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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阳哥,程睿寒跟你说什么了?”
他没有明说,婉转道:“小凝,我是男人,对男人的心理比你了解得透彻,自己心爱的女人若是有了其他男人,任何正常男人都接受不了,虽然我不会家暴,但也不会对她如昔。我从不怀疑陈安南对你的感情,但爱之深恨之切,家暴这事一旦起了头,很难根治!即便陈安南现在没有家暴,但日后漫长的岁月里,指不定他哪一天因一些旁的事就触到这根神经,我不希望我的妹妹被家暴得遍体鳞伤,躺在床上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刚被柔光照得有了暖色的她,瞬间脸色更是惨白,任温和的晕黄光线再也燃不了她的温度:“辉阳哥,安南只是一时冲动,他跟我发过誓,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疼惜之情泛在他和夏小凝相似的眼型上:“妹妹,你冷静清醒点!我不怀疑陈安南的诚意,但我却不相信他能守得住这个承诺,不是他故意不想遵守,而是人的情绪极其复杂多变。他若能控制住自己,当时也就不会把你往死里整,别说是我,就是周家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让你往后有任何的不测和风险。”
她翕动着唇:“辉阳哥,不会的,真得不会的。”
她和陈安南的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他自小也知道他俩情投意合很是恩爱,可是顺境有顺境的观点,波折时万事万物不会一成不变,不然这世间也不会有许多反目成仇的例子。若当初就知浓情蜜意后会是仇敌,任何人都不会执迷不悟走到恩断义绝。
他耐心劝:“妹妹,你一时之间确实也不好决断,但老是这样拖下去,对陈安南也是折磨!你若真为他好,早点断了,不要耽误他,让他过新生活,于你于他都有好处,起码你们还互相念着过去的好,在心里还有着美好的记忆。”
如掉入深深的枯井里,四周全是滑滑的壁垒,让她无处攀爬,绝望一波一波袭来,泪水朦胧了眼前,世界一片水雾。
心里也百般不好受,拿了纸巾替她抹眼泪:“小凝,哥哥不是狠心,而是比你理智冷静。说实话我也不大喜欢程睿寒,但你已经跟了他,他也知道你和陈安南的关系,他自然不会介意你以前的事,再说了大过年的他千里迢迢跑来找你,对你也是情真意切,尽管我不喜欢他,但看人还是有些历练,他是真心喜欢你,会好好待你。再则你一个女人也要爱惜名声,总不能日后不停找人吧?你决定好了,家里你不方便说,我替你慢慢和家里解释。”
吃饭时就看出异常的陈安南,悄悄随他们来了书房,他在门外听到周辉阳的话,如晴天霹雳!只觉得世界全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变得支离破碎,变得狰狞恐怖。
她从书房出来后去寻陈安南,刚刚她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这一生除了陈安南,任何人也不嫁,如果有那么一天,陈安南嫌弃她,她也认了。
她的坚决,她的长情,她的痴心让他动容也让他不安,但这事他不是当事人,也只能干着急。
陈安南不在屋里,她寻遍了每间房,他都不在,最后在院子里梅树下才寻到他,他倚着梅树,周遭满是孤寂。
素心梅有些年头了,枝干有了岁月的沧桑,突然生出蝉依独树干吟苦的心境,她缓缓走近他,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向她。
月影朦胧,她如细瓷的玉脸眉眼带着哀伤,他满是酸涩把她拢到怀里,她温柔地贴在他心口,发丝擦着他没有血色的脸。
好一阵,他暗淡地问:“凝凝,你爱我吗?”
心里一惊,他从未慎重其事问过她,俩人从小两情相悦,爱是理所当然,她和他谁也没有问过,这一会子他这样问她,让她的哀愁越发浓了:“安南,你是知道凝凝心的,凝凝心里只有你。”
他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心才会痛得如下油锅,她若对他有一丝徘徊,她也不会如此悲伤。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自小他心里只有她,他的喜怒哀乐随着她的心境而动,从小他都是强者,让那些觊觎她的男子知难而退,如今在那个人面前他却低得如尘埃。
虽然她还在他身边,但他时时恐慌担心害怕,害怕清晨睁开眼睛看不到她,害怕她会消失,这段日子他每时每刻都惊惶,怕失去她。
他心里也明白,他的凝凝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远得让他觉得如一片飘渺的云彩,虽然看得到,却隔了万千的距离。
抚着她日渐单薄的身子,眼里的仇恨浓得如最俨的墨汁,浓得化开来仍然厚实。原本他还抱有一丝侥幸,他俩还能回到榕城这块栖息地,但今天的情形,让这微弱的泡沫也消失了,那个人不会放过她,只会使尽手段占有她。
暗夜里,满目苍夷,不知何去何从?带她逃,两个人目标极大,能逃到哪里去?不作为就会眼睁睁看着她被强占,他该怎么办?他该怎样崛起打到那个人?
仇恨的心如燃烧的熊熊大火,四处蔓延,不管走过千山万水,不管艰难险阻,不管内心的底线,他一定要强大!
底线,想到做人的底线,他唇边泛起如黄连的苦。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是王者谁就有说话的权利,万千的底线也抵不过强权的一句话,既然这样,这底线不要也罢!只要岁月里有夏小凝,哪怕灵魂自此交给邪恶,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