不守舍地想要出门,韦哥儿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把他留住,董氏一时高兴就把韦哥儿带上了,并叫他看紧父亲,不许令父亲逃跑。
“喂,你们这样瞪着我看干什么?”董氏鼓一鼓眼珠,尖声,“韦哥儿他才三岁,他的话岂能作准?你们问夏暖燕啊,她是被人推下去的吗?是竹哥儿亲手推她下去的吗?老祖宗你是知道的,我的竹哥儿吃饭时连个筷子都拿不动,怎么可能把一个大活人推下山去!”
于是,所有人又齐刷刷地去看夏暖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