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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苍白着脸,直着声音说:“如果我一条都不选了?”
他走到离她不远的沙发上沉沉地坐下,掏出烟,正准备点火,又极快地放下了,他把头靠在椅背上仰望着那块巨大的水晶玻璃,许久方没有温度地说:“如果你不选,那么我就替你做主,先杀掉阳晨,再打掉你的孩子。”
她攥紧了白色的丝帕,尖利地叫道:“程睿寒,你敢杀人,我就敢举报你,你等着瞧好了!”
他仍然看着玻璃外的天空,立冬了,天灰蒙蒙一片,再过几天要开暖气了。
她见他不答话,走到他身边控诉:“程睿寒,你凭什么置阳晨于死地?你凭什么非要揪住我不放?我都跟你说了,陈安南的欠账我也给他还清了,以前的事恩怨一笔勾销,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新生活,再见还可以做朋友,你为什么就非要赶尽杀绝你才罢休了?”
他缓缓地转着视线,上上下下查看她,末了轻声说:“你想知道原因,那么我告诉你,因为我爱你,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一个,任何女人也替代不了,我就是鬼迷心窍了,我就是一条路走到黑,这就是答案。”
她抄起沙发上乳白的靠枕就朝他砸去,他不躲也不闪,就这样任着她拿枕头不停砸他。
心中的怒火爆发完后,她沮丧地坐到他身旁,挪开他身上重重叠叠的大枕头小枕头,握他的手好好地说:“睿寒,如果没有阳晨,我们也不可能幸福,你对陈安南做了这么多缺德事,又让我一无所有,我怎会不恨你?再说了,你的家庭能容我吗?你的母亲和表姐根本就不喜欢我,我怎么在你家立足?婚姻不仅是两个人的事,后面还有两个大家庭,我不被你母亲待见,只能做外室,我的父母会怎么想?再说了,我跟你在一起特别害怕,不知道你会什么时间勃然大怒,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压制自己的性子讨好你,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很累,如履薄冰地累,怕做错事忤了你的虎须,怕被你折磨,做梦我都梦见你罚我,虽然你给我锦衣玉食,可是我跟你在一起不快乐。”
他静默地把她搂在怀里抚摸她的发丝,好一会才问:“你和阳晨在一起快乐吗?”
她脸色现出柔光,很轻柔地说:“我跟他在一起很轻松愉悦,他就好像是我身体的另一半,天生就这么契合,不仅思想而且很多爱好就这么的不谋而合,他不用改变,我也不需要刻意逢迎。虽然我和他成长环境不同,但和他好像天生亲人一样,冥冥之中能遇到就算有缘,而彼此有心灵感应的,一生或许都很难遇到。”
他把搂得更紧,现出无比的温柔说:“小凝,把孩子打掉和我好好过,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母亲对你做了很多很过分的事,我也都知道了,这几天我也想过了,我和你到欧洲定居,往后就我们两人世界,谁也不会来打扰你的安宁,你说好不好?”
她离了他摇头说:“睿寒,我不再是以前的夏小凝了,我是阳晨的女人,我们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他的黑瞳如老井一般深沉,他把她扶好,缓缓站起说:“小凝,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我去龙腾苑住,你考虑好给我打电话,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也知道我是什么心性的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要孩子还是要阳晨的命,你自己选择!”
她朝着他的背影就是一枕头,他头也没有回离开了卧室,她呆呆地看着房门,心情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星月岛虽然民风淳朴但也不是无人之地,阳晨在星月岛有极高的威望,俨然就如星月岛的精神领袖,她在星月岛隐名埋姓,无人知她的底细,程睿寒是怎么找到她的?即便她回了榕城,民政部门已知道她证明要开到合浦,但上次清查外来人口就风平浪静地渡过,这次为什么连人口都没有清查,上岛没有任何动静,没有惊动任何人,就直扑沧海明珠,让她和阳晨没有一丝的思想准备,猝不及防就被擒住了?
她慢慢回放那天被抓的情景,她被杜一帆托住往岸边走,海边的红树林旁她好像看到王江太獐头鼠目地打探。当时她急痛交加,醒过来后头昏昏沉沉的,没有多想什么,今天她冷静下来,发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她立马给王徐打电话,王徐尚不知所发生的一切事,还乐呵呵地问阳晨,她止住内心的翻江倒海,直接问:“徐,王江太知道我的身份吗?”
刚刚还欢声笑语的王徐有了几分不自然:“桂花,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听到王徐的口气,她的心开始往下沉:“徐,你告诉了王江太我是谁?”
听到她口气里的冷然,王徐急忙解释:“桂花,我不是有意告诉王江太的,是那天他喝多了,老是拉着我说你是他媳妇,说你看阳晨有钱攀高枝去了,我说了他一句,你方大董事长的太太不做,不需要攀高枝……”
‘咚’地一声电话落了地,原来是他,原来他就是出卖他们的犹大,阳晨当初还想着治病救人,还帮着他销非礼的案底,没想他竟心魔难渡,为钱出卖了她。
突然地如困兽一般,她打开抽屉找车钥匙,幻影还在原处,她拿了钥匙直往楼下奔,杜一帆正坐在门边发呆,看到她立马站起来堵在门口说:“夏小姐,你现在不能出这间房子,即便你出得了这门,莲郡周围全是保全,你一样也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