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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帝一连等了三天,莫初白的酒劲才过去,一醒过来,就朝着蹲在池边的惺帝露出一个无邪美丽的笑容,温婉乖巧地宛如邻家大姐姐。
惺帝第一天早上来看莫初白时,她还没醒,他磨着牙想等她醒了一定要狠狠地罚她,脑子里过了足足五十六种宫中惩罚宫侍的法子。
惺帝第二天早上来看莫初白时,她依然没醒,他咬着牙决定等她醒了要摆满天下名酒让她喝个够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喝醉。
惺帝第三天中午才来看汤池里依然沉睡的莫初白,只觉得这女人在池子里泡了三天愈发的粉嫩娇媚,肌肤就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她咋没有像其他人泡在水里稍久一点就肌肤肿胀泛白起皮呢?
惺帝蹲在池边胡思乱想许久,莫初白陡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依然宛如盛着繁星,当璀璨的星空中星星一起对着他微笑,惺帝晃了晃神,心里对面前这女人的诸多恶意,烟消云散。
“把我的汤池都给我泡臭了。”惺帝站起来跺了跺脚,蹲太久,脚麻了,他并不想让莫初白看出来,只好假装生气来跺脚缓解下。
“陛下,你拉我一下。”莫初白可怜巴巴地一手扶着池子,一手伸出去,像是身体撑不起手腕的那点力量,芊芊五指还在哆嗦,“好饿啊,一点力气都没。”
睡了三天,不吃不喝,还有力气才怪。
“活该。”惺帝到底伸出手去,心里道,还是要给这女人一点教训,老仗着是自己救命恩人就为所欲为,将皇帝的尊严置于何处。
“哈哈哈哈!”
惺帝一头栽进汤池里,猝不及防之下成了一只落汤鸡,他个头还不够高,这处又是深水不好站立,他狼狈地游了一段距离,远离笑得疯狂的莫初白,靠着池边站稳身子。
“陛下。”外面响起脚步声,先前惺帝进来时将人都遣在外面候着,现在听到汤池内的动静也不敢贸然进来。
“无事,外面候着。”惺帝脸色铁青地说。
“是。”
“陛下喜欢拿人当鱼,可陛下应该听过一句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觉得,陛下不如亲身体验一番,现下感觉如何?”莫初白像没骨头似地趴在池壁上,慵懒地笑问。
“你若不当鱼,如何还有命在呢?”惺帝不耐地说。
“如此,还要多谢陛下救命之恩了。”
“我不欠人情。”
“现在,两清?”
“想得美。”惺帝嗤笑一声,“上次御花园中,我已饶你一命,恩情已抵。三日前,我再饶你一命,如今你欠我……三条命。”
“三条命?”莫初白疑惑地看向惺帝,却见这孝笑得像只一直恶魔,白晃晃的牙齿随时能咬断人的咽喉一般。
“你若是觉得她们不值,我立即让人处死。”
原来他说的是三笠和丁福。
“陛下想和我做什么交易?”莫初白趴在池壁蓄了会力,挣扎着爬上岸去,坐在池边微微喘气。还别说,这汤池里多泡了三天,身体暖洋洋的,别提多舒服了。灵泉能温养固体,果然非虚。
“陛下,能不能先让我吃点东西?”惺帝正要说话,莫初白抚着咕咕叫的肚子,略微赧颜地说。
“传膳。”惺帝扬声道,随后低声嘀咕,“真是麻烦多。”
“吃饱了才有力气为陛下分忧解愁不是?”莫初白笑盈盈地走到榻边坐下,她眼里,似乎从没将惺帝的身份放在眼里,态度不卑不亢,更多的时候,还以欺惺帝为乐。
这不,膳食呈上来,宫女们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一摆在莫初白面前,莫初白拿起筷子,突然盯上了离自己很远的一道酥鸭,居然抬了抬下巴,很自然地唤道,“陛下,帮我好吗?”
一旁侍候的宫女吓得脸都白了,惺帝却很自然地是伸出手去,将那盘酥鸭放在莫初白面前,问,“还要什么?”
“喏,那盘金丝虾仁不错。”
惺帝于是又将那金丝虾仁端到莫初白面前。
“乖。”莫初白实在是饿极了,却也知道三日没进食,暴饮暴食于身体无益,吃了一小碗饭和少许菜肴,喝了一碗虫草汤,便放下筷子。
等宫女们收拾好退下去,惺帝端坐在莫初白的正对面,宛如盛着昭阳的眼睛闪烁着灼灼光芒。
“陛下,我敢回来,是因为我知道,陛下需要我,不是吗?”莫初白前所未有的正经,合掌举向头顶,匍匐下身子,给惺帝行了平国最大的朝礼。
“你接着说。”惺帝微微垂着眼睑,遮去华光璀璨的双目,一时让人无从琢磨他的心绪。
“陛下亲政至少还有七年,七年的光阴,足矣改变太多的事,或许,陛下此生都等不到亲政的那天。”
“放肆。”
“陛下喜欢听实话,我说了实话,陛下又何必生气?”
莫初白瞧见惺帝横目怒喝,心里瞬时有了底,她果然没有猜错,平国皇宫里这对天下至贵的母子,并不如表面上那般母慈子孝,都有自己的野心和抱负。小的这个根基浅薄,唯一有点优势的便是占了正统的名分,大的那个经营多年,垂帘听政和女帝何异?别看表面上平威后督促惺帝勤政,奏折也大多送来让惺帝批阅,可这平国哪一件要事,不是平威后终决的呢?
若是莫初白没有见过平威后便也罢了,当她看到那个女人,她便知道,那不是一个甘于退隐后宫,还政于亲儿的女人。试问,又有几个人在尝过权势的无上滋味之后,还能甘心放弃,将自己的命运再置于他人之手?
莫初白既然敢回来正明宫,自然是仔细思量过的。她是平威后想要的人,冲着这一点,正值叛逆期的惺帝,洞悉一切又如何?他不会将她交出去的。
“那你说说,你能帮我什么?”
“自然是陛下想要我帮什么,我就竭尽全力帮陛下什么。”莫初白油滑地将话题扔回去,毕恭毕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