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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业华原本冷冽的脸孔在听到儿子的声音后脸色缓和了几分，向程千帆点了点头，当看到儿子脏污的衣服时，瞄了他一眼，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开口轻诉道：“衣服都脏成这样了也不先去换一件，成何体统。”
程千帆微楞，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的衣服被小婳儿弄得到处是油迹，他回头望向身后的程牧，怎么不提醒他。
程牧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也没留意到好吗！
“好了，下次注意一点就是了。”其实在自己府里也没什么，程业华也只是提醒一下自己的儿子而已，并没有责怪儿子的意思。
程业华收起目光，望着绑在木架上被鞭打得晕死过去的人，吩咐侍卫道：“把他泼醒。”
吧啦的一阵水声后，木架上的人咳了两声，才缓缓的抬起头，入目便看到了程千帆：“少将军！”
“赵云？”程千帆看清抬起头的人是赵云，眉头蹙了一下。
赵云曾经是刑部的侍卫长，妥有能力，所以一直以来也受他重用。
虽然当初赵云纵容程暮雪到刑部用私刑之事，他把赵云降为了普通侍卫，但却没有把他身上刑部办事的令牌收回，就是因为他的能力不错的原因，却没想到如今赵云会利用刑部的令牌借他的名义假公济私帮助程暮雪逃出别院。
赵云望着程千帆的目光复杂万分道：“属下愧对少将军，不求少将军原谅，但请少将军看在属下往日对少将军忠心耿耿的份上，请少将军放过大小姐，大小姐虽然不是将军府的骨血，但她也是将军府的养女，毕竟和少将军曾经兄妹一场。”
程千帆望着赵云的眸光冷了几分：“你可知你自己犯了什么罪？”
“属下愿意受罚，但恳求少将军放过大小姐，不要再追查大小姐的下落。”
“本少将若说不呢？”他和程暮雪是兄妹一场没错，但是这兄妹之情早就被程暮雪给磨光了，如今程暮雪对他而言就像是个小偷，偷走了曾经他属于他的父爱，偷走他妹妹所该有的一切，他凭什么要放过程暮雪？赵云他又有什么面子来让他放过程暮雪？在程暮雪的这件事上，别说是赵云，就算是自己的爹他也不会退让一步。
“难道少将军就这么冷血无情？大小姐因为郡主被逐出将军府，无父无母，还背上曾经残害过郡主这些无须有的罪名，已经够可怜了，当年大小姐替代郡主成为将军府的嫡女也不是她能选择的，当时她也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她并不知情，这些怎么能怪她？”
无须有的罪名？程千帆的嘴边多了一抹嘲讽，他一直知道赵云对程暮雪有几分心思，但是以前因为身份差距，赵云一直把心思藏在心中，他以为赵云会有分寸，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低估了赵云对程暮雪的心思。