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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一对沉默寡言的夫妻,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对待莫初白和周子贤恭敬又疏远。
如此养了半个月,莫初白才被周子贤准许下床走动。这户农家位置偏僻,最近的邻居家也要走盏茶功夫才能到,四周绿树成荫,山环水抱,极是幽静。真难为周子贤找了这么妥当的地方来给自己疗伤,莫初白望着天空如是想道。
“你啊,什么时候才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周子贤给莫初白加了件披风,手指灵巧地用披风的系带打了个蝴蝶结。
“周大哥,你该回去了。”莫初白用手摩挲着那只蝴蝶结,明媚的眼睛被一层阴影笼罩着,她的爹娘,她的爹娘死的那么惨,再不能横尸荒野了。
“钱小顺那边传来消息,伯父伯母的遗体被带出来了。”她一说话,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道。
“真的?”莫初白喜出望外,一手抓着周子贤的胳膊,“快带我去。”
“听话。”周子贤将莫初白一把抱进怀里,揉着她披散着的如缎长发,“我去将他们先安葬,等你身子好了,再带你去祭拜。”感觉到怀中的莫初白扭动了一下,他温柔又坚定地按住莫初白的肩膀,“他们也不想看到病怏怏的你。”
“好吧。”莫初白闷闷地道,转念一想,周子贤这些年和莫家的儿子也没什么差别,他去办这事,她是再放心不过的。这种时候,她的确不能再给他添乱。莫初白欲言又止,父母的丧葬费用,总不好让周家来出,提出来又怕周子贤觉得她与他生分。
中午刚吃完饭,周子贤的小厮钱小顺来了,要接周子贤去主持莫望夫妻的落葬事宜。莫初白泪眼婆娑地拉着钱小顺问了好半天,得知父母暂时寄存在不出名的逢云寺里,墓地也相好了,就在逢云山上。
“公子,这是家里最后一点银钱。”趁着莫初白回房去,钱小顺将一包银子交给周子贤,低声道,“老爷说,这已经是预支的下个月的俸银,你先拿着用,一定要养好少夫人的身子。”
莫初白回房是拿这几日刚绣好的一个荷包给周子贤,也不知他这一去几日才能回来。她这些天习惯有他相伴,还未别离,心里已是万般滋味在翻滚。这离别前的每一刻她都很珍惜,所以拿了荷包就往周子贤的房间走。两人的房间隔得近,她还未走到门前,就听到屋内主仆俩的说话声。
“公子,你可别怪奴才多嘴。听说吴统领在莫家统共就找到千两银子,莫家何等富贵,别说陛下不信,奴才也不信呐。可这银子还能插翅飞了不成?公子何不将家里的苦处说给少夫人听听……”
“闭嘴。”一向温和的周子贤怒斥道,“滚出去。”
“是。”钱小顺只得应声,麻利地打开门,一只脚迈过门槛,看到莫初白,忙道,“少夫人,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